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到底还对温淼做了些什么
“下次通话,给我把地址调出来。”只要每次他们的通话时间,都这么的长,一定会找的到温淼。
想着木棉说的温淼此刻植物人的状态,陈述一整颗心便都在颤抖,单手捏着高脚杯,就这么猛地用力。
杯身瞬间四分五裂。
碎片掉落在地上,杯内的液体也就这么湿了陈述一手,他松开手中的杯脚,任凭它掉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声音来。
韩清容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对温淼做了些什么,她到底有什么还没有说出来!为什么温淼现在会成为植物人的状态?
单单是打,扎针,喂药,让她就这么受着,吊起来,泼冷水……绝对不可能会让温淼陷入植物人的状态。
想到草地上的那一大片的血迹,陈述眉头深锁,“芦笙,让他们不要歇着,马上给我逼问出,韩清容到底还对温淼做了些什么!”
芦笙一怔,忙点头。
陈述是真的想要自己赶过去,却又怕自己一个控制不好力度,便让韩清容去见了阎王。
芦笙却在这个时候,又折了回来,硬着头皮说道:“今天中午检验科的朋友发来消息,说在韩清容车内发现的小剪子上面有太太的血迹。”
“经过对比了?”
“是。”
“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在小屋里面发现了太太大量头发。”
这个时候,根本都不用再说所以了。
陈述冷冷的看了眼芦笙,便要紧牙齿,命令道:“马上去查。”
“是。”芦笙点头,飞速的离开了办公室。
……
就在霍城南小心翼翼的躲避陈述眼线的跟踪时。
陈述已经得到了地址的准确消息,并且毫不犹豫的去到了目的地。
可是。
可笑的是。
陈述却在最后的那瞬间,停下了打开车门的手。
说来也是可笑,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要围绕着他转的陈述,此时此刻竟然是有些怯步,他无法想象,更无法接受自己即将看到的温淼可能会出现的样子。
但就这么回去。
他也同样做不到。
他所心心念念的人便在那小院之中,他只需要打开车门下车,走进小院,推开木门,就能够看到她。
“陈总?”芦笙从镜子里面看向陈述,对他的犹豫有些不能理解。
一路上恨不得他把车子开到飞起来,但是现在却犹豫……了吗?
陈述并未应声,芦笙从未经过这些,怎么会懂他心里的感受,而他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车门。
就算是被她讨厌,就算看到后会更加的痛恨自己,但始终做不到就直接这么离开。
木棉出来洒水,刚好就这么与陈述面对面,而那一盆水,也险些就这么洒到陈述的身上,木棉连忙收回动作,却害的自己湿了衣服。
木棉蹙眉,很是反感,也很是防备的看着陈述,冷声道:“陈总,请问你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闻言,陈述冷冷的看了一眼木棉,挑眉反问:“你这里?”
“不是我这里,难道是陈总您住的地方吗?”木棉说着,便放下了盆,似是要防备着陈述进去房间。
心底却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陈述会知道这里,难道霍城南那边出了什么意外吗?
不可能啊!就在刚刚他们两个还在讲电话,怎么可能刚刚挂掉电话,陈述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难道是我在做梦?
木棉想着,便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对此,陈述冷哼道:“你不用试探了,这不是在做梦,像你和霍城南的小把戏,你觉得能够瞒得过我吗?”
所以……
陈述已经调查到了,但是她和霍城南却依旧浑然不觉吗?
这种满满的挫败感也真的是没谁了。
“你可以让开了。”陈述满心烦躁的对着木棉说道。
“我应该要让开吗?”
明明是想要自问自答的一句话,却就这么不经意地说出了口,话出口的那瞬间,木棉便露出了窘迫的面容,却还是强忍着,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就这么绷着脸。
闻言,陈述冷笑,语气一点都不客气的呛道:“她是我的合法妻子。”
这是要准备硬碰硬?
木棉虽然对自己几斤几两中,心里清楚的很,但她也清楚,陈述绝对不会想要出现任何的乱子。
所以自己还是有些底气的。
想到这里,木棉扬起唇角,款款一笑,落落大方的反问道:“敢问陈总的合法妻子是谁?这里是我家!我家为什么会出现您的合法妻子呢?”
