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真的假的？真的是假的

第282章 真的假的？真的是假的

鉴于羽原并没有在唇上鼻下留一撮胡子的习惯，因此他的“即兴演讲”大概率煽动性不足的，不过他也不会追求这种煽动性，他只是充分切实的在传达自己的情绪和想法而已。

在场的忍者都能体会到他的意思，同时也是对此表示认可。

其实说白了羽原说的也无非只是空话而已，一言以蔽之，他的意思不过是在说“大家都来为建设一个强大的新木叶而努力吧”，又大又空，又什么意义？然而不能把一个人的言辞和他的行为割裂开，想想看羽原以前做了什么，现在又正在做什么，他给木叶整体，给平民忍者带来的改变，不正是在让一切都在向好吗？

羽原的行为让他的话不是什么套话，相反，他已经赢得了忍者们的信任度，因此他的话是真正的目标、是切实的行动纲领。

等他来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纲手正在给受伤的自来也进行治疗，而在她的治疗之前，自来也的伤势明显已经得到简单处理了，因此他的身上不见一点血迹。

来到这里之后，羽原刚好听到了自来也的“坦白”。

“那双轮回眼原来的主人，我想我是知道的，或者该这么说……纲手，你也曾经见过他。”自来也的脸色有点白，精神上看着也有点受挫，不过考虑到他刚刚经历的时期以及正在谈论的话题，这种表现倒也实属正常。

“我？我见过轮回眼？”

这种说法让纲手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她压根没有这样的印象，这明显是不符合逻辑的……如果她曾经见到过轮回眼的话，那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如此有特色的存在？

“是的，你还记得吗，第二次忍界大战的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在雨之国曾经遇到过三个孤儿，为了能让他们在乱世生存下去，之后我在雨之国呆了一段时间，直到把他们教育成了合格的忍者才离开。”

纲手皱着眉头在记忆里挑挑拣拣，终于想起了这件事，她迅速过了一遍那三个孤儿的形象，随后离开说道，“难道是那个红头发的孩子……所以你这次去了雨之国吗？”

她见到过小南和弥彦的样子，而红头发的长门一直用头发遮着眼睛，因此如果把轮回眼的拥有者限定在这三人之中的话，纲手当然知道该得出什么样的结论。

自来也点了点头，认可了纲手的说法。

“既然知道对方拥有那种眼睛的话，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木叶？”纲手的性格说不出“为什么不把对方人道毁灭”这种话来，但以现在她火影的身份，完全有理由质问自来也为什么不把这样的“六道之眼”带回木叶，这属于占领道德制高点了。

自来也摇了摇头，并没有做出说明。长门的父母就是被木叶忍者所杀的，不管其中有着怎样的操纵，但至少在长门的眼中事实就是如此，他的父母被木叶忍者所杀，然后他杀了那个木叶忍者……所以他怎么可能来木叶？

“所以现在正威胁着木叶的，是你曾经教育过的学生？”纲手没有逼迫自来也，但她又问了个更让人难堪的问题。

这说法是对的，只是现在的自来也还不这么认为，毕竟他连“天道”都没见过。

“正因为那个孩子有着这样的眼睛，所以我才认为他是妙木山大蛤蟆仙人口中预言的拯救忍界之人。我离开雨之国之后，那三个孩子开始集结志同道合之人，为终结雨之国的战乱而努力，他们惩恶扶弱，传播仁爱的理念，播撒和平的种子……我想他们是对得起我的教导的。”

这说法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只能说人都是会变的。

“听起来他们不像是会对木叶采取什么手段的人，然后呢？”

“然后……后来他们死在了雨之国的内乱之中，连同他们的理想一起，就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我收到了他们的死讯。”自来也稍稍沉默之后，才这样说道。

其实自来也收到这个死讯的时候，纲手依然也在他的身边，只不过她不记得这件事了。战争中每天都会死人，纲手连木叶的死者都记不过来，更不用说只加过一面的他国孤儿了。

“既然他们死了，那轮回眼……”

“想必是落到他人手中了。”

羽原伸手摸了摸鼻尖，先不提自来也讲述的“感动雨之国故事精选”，你们就默认轮回眼也是热拔插、可转移的高级武器了？

此时自来也个人的情绪是沉浸在惋惜和遗憾中的，但对于听故事的纲手来说，这故事等于白讲……故事开始之前她不知道轮回眼的主人是谁，故事开始的时候她确认了轮回眼主人的身份，并且感慨世界居然这么小，可故事结束之后她还是不知道轮回眼的主人换成了谁。

