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代，你是得有多缺心眼儿，才会相信我和娄沁会在一起。”
莫焯成失笑看着许小代，眼里除了无奈，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刺痛。
所以，对于你来说，娄沁是比我更重要的存在，是吗？
“如果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是她使出浑身解数的要勾引我，你会觉得是我在撒谎吗？”莫焯成的眸光微淡着。
许小代惊愕的抬头，满脸的不相信。
视线定在莫焯成脸上，似在分辨。
莫焯成轻哧一声，身体前倾双手撑着窗台边缘，将许小代禁锢其中。
“许小代，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毕业那年我为什么会突然不辞而别，对不对？”
近在尺的呼吸里，喷薄着彼此都刻意掩藏的隐隐的不安。
对于许小代来说，那是一块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触碰的痂。
揭开以后的，是痊愈长出来的新肉还是依旧血肉模糊的伤疤，连她自己都不自知。
“我不想知道。”许小代面无表情。
如果那是一个被逼无奈的选择，那她会觉得她自己更加可悲。
莫焯成低头，将自己的额头抵上许小代的，闭上眼，似在回忆。
“还记得我想要把你从火灾后的废墟里拉出来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你不知道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回答你，我当时心里的回答，我希望，你能为了我而活。”
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莫焯成动了动额头，似是害怕，“我永远都记得你那时空洞无望的眼神，就好像被人掏空了灵魂，不吃不喝也不睡，只剩下一具行走的躯体，我多怕自己就这样失去你，所以休了学一步不离的守着你。”
“那你最后为什么离开？”许小代眼波微动，眸光流转，流露出来的却是诙暗，“离开了又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怎么舍得离开……”莫焯成喃喃着，“我怎么舍得不回来……”
许小代将头偏向一边，“都过了那么久了，何必再提。”
何必搅了心，徒增烦扰。
看出她眼中的逃避，莫焯成捧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我生在一个复杂的家庭，很多事情亦生不由己，唯一能想得到的，就是以自己为筹码，换了三年自由。”
许小代垂着的眼睑，终于有了触动。
看进那双眼眸深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亦看到了自己眼中的闪烁的希冀。
她是真的希望，他所说的这一切，是真的。
“真的。”他似听到了她心中所念，坚定的回答。
垂落在旁的手臂微抬，沿着他的腰际将他胸前的衣襟攥住。
“以后，再也不离开了，是吗？”
许小代说话的声音在颤抖，甚至整个人都在跟着微微颤抖着。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
“以后，我只在有你的地方。”莫焯成目光坚定的回答。
誓言般虔诚，那目光在许小代眼中，熠熠生着辉。
侧耳俯到他胸前，感受着从那胸腔里传出来的频率和自己的心跳慢慢融合，那一刻的感觉很微妙，仿佛一秒，就能去到永远
她忽然就笑了，笑的灿烂且夺目。
“如果你再离开一次，我会翻遍世界把你找到，然后，亲手杀了你。”许小代恶狠狠的威胁着。
可那微瞪的眼神，在莫焯成眼中，亦胜过这世上所有一切绚烂。
忽就低头吻住了那张微嘟的小嘴，轻柔辗转。
在她还来不急反应的瞬间，长驱直入，攻城略池。
侵了那一片柔软，暗暗的芬芳。
温柔轻吮，将她所有未说的委屈和不安统统含进了自己嘴里。
他懂的，都懂的
许小代愣着，不知反应忘了回应。
耳边只剩下心跳，飓风般呼啸狂乱。
睁着眼，看着他轻闭着的眉眼，感受着他鼻尖抵着她鼻尖的英挺。
他的唇吻着她，他的手拥着她，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
小心翼翼的闭上自己的眼，纵容自己沦陷，深醉在这样的缱绻之中。
就顺从了自己的心，带着颤抖，慢慢的回应着。
良久良久，唇分，许小代脸上一片旖旎的桃红，低着头，眼神迷醉的轻微喘息。
莫焯成怔愣的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忍不住再一次捧起她的脸，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眼，她的眉，他一一吻过。
最后深情凝望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的开口，“我爱你。”
她的手握在他的手腕上，感受到从他手上传来的轻微颤抖。
耳边响起那一句‘我爱你’，将她所有的城防，刹那间全部推倒。
伸手抚上他的侧脸，看着他的嘴角，踮起脚尖，颤抖着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感受着她的热烈，却也感受到了她堵在喉间的哽咽，莫焯成心中一滞，闪过心疼。
离开她的唇，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座濒临崩塌的城，城墙上到处都是斑驳的痕迹，以后我会住进去，一砖一瓦，把它全部重新修葺好。”
许小代抿着嘴微笑，“我心里有一座尘封的城，一直忘了钥匙放在哪里，如果你找到了，就请你把它打开，告诉我里面放着什么。”
莫焯成伸手将许小代深深揉进怀里，圈紧，“里面放着我们的未来。”
许小代也跟着咧开了笑容，伸手环住了莫焯成的腰，“还真不习惯自己这样文绉绉的。”
“那以后就随你自己的心意活着，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管你怎样我都喜欢。”莫焯成扬起嘴角，眼底都是笑意。
“我可不想别人把我当傻子。”许小代嗤了一声。
“我就喜欢看你没心没肺的笑，谁敢说一句，我让他以后除了笑不再有其他任何表情。”他的女人，谁敢说她是傻子！
许小代挑眉，“那我以后要是得罪了人，是不是能直接报你的名，让他直接找你去？”
莫焯成轻笑，“以后谁欺负你、得罪你，你直接挠死他，我给你撑腰，看谁敢反抗！”
许小代忍不住一脸唏嘘，“有没有这么牛逼啊？”
莫焯成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那你要不要验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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