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
在东苑骂了大皇子,这个老二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竟敢主动上门攻击。
邱云松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操蛋。
我既然是他们的皇叔,怎么着也得管管这些孩子。
熊孩子没家教那怎么行。
嗯,义务,对,就是尽点义务,谁让我是他们长辈呢。
唉我去,给那些皇子皇女们上课,敲黑板,记重点,压压堂,留作业。
不听话就抡戒尺削他们,罚站找家长,我擦,想想就美滋滋。
哦——嚯嚯!
邱小兵兴奋了。
兴奋劲儿一上来,就围着左琼辉转了几圈,把左琼辉都转毛了。
堂堂黑帮地下老大,今天被玩惨了。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骂人他不敢,对方比他身份高。
他要是开骂,对方就敢往死里揍他,甚至以侮辱皇家的名义宰了他。
他绝对相信这个世子能干出这档子事来。
又围着床转了几圈,看着床上“昏过去”的道具人,邱小兵叹息道:
“我小舅从小就身子骨虚弱,被你打了一顿,惊吓过度,没有一年半载的恢复不过来。
他毕竟是我小舅,所以为了他我对你无论做什么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左某非常理解。”
左琼辉连忙点头表示赞同,他是真怕了这小子,出手比黑帮还黑帮。
他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走,回自己的老窝好好舔舔伤口,然后再联系二皇子狠狠地收拾世子。
今日被辱之仇一定要报,一定要报,他在心里不停的大喊道。
“那就好,得到你的理解我就放心了。
咱俩的第一个游戏玩完了,现在咱俩玩昨天的第二个游戏。”
“啊?”
左琼辉忽然觉得大大的不妙,还没等他动作,邱小兵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左琼辉立刻大叫道:
“你……你还要干什么?”
“不是说玩第二个游戏么,你好健忘啊。”
“你……你不要太过分,否则我左家必不饶你。”
邱小兵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他最烦别人威胁他,立马脸一沉:
“会说人话不?
你跟谁俩说话呢?
特么你竟敢威胁我,你胆子挺肥呀。
拿左家压我,你左家算个毛呀,真拿自家当盘菜。
当你昨天开始找沈浪的时候,你就已经碰触了我的底线。
凡是碰触我底线的人,我都要如数还回去,接下来才是惩罚。
就是说你如果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更不要怪我做二十,二十一。
你吃江湖饭,应该知道一句话,出来混的,早晚要还回去。
再说,刚刚你还说理解,怎么一抹脸就不认账呢。
耍我是不?”
“我没有那意思,你放了我吧,以后上京城有事你找我。”
“我办事需要你帮忙吗?
你几斤几两心里没个逼数吗?
我怕找你办事,京城的老百姓指着鼻子骂我。”
邱小兵轻蔑的斜了他一眼,扭头喊道:
“来人。”
老管家带着四个沈府护卫走进来,一切就像剧组拍戏一样有条不紊。
“捆上,捆结实点,不能让左家小瞧了咱的手艺。”
四个护卫上前用拇指粗的绳索将左琼辉捆的结结实实。
“玩之前得先说明一下。
昨天你派人打了我小舅,今天我给你面子,我亲自动手打你,也算是不辱你左家的名声。”
左琼辉顿时气得目眦尽裂,红袖楼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你打我,还不如让我死。
与先前所受的屈辱相比,这回才是最要命的惩罚。
他能想像到他被打的消息传出去,在上京城绝对是一件轰动事件,左家的脸就丢大发了。
他的花豹帮必因此事受到打击,搞不好有人会借机找事报复。
事实是,他想的还不够深刻。
邱小兵笑眯眯的道:
“昨天你们打人,挺仁义,在大街上打,打完有人发现送回府上。
我也投桃报李,就在你左府门前打你,这样不耽误你被人抢救。
呵呵,怎么样,我是不是也很仁义?”
