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墩墩的白人男子被五八大绑在椅子上。
他的手脚肿得厉害,像是被马蜂叮咬过般。
关节不自然的扭曲着,显然是被扭断了。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被人打过,眼中泛滥着惶惶不安。
更衣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双手背负,神色悠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别指望有人回来救你,就算你身上有定位装置,在这里也会被屏蔽的。”
他说着,轻轻拍打着身旁正在蠕动的“血肉”。
这是二十四区底下独有的“墙壁”,由喰种将赫子分离出来建造的,不仅能“自我治愈”还可以屏蔽来自地上的电波。
白人男子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在眸子深处,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黯淡。
“咱们有大把时间来玩,放心,我是一名绅士,不会随随便便就使用暴力,咱们来玩什么好呢?嗯……让我想想。”
更衣踱着步子,用食指轻轻挑弄着下巴,脸上尽是得意。
“我记得鬼子古代有种剥指甲的酷刑,他们有一种刑具,像大一号的剪指刀,将受刑者的指尖伸出去,咔嚓一下就把指甲整个剥下来了。咱们这里虽然没有专门的工具,但也不是不能玩。”
他说这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白人男子。
察觉到他的目光,白人男子索性闭上了眼。
“啧啧啧,你这一跳一跳的小胸脯是几个意思,害怕了吗?”
他用食指戳了戳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
“不过从你的害怕程度来看……应该不是普通人,你接受过专业训练吗?”
面对他的提问,白人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目光似是要吃人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很可惜,眼前的人是更衣。
他冷哼一声,骂道“妈的,还敢嘴硬!”
说着,他拿出一把打磨的十分锋利的木工刀与一把小锤,怒冲冲的朝白人男子走了过去。
作业的内容很简单。
先将锋利的木工刀头扎进男人的指甲缝里,注意是“扎进”。
然后用锤子使劲儿敲打木工刀的握柄,像敲钉子那样。
当感觉差不多敲进去了再使劲往外翘,就这样,大半截指甲被硬生生从手指上硬生生翘了出来。
剩下的小半截指甲与指肉紧密连接,无缝可钻。
这好办,直接用蛮力将木工刀插指甲里,一路推到剩下小半截指甲的肉下,用力拔出来即可。
房间里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以及行刑者快意的欢呼。
直到男人的十根手指被摧残的差不多,更衣一边用水清洗着血淋淋的手,一边还不忘吹口哨调侃。
“把你知道的全交代出来,不然我有的是方法在保证不要你命的情况下折磨你。”
白人男人已经没有最初那般强硬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蜷缩。
括约肌在地狱般的痛苦下失去作用,尿液不知何时将裆间浸透。
“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他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着更衣,用已经沙哑不堪的嗓子开口。
“你的家人被威胁了?”
“是……的,只要……我们两人知道的东西被外人传出去,我们的家人就会被……”
更衣咧嘴一笑,明明只是普通的笑容,却让男人发自心底的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惧,心跳没来由的加快起来。
“既然是为了家人就没办法,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家人重要,还是皮肉之苦更重要!”
更衣从来不相信,世界上能有人扛过真正的酷刑。
那些小说里电影里有人能扛过酷刑的剧情,在他看来那都是扯淡,受到疼痛就想逃避,想保护自己,就像落水之人会拼命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因为,这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没有人能抗拒本能。
“你拔过牙吗?我小时候喜欢吃糖,老长蛀牙,天天被妈妈带着拔牙。”
“有一次我牙齿上出了一个大洞,然后牙医就用一把小镊子。镊子还是铁棍来着?记不清了,总之就是用那玩意伸进牙洞里,刺弄牙龈里的神经,啊~那种感觉真是想想就兴奋呢~”
“呐呐,你想尿尿吗?我就不让你尿,看我给你把那玩意堵上。”
“你眼睛别总是乱转,来,闭上眼睛好好感受这份快感吧!等等,我想到一个可以让你专心致志的好主意!只需要把你的眼睛跟耳朵……”
惨绝人圜的嘶吼一直持续了五个小时。
“我全都招!我全都招!”
这声音已经不像男人的声音了,甚至不像人类的声音,倒是跟鸭嘴兽有些相似。
“哈哈哈,你确定吗?你说出来的话你家人就要遭殃了哦~”
更衣爬在男人的右耳上,这是男人仅存的一只还能听到声音的耳朵。
“不管……了……我……我全都招……求您给我个痛苦。”
他是“he最高委员会”的人。
he最高委员会,似乎隶属世界政府旗下,之所以说是似乎,因为白人男子也不能确定。
委员会总部位于极点,具体工作内容非常复杂。
据他交代,如果将委员会的具体工作内容形容为一条流水线,那么他们的部门只这条流水线的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由其它部门分担。
部门之间保密性极强,他入职三个月除了“明线”甚至都没见过其它部门的人。
所谓明线,就是追击更衣的少女,她们在身份上与西装人平级。
除了要保护他们外,似乎还有其他的任务。
他分配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很简单:通过联络某位大人物,利用社会能量召集其他玩家。
至于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大人物会认识他们,这一点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是按照上级的任务分配照做而已。
所谓“外星人的骗局”,才是真正的“骗局”,他们的目的只是利用这个幌子将玩家都召集起来。
在将玩家召集起来后,他们将采集并确定玩家们的身份信息,至于什么拯救云云都是骗人的。
他们的任务到这一步就算大功告成,届时他们只需在白线的保护下等到游戏结束,即可回归现实。
说到最后,男人又补充说。
“我们与白线不受游戏规则的限制,不在最后生存的十人里。”
正当男人以为自己可以求个痛快时,更衣又将已经放下的刑具拿了起来。
“我不信,你肯定瞒了我什么,给我好好交待。”
他的语气充满戏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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