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叶璇被赶出季家⑹

2024-03-06 作者: 雒唯一
第177章 叶璇被赶出季家⑹

第177章 叶璇被赶出季家⑹

“我再给你讲最后一个故事吧!”许深爱不想跟他讨论名字的问题。

所以,只有扯开话题。

也不管季流年同不同意,许深爱就低着头,随便翻了一个,读了起来,“相传东晋时,曾任府台的祝员外有八子一女,小女九妹,名叫祝英台。

祝英台想去杭州城求学,又恐父亲阻拦,她便打扮成一位占卦先生,祝员外竟一点也看不出破绽,便同意女儿去杭州城读书。

谁知这件事却引起了祝英台嫂子的妒嫉。

祝英台的嫂子也是出身名门闺秀,论品貌、才学,与祝英台不相上下。

现在听说英台要去读书,很不服气,妒嫉之心便油然而生。

她笑吟吟地上前对祝员外说:“公公,姑娘此去一举双得,实在可喜可贺。”

祝员外听了,不解地问:“何谓一举双得?”

“公公,凭姑娘这般聪明伶俐,读上三年书,便是一个‘女状元’,这是一得。”

“那二得呢?”祝员外捋着胡子得意地问。

嫂子望一望站在一旁的祝英台,用手掩着嘴低声一笑道:“公公,恕媳妇直心直肚肠,说出来公公和姑娘不要见怪,姑娘三年杭州城归来,祝家门庭还可以抱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外孙皇帝呢!这不是二得嘛!”

英台听了不觉满脸绯红,又羞又气,嫂子从中作梗使刁,实在欺人太甚。

可是祝英台要去杭州城求学的志向很坚定。

她见嫂嫂这样戏弄她,忽然抬头一看,只见搁几上放着一只高脚花瓶,就二话不说,转身来到了花园,采了一朵活鲜鲜的牡丹,插到了那只花瓶内,并对祝员外说:“父亲,女儿出外读书,一定洁身自爱,今天以这朵牡丹花向父亲赌咒,如果我在杭州城没有守住身子,这花便死在瓶内;如果我在杭州城洁白无瑕,这花一定鲜艳不败。”

祝员外听了,不由满意得直点头,说:“我女儿岂是等闲之辈?作父亲的准你去杭州城求学就是了,希望你早去早归,处处保重。”

第二天,英台和侍女银心女扮男装,高高兴兴赴杭州城读书去了。

祝英台走后,她嫂子经常去察看那朵牡丹。

说也奇怪,三月半载都过去了,牡丹花还是鲜艳如常。

后来,她心生一计,偷偷把瓶内的水换上了滚烫的开水,以为第二天牡丹花会必死无疑。

哪知过了几天,那枝牡丹不但没有枯死,还发出阵阵幽香。

嫂子惊得目瞪口呆,觉得此事非比寻常,便再也不敢打这牡丹的坏主意了。

直到以后,整整三年过去了,到后来英台读书回到家里,那朵牡丹花还活鲜鲜的同原来的一样。

话说,英台和丫环银心从上虞出发,穿过杏花村,过了桃花店,在一座桥的桥头遇见了一位从会稽山去杭州城求学的梁山伯。

两人一见如故,志同道合,于是结成了金兰朋友,并以兄弟相称。

这天晚上,他们在旅店住宿,既是兄弟,于是就同床而眠。

山伯因旅途困顿,脱衣倒头便睡。

他一觉醒来,但见英台还坐在一旁看书。

山伯催道:“贤弟,保重身体要紧,还不快点安寝!”

