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
只是好日子不长,自先帝死去,司徒瑀登基,沈家便逐渐走了下坡路。
这还不算,原先很多人以为沈家有着从龙之功,即便是司徒瑀收回了那些权利,也必定不会有损根基,往后定当鸿运无限。
可谁知,沈家长子在一次外出巡视中,死于劫匪。他是家中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这一死,沈家便没了后。
短短半年间,失了长子长女,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次女,而沈名山也病倒在床,沈家如那风雨飘摇中的烛火,摇摇欲坠。
紧接着,沈家的生意上也出了问题,原本还与沈家合作的商人纷纷转投他人,沈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从原来的第一皇商败落到如今门可罗雀的光景。
加上对手的打压,沈家的生意日渐式微,前不久更是因为一桩生意被人告上衙门。
最后虽然勉强胜诉,却也已经伤了根本,沈名山受不住打击,一下子病倒了。
说起来沈家也曾是京城里的风云人物,沈玉臻的哥哥沈君言也曾是个人物。
那俊美的长相,出色的家世,加上沈家的势力,曾经令京城里所有有女儿人家趋之若鹜。
京城里的媒婆无不争先恐后的登门作保,便是连门槛都换了好几次。
沈家在京城的产业无数,客栈酒楼药局粮庄,全都有所涉猎。之沈君言生性豁达,交由甚广,这里的很多人或多或少也曾与他有过交情。
“没错,她是君言的妹妹。”一直没说话的梁宇,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君言?那个遇刺身亡的沈家嫡子?”
“传闻中的沈家嫡次女?难怪没有听见过,她怎么来了?难道她与皇上之间有什么关系?”
梁宇端着手里的酒杯,细细的端详着,许久才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轻轻的喝了一口后,这才慢悠悠的道:“什么关系……”
他顿了顿,再次轻喝一口,这才道:“倒也谈不上,若真说有什么关系,那就是——她是至今唯一一个能引起皇上情绪变化的一个人,一个女人。”
原本还有些不甚在意的徐良,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说——她?”
“是,她。”梁宇看着酒杯里那琥珀色的液体,眉目低敛,声音轻缓,轻轻的嗯了一声。
司徒瑀出了大殿,便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一路上,路过的侍卫纷纷见礼,司徒瑀也并没理会,只是沉着一张脸,径直朝前走。
这一路上,他一眼也没有看沈玉臻,只是当目光淡漠的轻轻扫过她袖口处轻微的划伤时,幽深的眸子愈发的漆黑如墨起来,如那冰日里的寒光,幽幽的闪着冷意。
虽然身边不时的有人走过,一路上也遇到了到处巡逻的禁军,可是四周却是出奇的安静。
沈玉臻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一颗忐忑的心七上八下的跳着,袖子里的一双手更是紧紧的捏住,就连手心满是冷汗都不曾察觉。
途中没有一句交谈的话,她倒是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司徒瑀那阴沉的面容,到嘴的话语就那么的卡在喉咙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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