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故弄玄虚

2024-03-04 作者: 掠过风
第73章 故弄玄虚

第73章 故弄玄虚

喻荣昇听闻喻津言回来了,起初还不信,来到院子里才发现他果真回来了。见着喻津言呆呆的坐在那秋千吊椅上,喻荣昇将仆从撤退下,自己滚着轮椅过去。

“三弟!你可回来了,这几日都不曾见你,父亲这几日便一直说要找你呢。”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给他老人家请安。”

喻津言朝他点了点头,正准备走,又听见喻荣昇唤住了自己。

“三弟,父亲今日有些在气头上,你注意着些,仔细别惹怒了他。”

“好,多谢大哥。”

该来的总会来,躲着也不是办法,喻津言从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才刚回来就要被父亲传去谈话。

喻津言慢慢的磨蹭着,穿过了回廊,没多久就走到了喻仁封的书房,他敲了敲已经敞开着的木门,便悻悻的走了进去。

“父亲,你找我?”

喻仁封正靠在沙发上,他的拐杖倚靠在一旁,见喻津言来了,就朝他偏了偏头,“坐!”

喻荣柯也在,他正看着自己,喻津言便坐下了他身旁的空位。见他的神情是一脸严肃,好像每次谈话,他都是这副表情。

喻津言朝他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喻荣柯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而又扭过头去看着父亲。

“瑞泽,贺琅……你们说说,你们兄弟俩是要闹哪样?先是老二不肯回家里来,后又是老三不肯回家里来,还一天到晚的往外跑。怎么,我这大宅里是让你们住的不舒服,还是这里面是有洪水猛兽?”

喻荣柯听到喻仁封这番话后,稍稍的变了变脸色,还未回答什么话来,就听见喻津言先说话的声音。

“哟!我以为我的顽劣无人能及,没想到二哥也是那样……”

喻津言说着还朝喻荣柯挑了挑眉,见着喻荣柯面上的微怒,他心下却有些嘚瑟了起来。

“顽劣……你倒是知道自己顽劣,觉得很光荣是吗?”

喻仁封拍了两下桌子,将喻津言的目光收了回来后,才说道:“你从前在外面风流惯了,我不管你,但你如今回了家,若还是那样的荒唐,在我这里是万万不允许的!”

喻津言噤了噤声,才低低的说道:“父亲教训的是,贺琅知道错了。”

喻仁封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若是真的知道错,又怎么会闹出那么多事来?”

喻荣柯低低的咳了两声,倒像是在示意着喻津言什么。只是喻津言却不管他,而是径直的朝父亲问道:“孩儿不知,父亲说我闹出那么多事,指的是哪些事?”

“你还好意思问,三天两头的不回家,歪风邪长,叫外人如何看咱们喻家?叫他们看咱们家没有家风,叫他们看我的儿子们的荒唐胡闹吗?”

听得喻仁封这番怪骂,喻津言心下就是不服气,荒唐……胡闹……他打从记事以来,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些话。

喻津言慢悠悠的说着:“在他们眼里,我何时不是这副模样,我何时有过认真。”

喻仁封本就是个火暴脾气,喻津言的这一回嘴,就让他一下子冒火,一个干脆就抄起了身旁的拐杖,朝着喻津言的侧身就要打下去。

喻荣柯本来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两人的言来语往,这下子也终于是忍不住了,赶忙着上前去阻拦着喻仁封的拐杖。

“父亲,三弟如今也好大个人了。有话好好说,他还是听的,何用如此呢?还用打的这一招,只怕是会伤了三弟的自尊。”

喻仁封看了看拦在自己身前的喻荣柯,这老二倒是第一次肯这么为老三出头,老三的漫不经心倒是将他二哥的袒护不放在眼里。

他顿了顿手,终于是一手夺过了拐杖,坐下来平静了好久,胸口仍旧起伏的厉害,整个人坐在沙发上就要打滑似的,又撒开了拐杖,腾出手来仔细扶着沙发边。

对着喻津言连连指了指,才说道:“你去张马桩,挂了个司令来做,人欧阳家好心招待着你,可你呢?你却整日拉着人家欧阳少帅陪你花天酒地的,当真以为山高皇帝远,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喻津言看了看坐回到身旁的喻荣柯,为着刚才那事,朝他使了使眉毛。

这才面向着父亲,语气明显放缓了些:“我说过,我无心军权军政,我那也是被逼着来的。奈何我一直就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不添乱就好了,我又能干的出什么事来呢?”

“我本意也不是要责备你的,但是你确实要将你的那些坏毛病收一收。不指望你能干出什么大事来,你倒是可以跟着你二哥多学学他的沉稳。”

喻津言竖起三根并拢的手指,又移至了耳旁,作了一般发誓的模样:“是!谨遵父亲教诲。从今后起,我会好好收收我的顽劣,不再沾那些花花草草的事,惹得您老因我烦心。”

喻荣柯也开口应答道:“是我当哥哥的不力,没有教好三弟,让父亲如此劳心,我也难辞其咎。”

喻仁封说道:“既然你们都回来了,就互相帮扶着,也算是不让我劳心了。”

两人皆异口同声的应道:“是!”

喻津言与喻荣柯齐齐的向父亲告辞之后,一并走出了书房。

走到分岔的回廊时,喻津言说道:“二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喻荣柯伸出手来拦住了正准备转身的喻津言,简练的说了两个字:“站住!”

喻津言面侧过身去向着他,本来生冷的表情,在转身的瞬间一下子变得嬉皮笑脸起来:“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喻荣柯揪住喻津言衣服上的领子,紧盯着他,“你骗的了父亲,但你骗不了我。”

喻津言连连笑了几声,他一甩手就挣脱开来,掖了掖自己身上的长袍,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在我这里,二哥大可不必故弄玄虚,还是直白些的好,我才好知道你要说什么。”

喻荣柯站在那台阶上,用着鞋底去刮着台阶的棱边,懒懒的叹了一声:“欸呀……”

“少给我装傻,你我兄弟一场,那么久了,我对你还是很了解的,你要弄什么幺蛾子,当真以为瞒得过我吗?”

“既然你对自己那么有信心,那你就猜吧,我还真不知道我瞒着你什么了。”

这里人多口杂,家里的听差们进进出出的忙前忙后,喻津言不愿与他在此多逗留,说完那句话后,转身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喻荣柯回到卧房之后,辛云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来回徘徊着,面上的神情极为严肃。

“瑞泽,你怎么了?从回来就开始踱步,我看得你也踱了好久了。”

喻荣柯坐下了辛云的身旁,拿过了她手里的书,直问着:“你难道不觉得这当中悬乎颇多吗?”

辛云坐在那软榻上,摇了摇头,对他的话表示不解,甚至觉得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说的这当中是哪里,也不知道他说的悬乎是什么。

喻荣柯捂起了两个拳头,抵在了额头上,肘关节顶着大腿,他便将上半身微微伏了下去。

“父亲他为何不降罪于我,你不觉得奇怪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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