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大叔的青梅竹马

第63章 大叔的青梅竹马

“我喜欢你。”女人似乎摆弄着手里的酒杯，发出淡淡的声音，淡淡地说着。

“我有老婆。我和她青梅竹马！”男人低沉的声音带些戏谑。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觉。你，喜欢我吗？”

“如果你也喜欢我，我不介意做你的情人。”女人终于等不下去，追加了一句。

“我爱我妻子。”男人坚定地回答。

“你爱她？爱她什么？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年老色衰、见不得人了吧。否则，公司的晚宴，怎么从来不见你带她来……”

女人还想继续，可似乎是遇到什么阻力，打消了念头，便没有说下去。

“你喜欢我什么？”男人开口了。

“成熟，稳重，动作举止很有男人味，懂得关心人，很多很多，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数不清。反正，和我之前见过的人不同。你很特别。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哦？何以见得？”

“我刚来公司，就是你招过来的，本来人事部已经告诉我不录用我了，我却在公司外面遇到你，你看了我一眼就留下我了。不仅提拔我做你的秘书，现在更是提拔我当经理，我在公司，犯了什么错你都不计较，你一点一滴的教我成长起来。如果不是喜欢，那这算什么？”

男人沉默。良久，“你知道七年前的我，什么样子？”男人点烟的声音。

“不知道。我不在乎，即使你坐过牢。”

“七年前，我就是你现在眼里的那些普通男人。”男人没理会女人，继续说。“普通大学毕业，什么都不会，复印打印个文件，也能被领导劈头盖脸的当着全部门的人骂；工作不顺心，就整天喝酒，发脾气。对女孩子爱理不理，靠酒精来发泄自己的欲求、不满。还因为去夜总会找小姐，被警察抓过。”

“那有什么，谁没有个过程。我以前不也什么都不会，工作不顺心下班就哭哭啼啼，也不收拾自己，让自己更加的颓废，更加的让人看不上。”

“嗯。可是我能变成现在这样，是她的功劳。我是她的作品。”

“那不就是。你是她的作品，我是你的作品，不冲突。”女人的声音听起来缓慢，似乎是越来越有把握了。

“不一样。我帮你，只是因为在你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所以不由自主的想给你个机会，后面的晋升，也是因为你个人的努力，不是我要塑造你，是你自己在塑造自己。”

“我不懂。”

“我和她，从小学开始就认识了。她读的是贵族学校，我则是旁边那个又破又旧的公立学校。即便如此，我也是班里最差的那个，买不起书、买不起笔、买不起纸，所以常常被同学们讥笑，没有任何一个同学愿意和我玩。但是她不仅给我纸笔，还教我学习。等到高中以后，她就不想学了，但是她还在学校呆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喜欢你，所以想多看看你？”

“因为她学习的话就会有纸笔，我才有学习用品。我上大学的第二年，家里给不起学费，是她把自己绑架了，让父亲拿钱来赎。拿的那个钱给我读书……”

“你这算是感恩吗？就算是感恩，你也给了她最好的生活。给了她地位。那么，她还不允许你有几个红颜知己么？”女人仍然孜孜不倦的固执着。

“我和她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爱情和亲情可以解释得了的。你没好好学公司的历史，好好学了你就应该知道公司有现在的规模，她功不可没，我只是按她的方法在做。

“她那个人，好像总能很容易就能看到事情的内在。教我很多东西，让我别太计较得失；别太在乎眼前的事；让我尽量待人和善。那时的我在她面前，就像少不更事的孩子。

“也许那感觉，就和现在你对我的感觉差不多。那时真的很奇怪，倔脾气的我，只是听她的话。按照她说的，接受现实，知道自己没用，就努力工作。那年年底，工作上，稍微有了起色，我们结婚了。”

男人弹烟灰碰到烟灰缸的声音。

“那时，真是苦日子。两个人，一张床，家里的家具，也少得可怜。知道吗？结婚一年，我才给她买了第一颗钻戒，存了大半年的钱呢。当然，是背着她存的。若她知道了，是肯定不让的。”

“那阵子，烟酒弄得身体不好。大冬天的，她每天晚上睡前还要给我熬汤喝。那味道，也只有她做得出。”

男人沉醉于回忆里，忘记了时间，只是不停地讲述着往事。

而女人，也丝毫没有打扰的意思，就静静地听着。

等男人注意到时间，已经晚上10点了。

“啊，对不起，没注意时间，已经这么晚了。”男人歉意地笑了笑。

“现在，你可以理解吗？我不可能，也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啊，知道了。输给这样子的人，心服口服！”

“不过我到了她的年纪，会更棒的。”

“嗯。那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不是吗？很晚了，家里的汤要冷了，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自己回去可以了。回去吧，别让她等急了。她漂亮吗？”

“……嗯，很美，像天使。”

杜楹估摸着应该没有了，才起身回座位，见他一脸的凄然，不禁咋舌，看着桌上空了的许多酒杯，轻声的问：“莫不是你知道结局？”

“男人回到家，推开门，径直走到卧室，打开了台灯。

沿着床边，坐了下来。

‘老婆，已经第五个了。干吗让我变成这么好，好多人喜欢我呀。搞不好，我会变心呀。干吗把我变成这么好，自己却先走了？我，我一个人，好孤单呀。’

男人哽咽地说着，终于泣不成声。

眼泪，一滴滴地从男人的脸颊流下，打在手心里的相框上。昏暗的灯光中，旧照片里，弥漫着的，是已逝女子的、淡淡的温柔。”李想的声音跟音响里传出的声音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杜楹轻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