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老冷着脸,一点也不可爱

2018-04-15 作者: 夯夯
第20章 你老冷着脸,一点也不可爱

“好像也对,二哥……唔……”于海默正好转过头看邵航睿,直接被邵航睿夹起的一个没人吃的鸡腿塞住他的嘴巴,然后转身就走。

二哥,我是SHIZHANG,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于海默在心里默默哀嚎,无视其他人的目光,伸手拿下嘴里白嫩嫩的大鸡腿,笑眯眯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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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常青挑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

黑暗中,一名男人目光猥琐地看着常青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好色地舔了舔嘴巴,向常青的方向走去。

陈锦程双眼微眯地看着男人的动作,用眼神示意身边的红裙女人黄雅洁。黄雅洁眼波流转,娇媚地喘息道:“锦程,你轻点,人家的腰都快被你撞散了。”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后花园十分清晰,自然也传到了常青的耳里。

常青的背影一僵,再也坐不住,连忙起身往宴会厅走去。

陈锦程望着常青离去的背影出神,眼里掺杂的爱恋、痛苦和疯狂,同时也默默记住那个已经走出黑暗的男人的脸。

“你既然不舒服,为什么要这么伤她?”黄雅洁将陈锦程的神色一眼不差地看进眼里。

“我的事情你没资格过问。”陈锦程阴鸷地回了句,不再理会她,大步离开。

黄雅洁眼中细碎又伤心的光芒,却无人能看到。

常青回到位置上,她想控制自己的意念,却还是忍不住去想。

陈锦程有多少女人怕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她和他那点稀薄的情份也许还在他心里,但早已被赶进一座小屋,永生永世地埋葬在里面。她又何必见一次伤一次?

这么一想,她的心里仍旧没有任何好转,将宴桌上搭配的烈酒喝了起来。她本来想喝一两杯之后,就打电话让单予佳过来接她的,结果喝着喝着就忘了这件事情。

邵航睿从二楼下来,看到常青小脸红红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无奈。当看到几个临桌男人暧昧的眼神时,他脸色一整走到常青旁边,将外套脱下,遮掩她春光微泄的身体。

旋转楼梯处的阴影中,陈锦程的眼睛一眯,解到一半的衣服硬生生地卡着。

“我要回家。”常青嘀咕道,显然已经醉酒了。

“我带你回家。”邵航睿看她那状态跟在酒店当晚的迷糊差不多,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不是回你家,我要回美国,有父亲母亲的家,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

“……”

邵航睿无视那一堆看向这里的看客,向于海默点了点头,然后扶起常青,在众目睽睽下离开。

她今天穿了件深蓝的晚宴装,连发夹也是水蓝色的钻石点缀的发夹,将她整个人都烘托出几份神秘的味道。邵航睿发现这个女人一直像电视剧里的圣母女主,连生气都带着克制和拘束。

但十分钟之后,他发现他错了。

这个女人真的不能再碰酒了,酒品差到让人想把她扔下车。一上车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他车里又没有胶布直接封她的嘴。

“我不喜欢你,你老冷着脸,一点也不可爱。”常青手指搓了搓邵航睿的脸,“但是我心里喜欢你啊。不,不是喜欢,是爱。”

邵航睿当做没听见这女人的话,他明白这女人的话绝不是对他说,他们还没熟到那份上。

“你恨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消失了。可是……那个时候我也最需要你,我又不能告诉你。我在医院好痛苦,还有那TMD复健都不是人干的事儿!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你还恨我……”

常青说着,眼泪滑下眼眶,鼻涕也跟着流下来,她找不到东西擦,直接扯邵航睿的外套擦干。然后慢慢睡着了。

邵航睿的眉拧得死紧,看向这个睡得跟猪一样的女人。

黑色的宾利车在道路上驰骋,它身后不远处一辆银白色的别克车一直均速地跟着。别克车的主人似乎含着极大的怒气,大有要与宾利车大干一架的架势。

**

黑色宾利穿过深浓的夜幕,驶进别墅区。

“醒醒。”邵航睿将车停靠在别墅的车库里,拍了拍副驾驶座上的女人。

常青皱了皱眉,长长卷卷地睫毛轻颤了几下,侧过身体靠向车门,又没动静了。

邵航睿无奈,接下安全带,走到另一侧车门将车门打开。常青本来整个人缩在车门的一侧,车开一打开,整个人没了依靠软软地向外倒。

邵航睿勉为其难地伸手接住这个醉昏了头的女人。

停泊在别墅外的别克车内,陈锦程看着别墅里的举动,狠狠地砸向方向盘。

她竟然这么轻易就住进邵家?为什么?不是才刚说不管他贫富或是健康疾病,都陪在他身边的吗?才一转眼的功夫就住进了邵航睿的家。

常青,你就这么骗我吗?

他的心口猛然被一根钢针刺入,搅得心口一遍狼藉。

这些年她似乎都是这样,只是眉间的倦意越来越重。他也曾想过,要不就这样散了,她难受,他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他重新接受了他后妈和妹妹的道歉,却怎么也不肯原谅她。因为他知道她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他有多伤她,就有多伤自己。而她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落过泪,没有抓着他歇斯底里,没有砸东西泄愤,不哭不闹,什么也没有。

有时他想,她的心还在不在。

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为了长期留在墉城,选择了做常氏集团在墉城分部的总经理,并把它打理得有声有色的。

而她越是这样平静,他心中的怨恨就越深,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还可以如此平静,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锦程。”副驾驶座上的黄雅洁叫了一声,打断了陈锦程的漫想。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附上陈锦程的肩,指甲却是干干净净的。

陈锦程的心里烦躁,伸手想去推开她,扬起的手却被黄雅洁握着,掌心贴上她光滑柔软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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