“小风,你真的爱她吗?”
就在我伤心欲绝,悔恨不已的时候,戚夫人又插过了一句话语,对此,我淡漠一笑,并没选择去回答她的问题。
但,就是我这个态度,就已经表明了答案,那就是——爱!
关于“心力”退转的情况,基本上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可能性是小之又小的,遍观整个自家的族谱,都没有记载几个人,发生过这种诡异的事情。而现在,却是毫无征兆的发生在我自个的身上,顿时我在玄学上的造诣就变成了一个废人。
任何鬼怪、妖精都能够轻松地解决现在的我。
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之一,在《阴阳手札》倒是有所记载,那就是修炼阴阳术之人的内心世界,被蒙上一层阴影后,让“心力”无法发散出来。
很显然,我就是遇到了这种状况。
我为了没能够保护得了那个小妮子而感到内疚,至于这种内疚的根源,就是我对刘雨婷的爱意,我之前一直没有发现,或者一直都在回避的一份爱意。
在红尘色劫当中,我破解而出,最后看到的一张画面,并非是慕容雨轩,而是刘雨婷。
说句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那个小妮子,我和第一次见面就闹得很不愉快,之后我们吵吵闹闹,倒是像一对欢喜冤家,却没有多少轰轰烈烈,更别提什么生死与共了。
除了那一次,我面对那女旱魃的最后一击时,这小妮子奋不顾身的挡在了我的身前。
可就在当时,我更多的诧异。
一直到后来,还是梓墨点出了我们俩相互之间,心里的那一点小暧昧,才发展到了现如今的状况。
兴许,有句话的说得对,世间多少痴男女,爱到最后无怨尤,“情”之一字,从古至今都没人能够真正的说得清、道得明。
戚夫人发出了一声叹息。
其实,慕容雨轩、戚夫人还有刘雨婷这三女,我现在大致弄清楚了自己对她们的感情。
对慕容雨轩,我更多的是义;对戚夫人,我更多的是敬;对刘雨婷,我才是货真价实的爱意,在她的面前,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做自己。
正是由于这种自由自在,才导致了我们俩经常性的拌嘴。
现在的我,就一屁股蹲坐在路边的草地上,一边用右手半掩着面,一边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一旁的梓墨发现了我的异状,却出奇没有说半句话,而是挽住了我的身子,静静地陪着我。
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我不知不觉进入了睡眠状态,并在这个时候,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我见到了另一个自己。
“你是?”
对面,站立的另一个“我”,身穿一身纯白长袍,手里还握着一把折扇,对方一见到我,便将自个的扇子挥开,并轻轻地放在胸前摇曳着。
明明是十分装逼,却自以为潇洒的说道,“我是谁,这并不重要,你可以认为我就是你,或者你就是我。”
“莫名其妙。”
我撇了撇嘴,回了对方一句。
虽然,我嘴上好似不在意,实际上,我的心思却是在不停地流转着。
按理来说,这个在睡梦***现的“我”,肯定不是因为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从而产生的幻觉。因为,在那种情况产生的梦中形象,绝对不会这么清晰,而是模糊不已。
就像是当初,那个半成品的婴灵王,进入了我的梦中,给我造成了种种幻觉。
最开始的大半年里,我、慕容雨轩、我们的双胞胎女儿,都是清晰可辨的,直到最后时分,那半成品的婴灵王,为了狠狠地打击我,才用出了那种匪夷所思的场景。
梦中世界,是一个玄妙无比的地方。
就是,作为老子的继承者庄子,曾经也有过言论,庄周晓梦迷蝴蝶。
一个梦境下去,庄子都弄不懂,到底是梦见自个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它变成了庄子。
究其根本,在梦中,人物之间的界限,是会变得模糊的。
而现在,这个梦中的“我”,我可以很清楚的了解到,他并不是我,那么,问题来了,他一定是从外界闯进来的,那他来我梦中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不禁多了一份小心翼翼,万一这家伙是那狐家派来在梦中杀害自己,那就真心完了。
梦中杀人,并非传说。
在唐朝初年,唐太宗李世民一朝有名的敢于直谏地大臣魏征,就曾在睡梦之中斩杀过泾河龙王,直到现在,这一个故事都是家喻户晓。
而实际上,在梦中,魏征斩杀并非是泾河龙王的肉身,而是对方的魂魄真灵。
一刀下去,那就是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不过,现如今,我“心力”全无,亦没有多少还手之力,对方真要是想对我不利的话,那我算是死定了。
抱定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我就索性等待对方,露出自个的底牌,按照他的说辞,假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对方岂不是我的前世今生吗?
