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先皇驾崩之日,王百万即使产女,外人唯有陈玉一人得知。
陈玉猜想不错,梁天小人报复来的比他想像更加迅速,再加针对与凶狠。
梁天串通文武百官,向德妃与皇后告起无名状,罪名非陈玉王百万私结营党,暗自定夺储君之选,十分不公。
德妃由于事先对王百万了解在先,梁天挑唆,她只当耳边风听听,并未多加在意与多心。
皇后一向温婉娴淑,又不喜揽事。先皇驾崩,对她打击,无疑是犹如晴天霹雳。对于挑唆之意,她唯一向主意众多德妃拿定。
最后德妃对此事采取不了了之态度,令文武百官之中,有短暂风平浪静。
王百万对生女一事瞒的生紧,梁天以为他是戏言,就未放在心中。
国丧那日,雨下的是这十年以来,最为厉害一次。
凌晨时分,鸡未鸣声,天乌漆一片,瓢盆大雨如同凶残冰雹袭击大地,哭诉柔肠。
从宫中冗长的宫道,六位皇子披麻戴孝,满脸悲伤,德妃与皇后凤辇缓缓压榨起地面雨水,溅的周边宫人一身,却无人有心顾忌。公主们在棺材之后,哭天喊地,撕破喉咙,几欲悲伤过度,有的甚至哭昏过去,被带回宫中小休。
“子默,你身子弱,回去休息。”三皇子面无表情,对旁边脸色苍白,腿软脚软,病容一身的六皇子道。
子默轻轻喘气,十分悲痛,皱眉艰难弱声道,“三哥,我也是他的儿子,生时未尽孝,这走的也该我陪着。”
三皇子默然不作声,严肃的冷清五官,被雨水狠狠洗刷,大有洗去他脸上那麻木不仁,毫无表情之意。
文武百官迎在漆红宫外,准备等主子先行,后随队跟上,去送先皇,尽尽为臣子本份与忠心。
这场国丧,在呼风喊天暴风雨中,徐步渐行。老天爷极为配合的鼓雷阵阵,大有振奋人心之说,可惜这雷声振的不是时候。
下葬到皇陵后,所有人行过丧礼离开。
皇陵边唯有六位皇子一条线整整齐齐跪在皇陵边,三磕九拜,施以下葬礼节。
豆大雨花纷然无情落在他们每人身上,每人有棱有角脸庞均与发丝紧紧暧昧相拥,刻画无尽的悲痛之色。
“父皇,为什么不待儿臣回来,再看你一眼。”四皇子子陵捶胸顿足,痛苦嚎叫,连绵的呼唤,回荡在这冷冷清清,又无尽悲凉皇家陵园之中。
他唯今之际,只能相像先皇临终前,瞪大双眼,不舍,不情不愿,又十分痛苦离世之样,这样,仿佛就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忍不住的磕头赔罪,希望九泉之下先皇能宽恕他未尽孝子之罪。
大皇子子承轻轻道,“再哭父皇也不会回来了,我们回去吧。”
四皇子跳过五皇子,及时压住他欲起的膝盖,恶狠狠的警告道,“你是父皇的长子,你的五位弟弟都没有走,你怎么能如此冷血,连守陵不做。”
子承承受膝盖跪的疼痛,不勉抱怨道,“父皇对我这个大儿子可有可无,我也只能对他可有可无了。”
六子之中,唯他最不讨得先皇欢心,无论他如何百般讨好献媚先皇,认真老实做人,先皇始终未对他施以青睐之眼,着实令他那颗孤独自尊大受创伤。如今先皇先行,储君未立,他是长子,继承之权是顺应天理,他必须回去好好规划自己后路之选。
“不许起来。”三皇子重重一吼,冷眼观望不识大体子承,蹙眉咬声道,“你是父皇大儿子,更加应该留在这里,今后无论谁是宣国储君,另外五人必须忠心于他,若是有二人,必将诛之。”
“若有二人,必将诛之。”五位皇子重重念出,拱手相承再磕拜,大皇子莫名被孤立,内心处于一片惊吓之中,也只能勉为其难与其他五人守陵够满三天。
二皇子子受眉眼清淡,淡淡道,“父皇去的突然,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四皇子子陵摇头不语,六皇子孱弱的声音几乎快要被淹没在这哗啦啦雨声中,他爬在地面轻轻喘息,眼神泛散,体力不支,眼前全是模糊一片。
“六弟说什么?”五皇子子沉连忙扶起子默,不由心疼喊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六弟不行了,快喊宫人送回去医治。”
“陈总管,扶六皇子回去,好生照料。”三皇子子玉如野兽狂吼,立在皇陵一边陈关耳尖腿快,一路跌撞跑来,喊来几名宦官,扶住六皇子子默,硬押回宫。
“大哥,二哥,四弟,五弟,我们的事情,还有储君之位事情,等我们守完三天陵,再回去定夺,或者在父皇坟前讨论,算是不孝。”三皇子子玉严肃道,身体如刀削般笔直未弯。
二皇子子受轻轻点点头,表示赞同。子陵道,“三哥说的对,反正我没有做储君之心,我也不是那块料。”
子承叽讽歪头笑道,“恐怕心口不一吧,四弟,你武功卓绝,又镇守边关十年,论功劳与苦劳,六位之中,唯你为上。”
子陵微侧目,沉声道,“大哥此言差矣,我排行老四,只能尽臣子本份,从未奢想过争权夺位之事。”
子承不再说话,静静的望着外面亦是修建如此豪华皇陵。即使怀有鬼胎,自是不愿口头承认,来接受众人异光。
“看我,更是不可能,我有美人,但不爱江山。”子沉实言道。
江山,在他看来,如一堆粪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像父皇一生多么辉煌,最后还是被黄土埋在地下长眠。劳苦功高又怎样,不如他逍遥快活玩弄日子,多娶几房妾室,好不浪费大好年华。
“能不能安静一些,不要说话。”子玉声音沉着,立压几人声音,又极具有发号施令之势,众人不再言语。
国丧过后,储君之战,再所难勉,恐怕兄弟相残是无法避免。
皇子之中,每人各怀心思,表面虔诚无比尽上孝心,守住皇陵三天,以表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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