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顾廷烨有点小激动。
早就听说大户人家家里会有丫鬟女使钻男主人的被窝。
可不知是宁远侯府的家教太严，还是之前有稚阙和石头堵门，他都穿越过来好几年了，就从来没有遇到过。
虽然顾廷烨什么都干不了，但并不妨碍他想要经历一下这样的考验。
“公子，是，是奴婢和涵香。”声如黄鹂，欲拒还迎。
两，两个！？
嘶～～～
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常嬷嬷让我们来给公子暖床，说是怕公子睡不习惯。”被窝里传出了一个羞怯的声音
顾廷烨咽了咽口水，默念二十四字箴言。
富强，民主，文明......
好不容易把燃起的欲火给浇灭。
“公子我习惯一个人睡，你们去歇着吧。”顾廷烨含泪。
“是，公子。”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
又让顾廷烨瞬间破防，一阵心猿意马，只得运用大毅力、大智慧将其降服。
善功给我灭！
善功恶业榜上善功负一。
一阵凉意袭来，顾廷烨瞬间进入贤者时间，无欲无求。
好用！
“公子，奴婢们就在边上的耳房，若是夜里有什么需要，请吩咐奴婢们。”
也不知这是姐姐还是妹妹。
“恩，知道了。”顾廷烨天人合一不为所动。
等两姐妹走后，顾廷烨一闭眼便到了第二天。
白家下属有四名掌柜分别负责账房出入、收盐购盐、运盐调派以及贩盐销售，层层相扣又互为掣肘，各掌柜下面又有少则四五个，多则十余名的管事伙计倚为臂膀。
几名掌柜一大早就接到了常嬷嬷的消息，只得召集了手下管事来白府共襄大事。
乌衣巷，白府，申时一刻。
众人在白府的前厅相聚，却没看到常嬷嬷出来招呼，便是连口茶都不让小厮奉上。
“嘿，王掌柜您坐，这常婆子不过是一个奶妈子，如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倒反而摆起架子来了。”
斜眉吊眼的刘管事招呼着掌管购盐的王掌柜坐了下来。
“依我看啊，主君就不该让她管着着白家大大小小的事，她一个奶妈子，懂什么？还不是靠您几位一力支撑。”
王掌柜性格耿直，呵斥了一声：“你这厮还敢编排起少主君来了？常嬷嬷该如何做自有她的章程，我们只需做好自己就行，再敢多嘴，小心你的皮！”
“是是是，小的不该多嘴。”刘管事急忙告罪，随后脸上又浮现出讨好的笑容。
“王掌柜，我看刘管事说的也没错，什么时候白家轮到一个奶妈子做主了，可以对我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少主君也不管管，就因为她给了两口奶吃？那这两口奶也太值钱了吧，长此以往的，这白家还有没有规矩了？”
这时管调运的张掌柜开了腔，随即又吩咐起白府里的小厮来。
“那小子，你去请请常嬷嬷，就说我们都到了，让她快些出来。”
小厮领命出了正厅，却被门口的顾廷烨拦了下来。
“呵，老张，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人家常嬷嬷能养育少主君一场，也是人家的造化，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碍着你什么事了？有什么好催的。”王掌柜说道。
“我这儿还有事要做呢，在这干等着算怎么回事，要是你看不惯我老张，不妨我两出去练练？”张掌柜斜着眼看了王掌柜一眼。
张掌柜长得孔武有力，一身腱子肉把衣服撑的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战斗力比富态的王掌柜要高不少。
“呸，张二麻子，你这个憨货，就会打打杀杀！”
“哼，不像你老王就会耍耍嘴皮子，不中用滴很。”
你一言我一语之下，很快就歪了楼，从商量首总之争拐到了常嬷嬷的出身，又到了比拼武力上。
“都少说两句，常嬷嬷请我们来又不是让我们吵架来了，这争首总到底是个什么章程，总得让我们论叙论叙才是，别还没想好对策，我们自己倒先内讧起来，平白让人看了笑话。”管售卖的钱掌柜劝了起来。
正厅之中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各掌柜手下的管事也展开了骂战。
账房李掌柜稳坐钓鱼台，一声不吭，手下的几名账房管事也是有样学样，静默以待。
收盐的王掌柜说话间都是维护常嬷嬷，向着白家，向着顾廷烨说好话，看上去倒是忠心耿耿。
运盐的张掌柜许是常与漕帮水匪打交道，言语间自带江湖习气，颇为彪悍，一言不合就想要动手。
至于负责贩盐的孙掌柜旗下管事最多，只是这些个管事一般都分散在各地，一时间是到不齐的，此时来的人是最少的，却还在王张两人之间周旋，好言相劝。
跑销售的嘛，处事圆滑，以和为贵，顾廷烨很理解。
这正厅之中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就差没上演一出全武行来。
见时机差不多了，顾廷烨咳嗽两声，走了出来。
“咳咳......”
见的顾廷烨出来，王张两位掌柜面露讶色，停下了争执。
而先前一言不发的李掌柜率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见礼。
“少主君安好。”
随后钱、王、张三位掌柜并着一众管事也都给顾廷烨见了礼。
“少主君安好。”
顾廷烨微微一笑道：“诸位掌柜、管事安好。”
随即又对着张掌柜道：“张掌柜莫要怪常嬷嬷，是我让她请诸位过来一叙的，只是因为其中有些事不方便明说，所以才用了常嬷嬷的名头。”
“我老张是个粗人，说话有些冲，要是有哪句话冒犯了少主君和常嬷嬷，还请少主君见谅。”张掌柜一抱拳。
顾廷烨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张掌柜的话，一摆手道：“张掌柜性子直爽，我想常嬷嬷也不会介意的，坐，诸位都坐吧。”
四名掌柜闻言退回了座上，至于众管事则只能站在了各自统领的掌柜身后。
随后稚阙带着几名小厮关上了门，守住了门口，这看的众人神色各异。
“不知少主君召我们过来，可是为了首总之争？若是此事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坐于右首的王掌柜待的顾廷烨坐下后便发问了。
“首总之事暂且不论，今次寻诸位来，其实是另有要事。”说话间顾廷烨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王掌柜身后的刘管事。
这一下却是让刘管事心里一突突。
少主君看我做甚？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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