简而言之，这故事不如不说。

“起码能大致判断敌人的藏身范围了，他很有可能是在雨之国的，甚至藏身于雨隐之中。”羽原担心会在自己眼前发生医生殴打伤者的人间惨剧，于是补上了这么一句。

“雨隐……藏在那个半藏眼皮底下吗？”纲手觉得这事情有点难度，但这确实是一种灯下黑，她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羽原，大蛇丸呢？”

“太滑，被他溜走了……这终究不是我的身体，我还不太适应。”羽原说了个只有自己才能确定真伪的理由。

长门不是藏在了半藏的眼皮底下，而是藏在了半藏的坟头草里，只能说纲手还是有“童年滤镜”的，毕竟半藏是赋予他们“三忍”称号的人，在纲手的印象里，半藏是一个有着极强实力的枭雄式人物。

谁能想到枭雄不敌挂壁，被人三两下砍瓜切菜干死了呢。

“很有可能大蛇丸加入了这个有着轮回眼的敌人的麾下，他们想干什么我们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自来也说道。

“不管他们想干什么，现在很有可能是还处于预谋或者积蓄力量的阶段，我的建议还是那样——不要打草惊蛇，理由倒也简单，我们现在对付不了轮回眼。我们更需要壮大木叶的力量，以应对未来可能席卷整个忍界的灾难。”羽原说道。

其实以羽原现在的状态，是可以试着再跟长门拼一拼的，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再死一遍，过几年灰溜溜的复活……三五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话放在现在的羽原身上肯定是作数的，十八年都够他当少则六回多则九回好汉了。

因为外道魔像封印尾兽需要遵照大小顺序，所以他羽原甚至不用过多担心自己会直接被外道魔像“吃掉”。

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在外部和平、忍界缺乏威胁，或者说忍界的威胁要素还是跟过去的几十年一样都是“传统威胁”的话，那么木叶非常缺乏变革的压力。忍界大战断断续续打了几十年，可木叶真正面临过覆灭危机吗？答案是五大忍村到现在依然是五大忍村。

但轮回眼不一样，它是突然出现的、是不可估量的巨大威胁，是一个非常唬人的靶子。

迫于这种压力，木叶必须高速运转起来，“不变强则灭亡”这样的念头肯定出现在了火影的脑海里。这不是说纲手好糊弄，而是她知道了超神罗天征这样的术正悬在木叶头顶之后，不可能无动于衷……

火影的压力，这对羽原来说是一件好事。

以前火影担心羽原乱折腾，现在火影得催着他努力折腾了……不折腾怎么对付轮回眼？靠嘴遁么？

纲手沉默了下来，显然是默认了羽原“不打草惊蛇、专心修炼内功”的说法。

过了一会之后，她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要不要通知雨隐的半藏，雨隐也是我们的盟友……”

这次都不用羽原说话，自来也就给出了否定的判断，“不用了，如果轮回眼不是在半藏手中，那么他大概率已经是轮回眼之下的傀儡了，我们不能冒着这种风险传递情报。”

额，这说法大体没错但细节上有问题。羽原的身体能成为佩恩的傀儡，那是因为长门并不仇视他，可长门对半藏呢？那可真是此恨难消。做傀儡？半藏配吗，挫骨扬灰都不解恨。

…………

夜深人静，鸣人再次出现在了巨大的囚笼前面。

但这次鸣人没有害怕，因为他的亲妈玖辛奈告诉过他，隔着封印那只狐狸是伤害不到他的，而他要学着努力驯化这只狐狸，让狐狸为己所用，这就是那只狐狸的宿命……好家伙，这是妥妥的强盗理论，非法监禁+强制劳动，这要是被爱护尾兽协会知道了还得了？

可惜啊，尾兽到底是没有人权的，不管这尾兽是有一条尾巴还是有九条尾巴。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鸣人见到了九尾标准（阉割）版之后，立刻开口问道。

鸣人先前被下了封口令，不准把羽原化狐还是狐化羽原的事情说出去，他也没搞清楚尾兽到底是什么，只记住了这玩意很有用这一点，夺取查克拉之类的他更没有多想，他这时候只当驯尾兽跟驯宠物一样呢。

等驯服了九尾标准版之后，他骑着狐狸作战，到时候就能脚踩宁次拳打佐助了，倒要看看幼儿园里哪个还敢笑他尿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把自己的力量借给你。”九尾说道。

但还没等它下套，鸣人已经开始主动钻了，“我知道，你讨厌羽原，我也不喜欢他，如果我足够强，那我肯定打的他满头包。”

要知道在尾兽有一个强大的人柱力的时候，那封印外面的世界对于尾兽来说就像一个黑箱，如果九尾想要把感知蔓延出去，看清楚鸣人都经历了些什么的话，也不是不行……只要漩涡玖辛奈嘎了，八卦封印只留下最基础的功能、挡不住九尾查克拉强制溢出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可惜现在的八卦封印是处于漩涡查克拉的系统管理下的。也就是说九尾待在漆黑的封印里，那是纯纯的坐牢，想看点乐子都看不到。

