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这个名字莫禾禾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来这大学几次她就进这里面几次,而每次来都能见到福利。
瞧瞧,要不是她们进来,还真错过了好戏了。
一大学生坐在王暮的腿上,见莫禾禾与林可青来,才害羞地捡起地上的衣物灰溜溜地离开了,而王暮则无所谓地顶了顶眼镜,看见挂彩的苏源,他摇摇头。
从白衣大褂内掏出了一瓶药,苏源这情况才是真正的药不能停啊。
王暮习惯地打开苏源的嘴,直接将药塞进了苏源的嘴巴,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莫禾禾与林可青:“这小子福气真好,能让两位争个你死我活的,可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吧?”
王暮小小地八卦了一下,莫禾禾汗颜,林可青从开始就一直在哭鼻子,苏源血流不停,她又不像莫禾禾那样见惯了流血场面,自然被吓坏了。
而不明真相的莫禾禾只能拽着王暮的白衣领带,略带威胁地将他拖到了苏源面前。
“哎,大婶你轻点,我要控告你殴打人。”王暮蹙眉地说,跄踉一声差点跌倒。
“小心老娘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快看看他到底什么情况。”莫禾禾担忧地问,看着情况好像不太乐观,只希望苏源没什么大碍。
而林可青的哭哭啼啼也惹得两人心烦,虽然担心苏源是件好事,可就算哭再多也不能让苏源醒来,那还顶个p用?
“你也闭嘴,这事跟你哥脱不了干系。”可说到底莫禾禾还是心软了,毕竟林可青只是温室花朵,被莫禾禾这么一吼,林可青小声嘤泣不敢大声。
王暮仔细地检查了苏源的身体,最后他脸色凝重,有难言之隐。
他以为苏源的病情能再晚点发作的,看来苏源也熬不了多久了。
“王医生,源他怎么样了?没事的对吧?没事的对吧?”林可青看出了端倪,拉着王暮的手问。
而王暮脸色却不太好看,他先帮苏源止了血,贴上绷带。
血才慢慢凝住,他摸了额头流下的汗,没有什么事比苏源这情况还严重的。
他可以做到三个月不碰女人,可他却无法治好苏源。
若有什么法子能让苏源有一丝希望,那大概就是借助裴政的力量让苏源去国外治疗了,可裴家绝不会接受苏源的,所以这个办法否决了,也就代表苏源没得救了。
“按照目前这情况,恐怕他熬不过一年了。”王暮推了推眼镜,如死神般下达了死刑,而莫禾禾却摸不着头脑。
看着两人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两位,虽然打扰你们谈话很不好意思,但好像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吧?”莫禾禾眯着眼睛,露出自己最为满意的笑容。
而王暮无奈地摊开了手,他说过纸终有包不住火的时候,何况被莫禾禾知道也不要紧。
在王暮看来,莫禾禾就是偶然路过被苏源捡到的路人,根本没必要瞒着她。
林可青咬牙,抬头,脸带梨花才将她不经意听到的一切都告诉莫禾禾。
待莫禾禾听完,连她自己都震惊了,手颤抖地指着苏源:“他……”
这辈子,莫禾禾最不想进的就是医院,就算疼上万分也不愿生病,病魔可以夺走一个人一切,列如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的父亲便是被病魔带走的,看着昏睡的苏源,莫禾禾心生一股同情。
苏源这么小年纪,竟然得了白血病?这对莫禾禾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甚至她还以为今天是愚人节,上帝给她开了个大玩笑。
“还有什么办法能抢救一下么?找他父母?”在莫禾禾看来能住的上那公寓的,非富即贵,所以苏源的父母应该能帮他一把。
王暮可怜地看了苏源一眼,叹了口气才对莫禾禾说:“他没有父母。”
这次,莫禾禾哑然……
恐怕在苏源出生后,在他眼里从没有父母这两个字,他所谓的姐姐,给他的只有噩耗与欺凌,而他所谓的父亲,只留给了那栋看起来豪华却虚伪的公寓,他的母亲,早已不在,只因为他是佣人生的儿子么?
有时候苏源是这么问自己的,可这就是命,他改变不了,也改变不了他身上流着裴家人的血。
“大不了我养他!父母不管我管!”莫禾禾拍拍胸膛信誓旦旦地说,而林可青却知道莫禾禾连养自己都有些难度,哪里有闲钱养苏源呢?
如今莫禾禾说得出这句话,可日后她却为她这句话而感到后悔,这货就是将她拉上贼船把她给卖了,而她还傻傻地以为自己在助人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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