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如果林皓扬没死

第356章 如果林皓扬没死

苏艾继续逼问：“怎么你现在没话说了是吗？是不是我问得太突然，对于这个问题你从来没有想过，就更别提打好草稿了。”

“不是你所认为的这样。”

顾文泽刚说完一句话，苏艾就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浓浓的讥笑。

“如果不是，那你倒是说呀。是与不是，都要讲究证据。你如果能够说出来个子丑寅卯，那我就为我以前做过的事情向你道歉。”

其实平心而论，苏艾这样的说法也无可厚非，相反，还有一定的道理。

可是顾文泽有他的难言之隐，苏艾越是这样咄咄相逼，他就越无法说出口。“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说，不代表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发生过。”

“苦衷？好一个万能的借口啊。我没心思听你的苦衷，既然你不想说，也不肯告诉我苏翊的事，很抱歉，我不奉陪了。还有，我警告你一句，你以后再敢来烦我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的话音顿了顿，“或许你以为我的力量太小，搬不倒你，不过你不知道一句话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蚂蚁的力量虽小，可是数量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的。你不要小看任何人！”

这一次，苏艾没有再留恋，干脆利落的转身朝前走去。

“苏艾，我如果说出真相了，你会死的。”

顾文泽在她背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不大，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刚好苏艾听到了。

因为这简单的几个字，苏艾前进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双眼直视着顾文泽，同他四目相对。

她似乎能够从顾文泽的眼睛看到那么一丝的担忧和隐忍的爱意。我去，真是见鬼了，自己的眼神是出问题了吗？

苏艾心里暗骂了一句，理智上告诉她，顾文泽的话不可以相信，但是心里却不知道因为什么，隐约察觉到他的话语仿佛隐藏着什么内情。

心里似乎一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只要弄清楚顾文泽的这句话，那么一切真相都将水落石出。

苏艾定了定神，无视耳边那一直回荡的话语。“可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的。”

这一次，苏艾没有冷嘲热讽，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不过顾文泽听后居然没有过多做解释，就是这么静静地同她对视。

苏艾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于是乎转而问道：“为什么？”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比什么都沉重。

顾文泽没有马上回答，苏艾也没有即刻追问，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似乎沉默了很久。

很久很久之后，顾文泽才用那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苏艾嗤笑了一声：“我不需要你保护，你不给我添麻烦，就是最大的保护了。”

看得出来，她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很深的怨念。顾文泽能够理解，所以依旧没有说话。

看着他现在这么乖巧温顺，倒是让苏艾特别诧异。“顾文泽，我发现你的性格有时候就是两个极端，你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还是有人格分裂？”

这话问得一点也没有讽刺的意味，只是带着些好奇，还有冷笑。

好奇顾文泽能够理解，不过冷笑的话，大概是以为他在装模作样，故意麻痹苏艾吧。

事实证明，苏艾还真的是这么想的，顾文泽现在给苏艾的感觉，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如果不是他装疯卖傻，那就只能是神经有问题了。不过这些事情，连续剧里面虽然常演，但真正发生的却并不多，顾文泽难不成就那么巧？能够人格分裂？

他怎么不说自己还有七个人格呢？

然而，本来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苏艾却注意到顾文泽的眼神暗了暗，就连脸色也逐渐冷了下来，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仿佛是无尽的苦笑。

苏艾看不懂，这时却听顾文泽说话了。“或许吧。”

或许吧？

这三个字隐藏的意思含义就太多了。

他是说自己真的有精神问题，还是说故意向装什么？

苏艾的疑惑没有太久，顾文泽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非常是时候的给出了答案。“我的情况虽然不是人格分裂，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了。”

之前顾文泽说了那么多话苏艾都没有相信，不过这一句话，她却鬼使神差的信了几分。

因为一个人或许会演，但他的神情却骗不了太多的人，除非，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哪怕演技再好，也总能看出破绽。

顾文泽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又低沉了些，而且还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目光，头也微微低了一点，喉结上下移动，眼神有些飘忽，眼珠向左上方翻，似乎在回忆以前的事情。

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哀怨和忧愁，似乎还有浓浓的不甘，更多的是嘴角的那一分怎么也化不开的苦笑。

这个时候，苏艾才第一次觉得，顾文泽或许并没有人前所表现的那么坚强，那么强势，那么无忧无虑。

比起别人，他似乎背负了更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苏艾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顾文泽看见顾文泽这样，居然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心塞，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死死地压着，喘不过气来，异常沉重。

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种肉眼看不见的联系，串联的两个人的命运。

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让苏艾特别烦躁。她在心里暗骂了几声，一直不停的默念静下心来，静下心来。

为了防止顾文泽再影响自己，苏艾索性也偏过头去，不再看他。“你现在是在和我打感情牌吗？我告诉你，没用的。如果你精神真的有问题，那就好好找医生看看，没事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别在外面乱晃，以免伤害别人。”

苏艾不疾不徐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说完之后，整个人好像是放松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看着她又大步流星的走开，顾文泽盯着她的背影，缓缓开口：“如果林皓扬没死，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