或许九尾顺着八卦封印缝隙流出的查克拉还能回流的话，也会给他一定的外界感知能力，然而这怎么可能呢，雁过拔毛，凭本事借来东西为什么要还回去？

九尾虽然智力水平不高，但还不至于被鸣人拙劣的演技蒙骗，但它又有什么办法呢？努力做出一些变化，夺回查克拉的可能性就会多上一丝丝，否则它就永远只能是现在这幅样子了。

总之，试着让这具身体多适应适应自己的查克拉，或许它可以找到控制这具身体的办法……

“很好。”

所以哪怕鸣人的演技还不如哥哥们，来骗来偷袭的水平低于海平面，可九尾还是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

新一届的中忍考试马上就要开始，这对于“国主”来说显得非常重要，为了得到周围国家的承认，打破火之国在忍界的孤立局面，本次联合中忍考试是不能出差错的，收了礼的风之国必须好好给木叶打配合，否则就让他们下去给初代火影讲讲为什么不配合。

因此就算纲手感受到了严重的外部压力，可在这件事结束之前，木叶内部都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急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一切要以平稳达成政治目的为最优先。

眼下的事情，绝不能单单把它认定成是单纯的面子工程。

羽原并不负责这次联合中忍考试的具体事务，不过他倒是听醍醐抱怨过几次，说随着外村的忍者不停的来到影叶城，她的监视负担就越来越大了。“全城戒备”占据了她太多的“带宽”，以至于她不得不暂缓其他工作。

这一天，雨隐的下忍们在一名带队上忍的带领下也来到了火之国新都，羽原站在远处瞥了一眼，并没有选择靠近。

不过他的存在还是被观察到了。

“这是……不可能，难道他还活着？”

芦荟脑袋混在人群之中，准备来影叶城收集情报，可没想到它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冷静点，面对联合中忍考试这种事情，木叶非常有知名度和威慑力的羽原上忍不可能不露面……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很明显，木叶并不想失去这一部分威慑力，尤其是在面对砂隐的时候。”黑绝用冷静的声音说道，他那自以为是的大脑又开始了运转。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木叶的障眼法，他们假装这个忍者还活着？”

“不然呢？他已经死在长门手中了，尸体甚至被佩恩利用了起来。现在这个‘羽原’查克拉明显跟之前不一样，我能感受到。”

“木叶也堕落了，居然搞这种小把戏……要试探一下吗？”

“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的目的是侦察这座新城镇，盲目的动作只会增加暴露的可能性，要知道瞒过漩涡一族的感知本来就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明白了，那‘复活’的事情需要汇报给‘首领’吗？”

“当然可以，如果是作为一个木叶笑话的话。”

“呵呵……”

事情果然如羽原预料的那样，敌人没有理由怀疑他死亡的真实性。他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匆匆瞥了一眼新来的中忍考试参与者之后，很快就返回了火影办公楼。

他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穿过了几道暗门，经过了几重结界和几位忍者的人为判断之后，进入了办公楼围着的“树芯”部分，这里面有着“查克拉无限书库”宝贵的实体部分。

这里存放着大量的绝密文件，包括情报类、忍术禁术类等等，而他在这里等了一会之后，两名暗部忍者如约而至，他们则带来了“无限书库”最重要的一件保管品。

“羽原上忍，请检查一下。”

羽原将那个巨大卷轴接了过来，确认了一下上面的多重封印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将其接受。

完成了交接之后，那两位忍者立即离开，羽原则带着这件东西走进了书库深处，他打开了一个大木箱，将巨大卷轴放了进去，而在扣上箱子之前，他又看了一眼贴在巨大卷轴上的几个字……

「封印之书」

这是属于木叶的财富、历代火影的究极传家宝。

有人一辈子见不到它，见到了也永远打不开它，可有些什么都不会的人，靠三脚猫的本事就能入侵火影办公室，把它抢走，然后一把扯开……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分”，有缘就行，没缘就不行。

跟个人体质，身份背景，血缘血亲，火影私心，这些都没有关系，一切都是大自然的选择。

又布置了一重重的封印之后，羽原这才迈步离开。

作为“无限书库”的管理者，木叶的大量禁术和忍术都处于了羽原的管理下，然而可气的是，当他需要这些忍术的时候，他接触不到这些，而当他不需要这些的时候，反而可以予取予求了。

但毫无疑问，有了这些忍术禁术的背书，羽原确实算是被承认的木叶重要人物了，他的职责无比重要，以至于后来有人说他是“掌握了火影所有秘密的人”。

这话多多少少有点不正经，但谁也不能否认它是一种事实……

好吧，或许不只“多多少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