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自称爷,多好听啊
“呃?”季琴儿愣住,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的,她不会感到惊讶,可是这话是她的男人,南宫依路出说来的,他说骆日姚没有杀人?
“轩轩,你刚才说什么?”季琴儿眨了眨清澈似水的双眸,不相信地看着南宫依路,人不是骆日姚杀的,还会是谁杀的?
整个骆家族,就只有骆日姚最恨骆日心,也只有骆日姚最想当族长,他狼子野心,杀掉骆日心,就可以得到族长之位。
“人确实不是他杀的,本王出手伤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在本王面前说话,不要指手划脚的,再有下次本王一定把他的手脚砍断,看他再如何指手划脚。”南宫依路清雅地说道,季琴儿背脊一僵,同情地看了一眼骆日姚,该死的,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指着他说?就算受内伤,也是应该的。
“这位公子,人不是姚儿杀的,会是谁杀的?”骆玉芳见南宫依路出招,就已经被震慑住了,这个男人的修为,比紫长剑还要高,他见过紫长剑出招,没有震慑感,看到南宫依路出招,那可是快准狠。
“凶手就在现场。”南宫依路说道。
“在现场?”
“会是谁?”
“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连自己族里的人都杀,揪出来一定要把他凌迟。”
“是啊,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怎么说,也是族里的人。”
“……”
众人听到南宫依路的话后,纷纷议论起来,只有少数人还在低声哭泣,扶着骆玉芳的骆日月,指尖微斗,脸色微沉,他悲痛地低着头,谁都不想看到。
“公子,不要再吊我们的胃口了,心儿的死,给我们带来沉重的打击,你快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害死心儿的?如果被老夫知道,老夫定不会放过他的!”骆玉芳朝南宫依路这边走来,悲痛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愤怒,谁敢把他最宝贝的曾孙都杀了,被他揪出来,他会放过他吗?
骆日月扶着身体僵硬的骆玉芳,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宫依路和季琴儿,然后低头,不敢与南宫依路的目光对视,这个男人很厉害,光是如鹰般锐利的双眸,就可以让人感到心惊。
“骆大少爷是中了鸩毒。”
“鸩毒?”骆玉芳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宫依路,他是神医吗?光是这样看就可以看出来,心儿中了什么毒?
“骆大少爷服用的,是用鸩毛泡浸过的酒,鸩毛含有剧毒,只要把它的羽毛放到酒里稍微泡浸片刻,酒就成了剧毒,喝下这杯酒,必死无救。”南宫依路慢条斯理地说道,看着骆玉芳,“骆老太爷,是谁先发现骆大少爷的?”
“是姚儿。”
“太爷爷,我没有杀日心!”骆日姚一听,立即大吼,两眼冒火,他真的没有杀害骆日心,他恨骆日心,但是他非清楚,骆日心是族里的人,如果把他杀了,族里的势力就弱了,就算自己当成族长,如果没有几个像骆日心那样的兄弟守在族里,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有人找上门来,他这个族招架得住吗?说不定随时都会被灭族的可能。
他嚣张,他风流,但还不至于连这点都没想到。
“没杀他,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在床底下的?”季琴儿冷笑,为什么别人不进入骆日心的房间,偏偏是骆日姚进入?
骆日姚瞪了一眼季琴儿,说道:“本少爷是接到梁九的话,说骆日心那个小子在他屋里等我,我就过去了,谁知道过去,并没见到那小子,本想转身离去,可是我闻到一股酒味,骆日心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他房里有酒味,我想人也在房间,于是坐在那里等他,人没等到,就等到几只老鼠从床底爬出来,我好奇过去看看,一看便发现他的尸体了,浑身酒味,我们当时以为他是喝醉了,发酒疯爬到床底睡觉,然后醉死的。”
骆日心突然指着季琴儿大声说道:“肯定是你昨晚拒绝他的一片好意,他受不了打击,才喝酒消愁。”
“你想象力真是丰富。”昨晚她有拒绝过他吗?她早就跟他说清楚,她已经有夫君了。
就算他是喝酒醉死的,也跟她无关。
而且,她的男人说了,骆日心是喝了带有鸩毒的酒死的,好端端的,骆家族怎么会有鸩的羽毛呢?
“琴儿,别打断本王的思维,他真的不是杀人凶手。”
季琴儿挑眉,“你真的那么肯定吗?”
南宫依路修长的如白玉的指在她额头轻轻一敲,“你在怀疑本王的能力?”看去是责怪的话,可是任何人都能够听出宠溺。
季琴儿抿嘴,以前的墨轩,没有那么厉害,是她认识的墨轩,没这么厉害,墨轩在她的影响中,除了只会娶女人,还是娶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崇拜了?
