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亲手给她织的围巾

第18章 亲手给她织的围巾

新年马上就要到了，今天也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天。明城昨夜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洒洒，一推开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房屋上，树干上，苍茫一片，大地好像铺了一层羊毛地毯，厚实雪白，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直响，牙也不由得打起颤来。真是瑞雪兆丰年啊。苏语今天脖子上围了一圈红围巾，边缘还有毛茸茸的小花球，俏皮可爱，刚出家门一会，围巾上就结了一层厚实的霜，明城的冬天，真叫冷啊。苏语今天出家门稍微迟了一点，单策虽然穿着厚实的羽绒服，还是在围栏外冻得跳脚，脸也红扑扑的。苏语一边向单策走去，双手却背在身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一路上也安安静静的，略显诡异。

“苏小瓜，你今天怎么了，安静的让人发颤啊，我还怪不习惯你不叽叽喳喳的样子。”单策自然发现了苏语今天的不对劲，不无奇怪的问道。

“我……没什么啊。”说完，苏语把脖子往围巾埋得更深了一些。只剩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睫毛露在外面，“单策，你不冷吗，我总不见你围围巾，脖子露在外面多冷呢。”

“我……嫌那个太麻烦了啊，而且脖子上围一圈那个，都不自在了，毛还怪刺痒。”单策解释道。

“哦。”苏语点了点头，其实苏语一早就发现了单策这个坏习惯，那几天去单家去的很勤快，去了就缠着单奶奶学织围巾，单奶奶问她还支支吾吾，说是要学一个手艺傍身，别看苏语干其他事挺笨的，在这件事情上，上手还挺快，很快就学会了一两个当时时新的织法，像模像样的，让单奶奶这个师傅很是满意。

偷学来技艺之后，苏语趁着星期天的功夫，去商场买来了毛线和毛针，毛线有两种颜色，一个红色，一个白色，一个给自己，一个给单策。因为初二本来课程就多，业余时间更少，每天做完作业就十一点了。

就那样，苏语还是要撑着睡意打一个小时围巾。硬赶着总算在昨天晚上完工了，今天一大早就从家里拿了出来。

“行了，别藏了，拿出来吧。”单策说道。苏语藏在身后的围巾，早就在走路间掉了下来，脱了身后老长，任凭单策再傻也在苏语这段话之后猜出了八分。

苏语磨磨蹭蹭地从身后拿了出来，和苏语脖子上的样式差不多，只不过这一条是白色，边缘也是毛茸茸的小毛球镶嵌。

“天气这么冷，快给我围上啊，我都冻这么长时间了。”围巾是棉线的，自然很笨重，苏语给单策一圈圈缠绕到脖子上以后，竟然出奇的顺眼，单策心里也暖洋洋的，自己这脖子上套的，可都是苏语的心意啊。

“没看出来，你脑袋挺笨，手还是很巧的，这个礼物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单策傲娇地说道。

“单策。”苏语叫了一声单策，单策刚扭过头来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就被苏语灌了一脖子雪，冰冷的雪水和身体接触，好像过电一般，整个人都麻木了。

“好啊你，苏语，胆儿大了是不是，敢在老虎头上拔胡须。”

说完，单策也从路边抓起一把向苏语扑了过去，两人就这样迎来送往，很快身上就湿透了，但还是玩的兴致颇高，马上就要放寒假了啊，而寒假随之而来的，还有春节，放鞭炮，拜亲戚，挣压岁钱，想想都让人欣喜万分。早上去到班里，同学们脸上也都笑逐颜开的。

拼搏了一个学期，压抑了那么长时间，每个人都想趁着这个假期，好好放松放松，当然也有一些同学想的是回家查缺补漏，奋力赶超。

老杨头儿腆着肚子走上讲台，“同学们，今天是我们放假前的最后一节课了，老师先祝大家春节快乐，假期愉快！但是……放假不等于放羊，回去要好好复习所学的，预习新的知识，我也会不定时和家长沟通，知道你们寒假在家里的学习情况。等会课代表去各科老师那里领一下暑假作业本！”

话音落下，班里顿时怨声载道，“这都初中了，还和小学生一样发暑假作业本，学校也太幼稚了吧。”小右同学抱怨道。

“好了，你哪次不是放假疯玩，快开学那阵儿头悬梁，锥刺股地抄别人的，有没有对你也不太重要吧。”王锦惜往后瞥了瞥左小右，讥笑道。

“那我也……心疼我浪费掉的笔芯啊。”我已经想好了，“我先回去睡个昏天黑地，补补缺失掉的睡眠，再过年同学相约一起聚聚会，作业那回子事，就再行议论吧。”左小右美滋滋地板着手指头计算着假期，二十八天，不错了，四个十一小长假呢！我要懂得知足。

