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昏沉沉的困意和强烈的疼痛,李天雀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他感觉自己处在一个不断颠簸的环境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苏醒。
醒来后,李天雀感觉浑身无力,手脚发麻,大脑还有些发懵。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疲惫感,就好像是刚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一样,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想看看自己的脸上的尸粉是否还在。
手碰触在了自己的脸上,他感觉自己的脸变得非常粗糙,但上面似乎并没有那种鬼影上让人头皮发麻的小孔,只是触感尤为奇怪。
那种让他差点疯掉的痛痒感觉完全消失了,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脸上什么都没有,竟然也成为了一件能够让人感到安心幸福的事,这简直太离谱了。
李天雀缓缓坐直了身体,随后向周围望去。
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车上,毕胖子也躺在了他的身边,这家伙的身上绑着绷带,上面有着伤口渗出的鲜血。
车内震天响的呼噜声正是从他口中传出,他还时不时呓语着什么。
段小誉在一旁聚精会神地摆弄着那大块头电脑,还是没有理会李天雀,而坐在驾驶室的吴妙然正在一边哼着歌,一边悠闲地开着车。
李天雀精神依然有些恍惚,梦呓般问道:
“妙然……我……我们完成任务了?”
“当然,不过我为了救你,又浪费了我一瓶药水,等到发了任务的奖励,你必须折现还给我呀!”吴妙然有些不满地说道。
“好好,能够把那尸粉去除,就算给你……”李天......李天雀问道。
未等吴妙然回答,一旁的段小誉开口解释道:
“不是,他们也是邪斛的衍生体,只不过这些衍生体的运气不太好。
这些瘦长鬼影原本只是普通人,但被邪斛体内的邪株寄生后,身体被侵蚀的比较严重,在短时间内身高疯狂地暴增,导致直接失控。
身体被蛮力拉伸拉长,慢慢石化,最后意识也被邪斛完全控制住了,成为了傀儡。
它们平时可以藏匿在山中,一旦接触到蕴藏着邪斛核素的水汽后,就会苏醒,对附近的生物发起攻击。”
李天雀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了自己遇到的另一个诡异的生物,不禁问道:
“对了,我记得听吴妙然说那个邪斛好像是能对周围五十米范围内的生物都造成影响,那我在山洞中看到的那些像是异形一样的石头,是不是也跟它有关系啊?
那些家伙能够直接扑到我们的身上,然后用恶心的触手洞破衣服,吸吮身体的血液!”
“没错,那应该是周围的石头受到了它的影响后,变成了那种奇怪的生物,我还特意带回了几只研究。”段小誉说道。
“那还留在山洞之中的怎么办?如果有人误入其中,还不是一样会有危险?”李天雀连忙问道。
“不会的,我们走之前已经全部处理好了,那种嗜血的怪石头如果接触不到蕴含核素的水汽,就会慢慢石化,最后变回普通的岩石。
只不过那些岩壁上的瘦长鬼影有点可怜了,它们已经无法变回原来的状态,按照我的推测,他们既然失踪这么久也没有人追查,应该大都是流浪汉,被那个吴良金诱拐到了这里,或者误入了山中被邪斛害了。
但能够就这样永远变成石雕,可能比埋......葬到坟场更有意义吧。”段小誉漫不经心道。
“哈?变成石雕更有意义?”
“不然呢?难道变成沙雕吗?哈哈……”吴妙然笑着说道。
李天雀咽了咽口水,但他却并不想说一些太过圣母的话,只是他还是觉得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个生命,还是希望能给他们的家属一个妥善的交代。
段小誉似乎看出了李天雀的心思,突然抚了抚他的厚厚的眼镜,凝视着李天雀说道:
“李天雀,既然你已经选择加入了灭虫公司,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提醒你,咱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与所谓的道德并没有太大的关系,甚至有些时候是对立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也是一种或许有些极端的正义,如果你还是抱着一些不该有的天真和善良,我觉得你并不适合这个工作。”
“我……”
李天雀没等开口,段小誉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你也是没得选,但如果你非要退出,我可以帮你选个不痛不痒且体面的死法。”
李天雀心头一凛,虽然段小誉的话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但他也很清楚,自从他答应了吕谋选择加入了探店小队后,他就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好,我知道了,我会努力适应现在的环境的,但如果当我的契约到期后,我可能也会离开这里。”
“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段小誉的目光重新移回到了电脑屏幕上面。
李天雀本来还想问一下杨天树的父母那边应该怎么处理,但他听到了段小誉刚才的话后,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
李天雀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车窗外面,他发现此时正午的太阳正在高悬于空,看来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一天。
“那你们为什么把毕哥也带过来了?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么?”李天雀笑着说道。
“没错,对于这种人,他也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被抹杀,要么加入。”吴妙然说着,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排的这个胖粽子。
李天雀有些同情地望了毕友钱一眼,但也突然有了一种不合时宜的宽慰感觉。
毕竟能有人跟自己一样倒霉加入到了这个组织里,终究不是坏事。
李天雀心中还有一些疑问,比如井中为什么会喷血?之前驴友们看到的井边梳头女人是谁?那些已经受到邪斛影响而长个儿的孩子以后生活会不会受到影响等等。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现在他还活着,就算是一件好事了。
李天雀凝望着车窗外抽离的景象,心里的感觉非常复杂,除了不安和后怕外,竟然还产生了完成任务的成就感和莫名其妙的喜悦。
看来这份工作,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过去了一天。
“那你们为什么把毕哥也带过来了?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么?”李天雀笑着说道。
“没错,对于这种人,他也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被抹杀,要么加入。”吴妙然说着,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排的这个胖粽子。
李天雀有些同情地望了毕友钱一眼,但也突然有了一种不合时宜的宽慰感觉。
毕竟能有人跟自己一样倒霉加入到了这个组织里,终究不是坏事。
李天雀心中还有一些疑问,比如井中为什么会喷血?之前驴友们看到的井边梳头女人是谁?那些已经受到邪斛影响而长个儿的孩子以后生活会不会受到影响等等。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现在他还活着,就算是一件好事了。
李天雀凝望着车窗外抽离的景象,心里的感觉非常复杂,除了不安和后怕外,竟然还产生了完成任务的成就感和莫名其妙的喜悦。
看来这份工作,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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