“不不不不,我来此处,是为了帮你、也就是为了帮自己。”
“帮我?”
“对,你的心***现了困惑,想要破除这困惑的办法,你不妨回到原点试试。”
说完这句话,这个人就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在我的梦境之中,而我则是在对方消失的瞬间,立刻就在现实中苏醒了。
醒来之后,身子往前一倾,差一点就要站立不稳,落得个人仰马翻的地步,抬头望望天,早已是正午当空时分,意思就是说,我一口气睡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的时间,可是在梦中给我的感觉,就好比只是打了一个盹。
依照正常的情况,我应该只睡了个把小时才对。
并且,我一直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
自打记事起,二十多年来,除了那几次重伤昏迷不算在内的话,我一直都保持着这个习惯。在今天,我的这个习惯遭到了破坏,绝对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不仅如此,就当下这个时刻,我能清楚地回忆起,刚才那个梦中的点点滴滴。
那么,要是对方的那个“我”,一切言论都是真实地,接下来的我,应该怎么做呢?
回到原点。
我忆起对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话语中所指的原点,在我一番思索过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指的小汨村。
于是乎,我从怀中掏出了自个的手机,拨打了李永乐的电话,说自己要回家乡一趟的想法,对于我的这个要求,李永乐自然是没有反对,很顺当的就答应了下来。
毕竟,现在也已经到了年假期间,我若是想走,李永乐自然是没有理由留我。
乘坐了一趟出租车,大约是三个小时过后,我便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回来了我的老家,我家的那一间棺材铺里。
把行李放置了一下,看一看时间,才刚刚下午四点钟,在这个时刻里,我们小汨村这种小地方的餐馆里,都还没开始做晚饭,而我由于刚回来,家里也没有买菜,不能自给自足。
趁着这个空档,我便打算上山一趟,去一下我们王家的祖坟,祭拜一下我那死鬼老爹和爷爷,与此同时,也去瞧一瞧那慕容雨轩。
她是名义上的亡妻,到现在,我爱上另一个女人,怎么着也要和她说一声。
我们王家的祖坟,离棺材铺的位置并不算远,依照我的脚力走了十几分钟,就走到了相对应的位置。
到了那里,我先自顾自的和慕容雨轩寒暄了一段,主要是我和她说了说自己在这离开的半年里,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一些事情。
再然后,我走到了死鬼老爹王国维的墓前,恭恭敬敬的给他上了三炷香,随后又磕了三个响头。
紧接着,我继续走了自家爷爷王长元的坟前,打算如法炮制一波。
咚咚咚
三个响头下去,磕在我爷爷坟前的泥土地上,可谓是掷地有声,不过就在我磕完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爷爷这个位置的泥土地下面是空心的。
为了确认我先前的猜想,我用手指继续轻叩了几下这泥土地,发现这土地发出来的声音很清脆。
换言之,就是不够闷。
单由这一点,我就断言,爷爷坟前这泥土地下面,绝对是暗藏玄机,而我以前,却是一直没能够发现。
一方面,是因为我当初来此处,几乎每一次都主要是为了和慕容雨轩说说话,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死鬼老爹和爷爷;另一方面,判断一座坟,是空心还是实心,是作为一个盗墓者应该具备的技巧,先前我被那何家父子俩那一档档破事给缠住了,所以多研究了下《阴阳手札》上面,关于风水和盗墓方面相关的知识。
因而,我在今天,才能有幸发现这个秘密。
抖擞了一下身子,我一个全力上跳后,双脚狠狠地砸在这泥土地上,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我的脚底下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而我则是顺势掉落了下去。
在半空中,我读了一下秒数,“一、二。”
大约是两秒钟着地,意思也就是说,这个坑的深度在二十米左右。
等自己的双脚重新接触到了地面,我顺势一个下蹲外加向前翻滚,就将这下坠的力道全部卸去了,而我却是在无意中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随后,我拍了拍自身的灰尘,打开了手机,调出了手电筒的功能。借助这手机上面,闪光灯的亮光,我双眸向坑下四周望去,刚才磕着我的东西,居然是一堆森白骸骨,而且这骸骨不止一堆,而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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