英台说:“你睡吧,我不打算睡了。”

“为什么呢?”山伯好生奇怪地问。

“梁兄你有所不知,我晚上睡觉脾气很怪,一旦入睡,不准任何人碰,如果被人碰一下,就会头痛欲裂,所以我还是不要睡的好。”

山伯说:“贤弟,人怎能不睡觉呢,既然不能碰你,我加倍小心就是了。”

“梁兄既然这样说,我遵命就是了,只是我们中间必须放上一杯水,用以作为界线,你看怎么样呢?”梁山伯连声说好,并且亲自打来一杯水放在床铺中间,英台这才和衣躺下。

“贤弟,你睡觉为何不脱衣衫?”山伯看到英台和衣而睡,就又不解地问。

“梁兄你有所不知,我自幼多病,特别怕冷,母亲专门给我做了件衬衫,上面有三百颗纽扣,如果颗颗解开,恐怕天明也来不及的,所以我每晚都是和衣而睡的。”祝英台一本正经地回复梁山伯。

梁山伯都信以为真。

从此,祝英台和梁山伯虽然同床共眠,但忠厚老实的梁山伯一点也看不出英台是女儿身。

祝英台和梁山伯双双赶到杭州城拜见先生。

那天,先生正端坐在学堂上,只见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前面的山伯是左脚进的门。

后边的英台是右脚进的门,先生看了,心中暗自对英台产生了怀疑。

后来,先生对英台细细观察,又发现了不少破绽之处。

特别是课间休息时,其他学生都一窝峰去厕所解手,惟有英台绝不肯与众人一齐同去,有好几次,祝英台去解手时,其他学生也跟着去,祝英台虽然憋得满脸通红,却推说不去了。

先生猜中了其中原委,一天,在课堂上宣布说:“从今天开始,立一个规矩:学生如要去厕解手,都要轮流进去;一人在内,挂牌示意;谁坏了规矩,重责不饶。”

众学生虽然莫明其妙,但只得遵守这个规矩。

花开花落,光阴似箭。

山伯、英台在杭州城求学,转眼三个年头过去了,英台已经十分思念父母了,再说总是女扮男装也有许多不便,在征得先生同意之后,祝英台决定回一次家。

英台与山伯三年同窗共床,一旦离别,心中有说不出的离愁别绪,便取出花笺,写了一首诗赠给山伯,诗曰:忆昔初上杭州城,与兄陌路两相逢,来时龙山梅方白,去日娥江花正红,三载兄长随左右,谁知一旦分西东,与君暂且相分袂,未审何时会玉容?

山伯接过,逐句细品,想起同窗友情,早已潸然泪下,他也取花笺一张,题诗一首:当日辞亲谒道宗,草桥路遇与君逢,来时莺啭杨枝绿,三载共窗同日夜,一朝芸馆别西东,离情绵绵车难载,怕看柳枝恋春风。

山伯题诗毕,与英台说:“为兄送你一程。”于是两人出了学堂,往钱塘大道而来。

一路上虽然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但两人无心无绪,依依难舍。

不久来到了草桥关,英台不免又触景生情,无限感伤,她拉住山伯说:“有道是‘送君千里终有别’,梁兄请留步,这里我吟诗一首送给你。”

说着,吟诗道:偶逢草桥结义来,百花三度放春苔,惟有玉梅心耐冷,不将春意私自开。

山伯听了,但觉诗意十分含蓄,又不解其意,也和了一首诗:三年共学两情投,玩月吟风思最幽,今日别离肠欲断,会期准约在来秋。

英台听得泪流满面,说道:“梁兄,我家有个小妹子,年方十六,今天我亲口许配与你,约你在来年三七二八月,请你前来我家说亲,希望梁兄千万不要错过了这段姻缘。”

英台说完,便和梁山伯挥泪作别。

英台回家后不久,祝员外就作主把她许配给了余姚的一位豪富马文才。

再说梁山伯回学堂后,有一天将英台的诗拿来,请求先生指教。

先生一看祝英台的诗暗露着挚爱的真情,就觉察出英台肯定是女儿身,就把实情告诉了梁山伯。

经先生的指点,梁山伯这才恍然大悟。当学业完成后,梁山伯喜气冲冲地赶往上虞祝家庄时,英台已经是马家的人了。

(本章完)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