老杨头走后，班里乱哄哄的，一些平常不善言辞的同学，今天也放下了往日的紧张，和大家嬉笑闲聊了起来，各科课代表抱着印好的卷子，作业本挨个座位给同学们发着，就这样，初二一学期结束了。

“苏语，你假期有什么安排吗？”顾轶宸说。

“我应该是和爸爸回老家。”苏语答道。

“这样子啊，我还说这个寒假把你上次没有学会的冰刀教会你呢。”

顾轶宸不无失落地说。苏语也蛮尴尬的，苏语对冰刀已经有了抵触。上次那一摔，着实给自己摔出了心理阴影，再加上单策丢掉了自己的原装牙齿。“

等下次有机会了我再向你虚心求教，再说我这个小菜鸟，我害怕损坏了你优秀教练的名声。”苏语半开玩笑道委婉拒绝了。话音刚落下，身后就有一个人重重拍了一下自己肩膀，把苏语吓了一大跳，转过身去，才发现原来是单策，脸色颇不好看。还不时抖抖脖子上的围巾，好像是故意给顾轶宸看什么似的。

“走吧，你怎么这么磨蹭。”单策语气不耐烦地把苏语拉出了教室。

“喂，你弄疼我了。”苏语一边挣扎，一边想把手腕总单策手里挣脱出来，奈何他抓的很紧。

“你寒假要回家，不在这里过？”单策几乎吼出了这句话。

“对啊，我要回去看我阿婆，好久没见她了。”苏语从小就是阿婆带大的，因为妈妈有先天性性心脏病，在二十八岁的时候才好不容易有了苏语，其实当时的身体情况本来是不允许她生孩子的，但母爱总是那样的伟大无私，苏语妈妈坚持把苏语生了下来，身体底子却更是差了好多。

出入医院是家常便饭，在苏语四岁的那年，妈妈心脏病突发去世了。苏语阿婆更是把所有的爱都倾注给了苏语，那时候苏为博公司正是起步的时候，忙的不可开交，能见到苏语的次数寥寥无几，苏语也就和阿婆异常亲近。和父亲一同搬到明城，是苏为博公司要在这里长期发展。

苏语也就跟了过来，但是阿婆却说什么也不来，说是习惯不了这里的生活，在大城市怪不自在的，还是乡下好，这次春节，苏语就是要和父亲去乡下看望阿婆，陪阿婆住一段时间。

“那，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你这样一去，我给谁看啊。”单策轻轻地嘟囔了一句，但是话音很轻，很快就被风吹散了，苏语当然没听清。“好了，带我向奶奶问好啊，春节你不在明城，我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单策答道

“好，我这一段时间保证不烦你。”苏语向单策做了一个鬼脸，抱着一沓卷子跑开了。

回到家，父女俩简单收拾了行李，给阿婆购置了一点年货，也就出发了，去到机场很顺利，没有延机，两个小时以后，飞机降落到市区，南方水乡的天气就是和明城不一样，天气自然温和很多，感觉最鲜明的就是树叶都还绿着，空气没有明城那么干燥，湿湿润润的，穿一个夹绒大衣刚刚好。

快要过年了，茶馆客栈里人也很少，但还是可以隐约听见操着苏州地方话，婉转低沉的评弹声，苏语拉着行李箱走过青苔石板，穿过小街市巷，很快在一家民宅前停下来，简单雅致，典型的江南风格建筑，门外摆着两个石制狮子，雕工很细致，尤其是一双眼睛，栩栩如生，威严镇守一方。

“阿婆，我们回来了。”苏语刚进进门，就喊了起来。

“哦，来喽。”阿婆早就听说儿子和孙子要回来的消息，一大早去集市买了猪虾蔬菜，就在厨房忙活了起来，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锅铲，真是忙的不可开交啊。

“我的小孙女真是越长越秀气了哦，就是好像瘦了，脸蛋都凹回去了。”阿婆一边摩挲着苏语的脸，一边心疼的说道，“你们快把东西放下，饭就快做好了。”

“妈，您快歇歇吧。来我帮您”苏为博一进家门就脱下了大衣，接过了母亲手中的铲子，家里还是老样子，被母亲打理的紧紧有条，只是可以看得出来，母亲衰老的很快，上次走的时候只有星星白发，现在已经白了半头，真是岁月催人老啊。转眼间，自己也四十大几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