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天睁开双眼,还是雾蒙蒙的双眸看着李白茶:
“哥,我没事?就是剑气耗尽,有些虚弱!”
“好的,没事就好,多休息。”
李白茶趁势就要扶起李钧天带他回房休息,可是李钧天虚弱的小手拽住了李白茶的衣袖,双目看着李白茶,摇了摇头:
“我没事,我就是想在这草地上趟会儿,就好像我们小时候的那样。”
李白茶也是想起童年时候种种,想起一些他本身都快要遗忘的美好,于是他也是直接躺在李钧天的草地上。
在躺下的一瞬间,李白茶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好像瞬间放下了这三年间的隐忍,放下了玩世不恭的伪装。
李钧天很是意外的转头看向同样躺在草地之上的李白茶:
“哥,对不起?你灵根异变的这三年我是不是让你讨厌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开心,三年前的你终于回来了,那眉眼之间带着骄傲与自信的李白茶。”
李白茶将双手枕在头下远望着夜空:
“那你小子,为何这三年还处处针对我呢?”
李钧天没有回答李白茶的问题,而是微笑着陷入回忆中,那幅景象就是他那记仙剑神通·山水间所呈现的画面:
“哥,你可还记得有一期黄皮小说中登载的一首歌,有那么一句就好像在说我们的童年:七岁那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
李白茶想着那幅景象,又想起小时候的李钧天就是一个小跟屁虫,自己走到哪里他就跟哪里,自己穿什么款式的衣服,他也会找来相同的款式。
以前的李白茶是姑苏古城第一天才,出了名的孩子王,李钧天没少在他身后狐假虎威。
如果被年纪大些的孩童欺负了,李钧天就会扯出李白茶的名字,让他们走着瞧!
随后的场景就是李白茶越了三级惨烈的战胜对手,强忍一身伤的李白茶,龇牙咧嘴地拍着李钧天的肩膀道:
“以后再受欺负,直接报哥的名字,一准儿好使!”
“哥,不对啊,我这次也报了你的名字,可是对方根本不认识你,还骂你是什么东西啊!”李钧天缺心眼一般说着。
李白茶听着这小子的话气的牙都痒痒,在他的头上敲了一板栗:
“少废话,今后你再试试?”
小时候的李钧天捂着脑袋委屈的流出几滴眼泪,我也没有说错啥啊?
想到这里,李白茶抬起右手捂着了自己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李钧天转头看着捂着眼睛的李白茶:
“我是在生你的气啊!当初的你是姑苏古城内不可一世的第一天才,可在修为止步不前后变得抑郁寡欢,这样子的你可不是我李钧天一直仰慕的哥哥。”
想到这里,草地上的李钧天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所以身为弟弟的我要给你一些压力呀,真怕你就那的堕落下去,怎么样,我演的像不像?”
此时的李白茶没有回答,依旧在捂着眼睛。
“哥,你刚才不是说十次攻击伤不到你,就要给我一拳吗,如今你看我攻击你五次就灵气耗尽了,也不到十次,嘿嘿!是不是不用挨你一拳了啊?”
李白茶捂住眼睛的右手,变得具有金属光泽,手心之中传来一些温热,将眼泪蒸发而干。
他放下手掌,看着面露皎洁的李钧天,也是回以微笑,然后抬起一只拳:
“今天为兄就再教育你一课,偷奸耍滑可不成,我这一拳你可逃不了。”
李钧天一听见势不妙,紧忙双手握拳交叉护在自己的脸:
“果真是昔年李白茶,面对如此重伤的弟弟,依旧冷血无情,不过武德还要是要讲的啊,打人不打脸!我本身就没有你长得帅气,别给我打破相了啊!”
李白茶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小子不管是不是当年的跟屁虫,几句话还是那么地欠揍。
李白茶抬起的拳头轻轻得贴在了李钧天的拳头之上: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未来我在外闯荡,你替我照顾好义父,照看好姑苏李家。”
“好!”
李钧天似乎是耗尽体内最后一丝气力说出一个字,然后便露着笑意的晕了过去。
见此,李白茶也是笑了笑,欲抱着弟弟回房休息,此时在他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还是我来吧。你刚才最后的收手也伤的不轻,你也回房好好休息吧。”
来人正是义父,李静平。
“义父,您一直都在?刚才的一切您都看在眼里?”
李白茶白嫩的面庞红润了起来,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在躲闪。
就好像少年的秘密被父母知晓后的样子。
李静平走到李白茶面前,很是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
“你们动手引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肯定要出来看看的。比起你们的实力,我看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看到你们兄弟心中真正的情谊,为父很欣慰,有你兄弟二人,我李家当兴。”
李静平说完就抱起草地上的李钧天,同时也是摸了摸李钧天的头:
“好小子,这年你没有辜负为父的期待,与白茶一样的优秀。”
有的时候父爱就是如此,总是发生在你不知道的那段时间。
李静平抱着李钧天转身冲着李白茶说道:
“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我想你应该缺一些二十级的精铁,明天去找李管家领一些。”
“是,义父。”李白茶恭敬说着。
李静平笑着便离开了。
在来到李钧天的院子时候,也许是因为李静平抱着的姿势不舒服,李钧天皱了皱眉头,苏醒了过来。
当李钧天看着抱着自己的父亲,破天荒得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示意父亲快放自己下来。
李静平回忆起什么,严厉中透露着一些悲伤:
“当年你母亲难产而死,你从小都是父亲这样抱着长大的,怎么?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红着脸的李钧天虚弱地说了声:“没有!”
最后李静平还是拗不过他,将他放了下来,变为搀扶。
李钧天神情黯然的看着父亲:
“父亲,你还记得小时候我遇到了一位仙师,说我活不过二十岁,我天生就是把剑鞘,替人养剑的命。
当初我也是嗤之以鼻,可随着自己修为越高就越相信那位仙师的话,否则凭什么我一个上品金灵根的修士,也没有吃过什么天材地宝,居然可以蕴养出一把八品的本命飞剑!”
李静平摸了摸李钧天的头,强忍着心中的苦涩:
“不要多想,船到桥头直然直,男子汉大丈夫要学会面对。”
李钧天点了头,被摸了头的他,心中很温暖。
李钧天已经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他喃喃自语:
“如果我的宿命真是替人养剑,那么我希望那个人是我的哥哥。”
想到此,李钧天酣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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