为什么?
因为……
呵呵。
陈述低着头,效益不减反增,抬眸,犀利的眸子就这么盯着木棉,像是要将木棉给盯出洞来似的,“在我还没有发火之前,让开,否则……”
“怎样?”
“我不会对你怎样,但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也会对霍城南不怎样!”
“……”木棉死死咬着下唇,心有不忍,却还是让开,就这么看着陈述走进去。
陈述刚刚走进去,木棉便要掏出手机来给霍城南打电话,陈述便转过身来看向了木棉,“你要是聪明,现在就会乖乖的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亮起的屏幕,就这么被木棉重新按死。
她可以赌,她也知道霍城南敢赌,但是,她却不能用他来赌。
木棉就这么挫败的看着陈述扭头走了进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身后,芦笙走到木棉的身侧,轻声开口道:“你不用担心,陈总不会对做对太太不好的事情,只要你不告诉霍总,不让他来捣乱,陈总也不会对他怎样。”
木棉清楚芦笙是在安慰她,是在让她不要担心那么多,可是,里面那个男人可是陈述,每每想到陈述对温淼做过的事情,她就觉得自己浑身发冷。
都能够对自己在乎的人下狠手,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这么一来,木棉对芦笙的态度也恶劣了起来,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知道芦笙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温淼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陈述!”木棉,说罢,便气呼呼的扭头去摆弄一侧的花草。
“……”芦笙吃瘪,想要为陈述解释,却还是没有张嘴。
太多的事情,反而越解释越乱。
房间内。
陈述扫过干净整洁的房间,就这么将目光放到了躺在单人床上的温淼。
床头摆着带着露水的不知名的花,味道淡淡的,是温淼会喜欢的类型。
不得不说,木棉将温淼照顾的很好,若不是那输液针的刺眼,陈述只会以为是温淼睡着了,她就这么静静地躺着,面色红润,跟常人无异。
对。
目光所触及到的地方便是如此。
可是陈述却也不能就这么忽视,她的短发。
应该是被木棉修剪过了,就像是专门做过发型一样,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脸上的伤痕。
就在这时。
趁着芦笙不防备,木棉便跑了进来,见陈述并未对温淼做些什么,才清了清嗓子,“你可别以为城南将温淼救下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你知不知道她被送去医院一度大出血?你知不知道她腹部的缝线全部被拆开?你知不知道她浑身上下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你知不知道她的后背像是蜂窝一样?你知不知道她那么好看的头发被剪得跟狗啃的一样?你知不知道……她最后看到的是一张狰狞的面孔,你知道她当时有多害怕吗?”
只是这么说着,木棉便哭了起来。
陈述的心也就像是被人攥紧了一样,疼到要窒息。
所以,那把带血的剪刀,就是韩清容用来拆线的工具吗?
意识到这点的陈述更是恨不得将韩清容带到温淼的面前来,当着温淼的面让韩清容也尝尝那种亲眼看着自己被拆线的滋味。
他的手,抬起,想要掀开被子看看温淼身上的伤,却又无力的落下。
见状,木棉不屑的笑着挖苦道:“怎么?怕了,还是不敢?你现在所看到的温淼已经好多了,就在前两天,她就连脸上都还缠着绷带!”
木棉像是上瘾了一样,张嘴便要往陈述的胸口插刀子,可是陈述却全然不当回事,纵使已经千疮百孔,却还是没有发火。
只是脸上浓郁的愤怒,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了木棉眼前。
木棉吞了吞口水,她不知道陈述会不会动手打女人,但是却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惹的陈述此刻很不爽,而自己很危险!
就在木棉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鹫气息逼得后退的时候,他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不要让霍城南知道我找上门来,我会让人送最好的药物过来,你只要守口如瓶和好好照顾温淼,我不会动霍城南一根头发。”
木棉不语。
陈述也并不打算听她的回答,因为他不是在商量,而是直接在下达命令。
转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温淼后,陈述便走了出去,对上芦笙的目光,他直接开口吩咐道:“安装上隐蔽监控器,去联系医生把所有好的药物都送过来,还有补品。”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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