左琼辉听了浑身上下冒凉气,眼珠子瞪得溜圆。
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堂堂花豹帮老大,手下上千人,要是搁在平时,他自信能玩死这个世子。
可今天就他一人来沈府,被这个世子玩到吐血,玩到差点丢了半条命。
早知道这样,他宁愿在家挨老爹的铁戒尺,也不来这个龙潭虎穴找虐。
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千古恨啊。
“噢对了,麻袋就不给你套了,那玩意脏兮兮的,有辱斯文。
再怎么说你也是左家的人,也不是阿猫阿狗。”
左琼辉眼前就是一黑。
这个世子好恶毒,好阴险,好会糟蹋人,你怎么就比俺们花豹帮还花豹帮呢。
四个护卫抬起他直奔大门。
左琼辉绝望的瞪着双眼,心里悲呼:
世子殿下,不,老大。
你,你还是给我套上吧,我,我要脸啊。
府门外左琼辉乘坐的马车已被改装,车厢尾部竖起一个十字架。
他带来的随从都被道宗的人暗中拍晕扔犄角旮旯里了。
四个护卫麻利的把左琼辉绑在十字架上,赶着马车直奔左家。
邱小兵坐在后面的马车上,没心没肺的躺着假寐。
马车上绑着大活人,立刻引起路人的好奇和围观。
“这人是谁,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呀,不过好像不是衙门里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人是刑部尚书的大儿子,他叫左琼辉。”
“什么?是那个大坏蛋,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这个恶棍终于遭到报应了。”
“呜呜呜,我的女儿,你在天上看到了吗,那个畜生遭报应了,他就要被雷劈了。”
“我呸,这个恶棍,抢我东家的生意,让我没了营生,他罪该万死。”
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街上骚动起来。
两辆马车后面,跟着一大群百姓,边走边骂,边骂边拍手称快。
还有人往左琼辉的身上扔石头和杂物,愤怒声讨他的恶行。
百姓们都以为左琼辉犯事被游街示众,所以胆子都大起来。
沿途民意鼎沸,消息迅速传播开来。
左琼辉气得五脏俱焚,这些低贱的百姓竟敢当街侮辱他,等着,左爷都记下来,回头算账。
他瞪着眼珠子恐吓百姓,却得到了更多的烂菜叶和土块。
一队巡城的城卫刚要过来询问,就被突然出现的两个道宗人亮招牌逼退。
城卫赶紧掉头回去上报,这内城要出大事。
混进人群里的花豹帮的人想集体出手抢人,被混在其中的道宗人全都拍倒。
百姓们够不着左琼辉,有气撒不出去,就把火气撒在这些帮众身上。
涌上去七手八脚的打了个痛快,那些帮众好些都是刚醒过来就又被打昏了。
大街上比过年游街还热闹。
两家离得并不远,一刻时的功夫,马车到了左府门前。
左府早就得到信报,大门一开,呼啦出来二十几个护院。
没等他们跃下台阶,就被从天而降的一股威压定在门口。
一个个杵在门口,一动不动,惊恐的张着嘴,喊不出声来。
左府的人踅摸半天也没看见是谁出的手,左府的人不敢出门了,都缩在门里。
他们知道今天的事已经无法善了,立即派人去刑部给老爷送信。
邱小兵慢悠悠的从马车上下来,老管家立马搬出所有的道具。
一把椅子,一个小案台,一套茶具,泥火炉上正烧着茶壶。
一个大脸盆,里面是凉水。
一根蟒皮与牛筋编的九节长鞭泡在盆里。
周围的百姓如同看戏一样,团团围住了戏台子。
大家伙见这个唱戏的主角是个俊秀的小生,都偷偷的打听是何许人也。
场面虽大,但杂而不乱,秩序非常和谐。
邱小兵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抬头瞧着蓝天白云。
老管家躬身给世子沏茶,一板一眼,一丝不苟。
那风轻云淡的神态自有一副主角的光环吸引看戏的百姓。
左府大门口,众多护院目瞪口呆的杵在那,犹如活生生的雕塑。
十字架上的左琼辉身上挂满了菜叶和脏物,脸上流淌着鸡蛋清。
猩红的双目状如魔鬼上身,嘶声大喊:
“姓邱的,你放我下来,今日之辱我左家必加倍奉还。”
大戏还没开场,这场面就异常诡异,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姓邱的,莫非是……”
“是什么是,就是前些日大骂皇子的世子殿下。”
“啊?世子殿下,好俊的小伙子。”
百姓们纷纷议论开来,气氛渐渐火热。
与此同时,京城里炸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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