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难以承受的真相（1）

第461章 难以承受的真相（1）

她说着，又看了看司徒瑀。

见他依旧没有说话，忍不住道：“你……别怪他，这件事他想来也是不想的……”

“嗯，我知道，这不是父皇的错。”司徒瑀看着太后，原本是想要劝她别担心的，到了嘴边，却又这样说。

太后刚想安慰几声，却突然听到他的话语，顿时愕然的看着他，一顿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猛然看向他。

司徒瑀俊美的面容上原本不过是清淡一片，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瞬间便没沉浸在哀伤的神色里，声音轻淡的，若不仔细听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我知道父皇的意思，我不会做出他不想看到的事……”

因为知道，所以在一得知消息的时候，便停住了找她的念头。即便他那时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再去寻找过她。

更因为知道，所以这些时日他躲着她。

即便知道她的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自己的影子，他却只能快乐并痛着。

更因为知道，所以在两人的事后，他能给她的，也不过是一碗汤药。

即便两人已经有过一个孩子，可他不能让她再次承受这种错误。

……

虽然他说话的声音清淡的几乎快要听不见，可太后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有些害怕，更有些不知所措的惊慌。

定定的看了他许久，像是在害怕什么一般，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忍不住的发抖：“你……知道什么？”

太后看着他，像是期待他的答案又像是不期待他的答案一般，就连语气都有些惊颤了起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司徒瑀只是低垂着面容，看着杯子里的最后一丝热气消散在空气里，整个人就放入冰窖里出来的一般，散发着森寒的气息：“是，我知道。”

“知、知道？”太后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又或者是从来没想过自己紧守的秘密还有人知道，一瞬间变得有些混乱起来：“皇帝，你可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你知道你父皇临走前说的话是……”

只是什么，她没有说出来，可是司徒瑀却值得她的意思。

他轻轻的抿了抿唇，抬起头来，看着太后，目光变得幽远而又茫然：“是，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是沈家的小姐，而是父皇的女儿，我的妹妹。”

“我更知道她为什会是沈家的小姐而不是皇家的公主，我更知道，当年她的生母是怎么死的而她是怎么流落到沈家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太后震惊的看着司徒瑀，她想不到她多年来努力守着的秘密，他会知道。

而她原本的想法也是不想伤害他，却不想他早就知道，而且还知道的很清楚。

而最令她不解的就是，原以为这个秘密如今除了她，绝不会有人知道。可司徒瑀，是几时知道的？

他说他很清楚，可他到底清楚什么？这其中的曲折，这其中的波折，他到底是不是都清楚的知道？

太后的心中一千万个问号呼啸而过，甚至嘴唇发抖，都想要问出声来了，却最后什么也无法说出来。

司徒瑀静静的看着太后，沉霭的暮色里，他的神情一如这殿中的颜色，沉冷而哀凉：“母后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就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母后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