南宫依路嘛,他们认识的时间不久,在骷髅骨只待了差不多十天,然后被牛安格抓去了,他不顾生命危险救自己,然后就中毒,说认识不久,也已经有半年过去了,说认识久,南宫依路的本事,她还真不知道有多少。
骆日姚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些,他看着南宫依路,也着急到底凶手是谁。
“轩轩,你就快点说出来,凶手是谁。”季琴儿被他吊得胃口高高的,不说出凶手是谁,骆日姚这小子会误以为是她害死的,她不想莫名其妙担下一个罪名,一刻钟都不想担下,所以要快点知道凶手是谁。
南宫依路看着骆日月,“你是骆大少爷感情最好的弟弟?”
骆日月赶紧点头,“是。”
“今天你有见过骆大少爷吗?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我没有见过大哥,从清早找他习武,一直找不到,于是和太爷爷在屋里谈话喝酒。”骆日月说道,眸底掠过一抹慌意和心虚。
南宫依路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在骆日月身上抽出一根很小而且很薄的羽毛,颜色跟骆日月现在穿的深紫色锦衣的颜色有些相似,如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骆日月衣服上会有这一根软软的羽毛。
骆日月一看,脸色骤然苍白,心惊无比,骆玉芳也明显感觉到,扶着他的手在颤抖,看着南宫依路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再看骆日月的反应,骆玉芳心里顿时浮出一个不祥的预感,难以置信地看着骆日月。
“这根就是鸩的羽毛,泡过酒的鸩毛,拿在手指上,会染上淡淡的紫色。”说着,南宫依路倏地抓住骆日月的手,他的拇指和食指,果然染上一层淡淡的紫色。
骆日月一慌,想抽开南宫依路的手,南宫依路指着骆日月,“人就是他杀的,梁九是伺候他的人,他让梁九去给骆日姚通风,目的想祸害于骆日姚。”
众人大惊,骆日心和骆日月的感情最好,骆日月为什么要害死他?骆日心最相信的人,也是骆日月啊。
“骆日月,你说啊?是不是你害你的大哥的?”骆鹰扑上来,揪住骆日月的衣领嘶声地吼道。
“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骆鹰的夫人抱着骆日心,哭得无比伤心,抬头悲痛地看着骆日月。
骆玉芳身体僵硬,呆呆地站在那里,连季琴儿都不敢相信,骆日月会把骆日心给杀了,自从他们从留香神医阁回来后,他们的感情不是更上一层楼了吗?天天在一起修炼,习武,骆玉芳待他们,也是一样的,从来都没有偏心可言。
到底是什么仇恨,让骆日月把唯一的哥哥都杀了?
“二哥,你说啊?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骆君儿走出来,扶住就要倒下的骆玉芳,着急地看着脸色苍白,目光空洞的骆日月。
“是……是我杀的……”
啪!
骆鹰用了全身的力气,给骆日月一个耳光,他指着骆日月大骂:“你这个不孝子,你大哥平日里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残忍,要了他的命?”
“哈哈……”骆日月突然猖狂而笑,忽而又止,刚才空洞的双眼,也因为他的笑,而变得狰狞,变得残忍,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此时的骆日月非常陌生。
他不是平时温润的骆日月,他是魔鬼,他一定是被魔鬼附身,才会有这种可怕的表情,才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
季琴儿紧握拳头,幸好这个恶魔不是她的亲人,否则她会上前,了结他的性命,连自己的哥哥都杀,这还是人吗?简直连猪狗都不如。
“他对我不薄?你们知道什么是不薄吗?我们天天习武,天天修炼,我的实力已经比他高出很多,可是你们呢?个个把他当宝,还要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他,遇到好的姑娘,你们第一个想的,就是想让她嫁给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我,我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我受不了了,在你们面前,他摆出一副很疼爱弟妹的好哥哥的模样,私底下他是怎样欺负我的,你们知道吗?”
“我杀了他,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骆家族,你们的偏心,让我感到失望,感到恶心,现在好了,骆日心死了,我也完成一件大事了,要怎么处置我,我也无力反抗。”说到后面,骆日月彻底冷静下来,瘫坐在地上,等着骆玉芳发话处置他。
“造孽啊!造孽啊!”骆夫人悲痛欲绝地哭喊着,两个儿子都是她疼爱的,她万万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曾经在杨若思面前,踮高脚趾得意地想,有两个听话的儿子,以后老了也不需要操心了。
现在……现在……骆夫人由于受不了如此大的打击,哭着喊着,晕了过去。
“娘!”骆君儿想冲上去,可是要扶着骆玉芳,她只能嘶心地喊着,哭着,说不出的伤心。
是的,现在他们都非常伤心难过,这种伤心难过,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根本就形容不出来。
南宫依路牵起季琴儿的手,沉声说道:“琴儿,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我们出去吧。”
骆玉芳要怎样处置骆日月,那是他们家族的事了,他已经帮他们把凶手找出来了,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我们要离开这里吗?”出了大殿,季琴儿仰起小脸,看着南宫依路。
“你想离开这里吗?”
季琴儿连考虑都没有考虑,重重地点头,想到骆日心死了,而且还是骆日月杀的,一抹伤感浮现在她绝美的脸上,“如今骆日心走了,骆老太爷也不会放过骆日月的,我不打算在留在这里了。只是,担心你的伤。”
“傻瓜,本王的伤,并无大碍。”
“无大碍,就是还有小碍喽。”
“我们出来是找吃的,现在本王看骆家族的人都没心情吃东西,我们到酒楼吃吧。”
“好啊,不过你得把我易容。”
南宫依路挑眉,不解地看着季琴儿。
“我怕遇到紫家族的人,你刚恢复,不想你也有麻烦。”季琴儿看出南宫依路的不解。
“有本王在,本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南宫依路很认真地说道。
“不行,如果不把我易容,我是不会出去的。”季琴儿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深情地凝视他的双眸,“南宫依路,我不想再看到你因为我而出事,我不想看到你受伤,紫家族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南宫依路一阵感动,心想这次昏迷真是值了,抱得美人归,还得到她的芳心了。
他把她拥入怀里,低沉的嗓音温柔悦耳,“本王不会再受伤害,也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听你的,本王替你容易。”
抱着他腰际的手,紧紧用力,季琴儿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半刻钟后,城都闻名酒楼门口,立着两个风华绝对,倾国倾城的身影。
“大哥,听说这酒楼最出名的,是鸭嘴,你想不想吃?”说话的,是身材矮小但很帅气的男子说的。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熟悉,再仔细琢磨,再看看立在他身边的男人,这不是南宫依路吗?说话的,还有猜想吗?当然是季琴儿了!
季琴儿已经被南宫依路容易成一个男人了,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这样的装扮,紫家族的人还能认出来她吗?
这家酒楼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嫣然仙。
嫣然仙现在已经高朋满座了,来这里吃鸭嘴的人,天天都那么多。
南宫依路鄙夷地看了一眼季琴儿,不想吃,会来这里吗?
他们进入嫣然仙,在二楼刚好有一个靠阳台的位置空着,于是他们就坐这里了。嫣然仙处于城都街最繁华地段,靠阳台坐下,往下面可以看到街道车水马龙,非常热闹。
季琴儿点了两碟鸭嘴,还有几个清淡的小炒,还有一条清蒸鱼,菜刚上来,就被她粗鲁地吃得差不多了。
南宫依路微笑地看着她,她吃饭的动作虽然快,但是投足举手间,都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没有敢鄙视她的粗鲁,而且他还刻意易容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给她,现在的她,比自己还在绝美。
“你吃啊,你这样看着我吃,这气氛怪怪的。”季琴儿左右看了一眼,来这里的人,都是来吃饭的,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她,她身子凑过来,压低声音对南宫依路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一个小男人吃饭,很容易让人识会,我们是搞基的。”
南宫依路不解,“搞基?”
“搞基就是同情恋的意思,你这样看着我,旁人一定会以为,我们是夫妻,懂了吗?”
南宫依路轻笑,傻丫头,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还怕旁人以为吗?
“季弟,骆家族现在一片哀伤,你心里有没有一丝难过?”其实醋坛子的南宫依路,想问她,有没有因为骆日心的死,而感情难过,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于是婉转地把骆家族推到前面,这样显得他没那么小器了。
“咳……”季琴儿差点被噎死,就是因为他一句季弟,她抬头忍住喷笑,看着南宫依路,“我为什么要难过?”丫的,如果她说难过,这货岂不是要把醋坛子都打翻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又不是很难过,这是骆玉芳管教不行,而且经历过心儿的事情后,她渐渐的不再去相信陌生人了。没想到,骆日心平时那么相信自己的弟弟,最后还是死在弟弟的手里,这个世上,有些人有时候就是被信任给害死的。就是因为她相信心儿,不是差点死在紫长剑的手里吗?
“骆日月为什么要杀死骆日心,本王认为,这件事情不简单,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他,他才会这么做的。”南宫依路幽幽地看着桌上的鸭嘴,略有作思。
“大哥,这里是楚郮国,不是东川国,你在外自称自己是本王,他们会误以为你是皇族的人,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的。还有,骆日月为何要杀骆日心,他已经道出来了,他不想活在骆日心阴影之下,因为妒忌所以把他杀了。你不必再费神去管他们的事了,就算有人指使,也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不要多管闲事,这个世界很残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宫依路挑眉,“不然本王自称啥?”
季琴儿想了想,道:“爷呗,多好听啊!爷,你说是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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