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铃铛的表哥
不消一会,铃铛开的逃逸的跑车悬浮在向晚面前。铃铛推开副驾驶的车门,对向晚说,“大小姐。上车吧,咱姐俩嗨去吧。”
“握草,好车啊。”一看到限量版的豪车,方木瞬间移动到车身边去,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车镜,车身,一边摸一边赞不绝口,“握草,女王大人,你朋友有这等好车怎么不早说啊。”说完还做出一个嗔怪的表情,这一表情同时把向晚和铃铛恶心到了。
“喂,姐们,这个,是哪位啊?”铃铛用葱白的手指指了指车边花痴的方木。
“这……”
“美女你好,我叫方木,是向晚的好朋友,”不请自来式的介绍让向晚颇为不爽,“谁和你是好朋友了,你充其量就算是我请的一个管家而已,不,小跟班!”
“你……”方木刚要反驳想到寄人篱下不得不承认,“嗯,我就是一个小跟班,”听到方木这么回答,向晚很是满意点点头,“好吧,你回去吧,我们走了!”说完钻进去车里面了,刚要关车门,方木立刻用手挡住车门,
“干嘛?”向晚问。
“反正这悬浮汽车跑的这么快对吧,顺便送我回去呗,反正你们也不差这一时半会,而且,重点我想进去坐坐这好车,感受感受!”真的,方木现在这狗腿子的模样向晚真的很难和以后那个无所畏惧的男人联系起来,也许方木说的对,我突如其来的勇敢并非真的那么无所畏惧,再是软弱的人,遇到一个比他更为弱小更需要保护的人时候,他会变得强大而无所不往!
“也行,那上车吧,我送你,”既然方木都那么开口了,铃铛也不好拒绝,
“好咧,”方木笑嘻嘻的去开后车门时候,向晚一下子把后车门锁定,
“上什么车啊,走回去!”向晚制止道,“铃铛走,不用理他。”
“喂,这又不是你的车。”一看到向晚和他唱反调,方木立刻理论,“你怎么那么不讲理啊向晚。”
“你见过哪个女人讲道理的啊,而且,这是我好朋友的车,我就不同意让你上车,我怕污染了我周遭的空气,走,铃铛。”没等话音消失,逃逸“嗖”的一下子消失在方木面前,徒留天际一条长长的线证明刚刚确实有这么一辆悬浮汽车存在过!
“握草,这都行啊。”方木都反应不过来,顿了几秒,才啐了一口水,“小气鬼,不给我悬浮公交车卡就算了,悬浮汽车也不让我坐上去感受一下,而且这大半夜,我一个人走回去,多远啊。”方木一个人自言自语抱怨道。
走上天桥,看着兰绰尔城的夜景,方木思绪万千,随着暮色的来临,华灯次第开启,柔和的灯光普照着宽阔整洁的道路,给行人带来一线光明和视觉的温暖;商铺的霓虹灯也都竞相闪烁,好像在比谁更美。整个城市流光溢彩、美轮美奂,成了五彩世界。
夜幕的降临给劳累一天的人们提供了休闲娱乐的好场景,大街、超市、酒店、茶楼、咖啡厅、歌舞厅是人们的绝好去处。那时候我们的城市也是这般繁荣昌盛,只不过,这一切都可能不会再回来了,除非能找到拯救人世的蓝莲花。
“方木,别发呆了,赶紧回去线索吧。别做这些无用的幻想了,努力才是正道!”方木用力揉揉自己的脸,清醒清醒之后,认命的走回去,他现在只希望回去之后,向晚能够给他买夜宵,就这么简单的愿望而已。
那幢涂抹着浓浓奶白色的哥特式建筑;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鸡尾酒,划破天空的白鸽,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尖利地突兀破云。
向晚和铃铛刚刚踏进门来,喧嚣声立刻充斥了整个耳朵。男人的大笑声、女人的尖叫声、啤酒瓶的开启声、重金属乐器的击打声,就像是一阵飓风迎面扑来,向晚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里真的一直都这么醉生梦死啊铃铛。一直没变啊。”向晚随口这么一说,铃铛心理咯噔一下,
随手拿起吧台的一杯鸡尾酒,铃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闲扯,“你记得以前这里什么样啊?”还笑呵呵的看着向晚的,
铃铛这么一问,让向晚立刻有些戒备起来,“也没有,就是觉得酒吧应该就是一直这样,能有什么改变对吧。”说着把铃铛手中摇晃的酒杯抢过来一饮而下,“难道哪里有变化,或者我应该忘记了什么吗?”向晚反问,并且仔细盯着铃铛看。
被向晚盯得不好意思了,铃铛只好干笑掩饰,“没有,就是前段时间听说你老是忘这忘哪的,脑子好像有些迟钝了,是不是压力太大稿子太多了,脑瓜选择性失忆了啊哈哈,”说着说着就把向晚揽过来,“走,小妞,别想白天的事了,今晚就要嗨起来。”说完揽着向晚朝人群里走。
“呵呵……”向晚脸上扯动着应和性的笑容,微笑看着铃铛的侧脸,“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记忆不好。”向晚对着铃铛的背影小声说。
“向小姐,快过来,等你很久了。”见向晚呆在原地,一个头上染成红发的小胖子穿过人群,一把就抓住了向晚的手,他带着向晚从跳舞的人群中硬挤过去,接着端起了酒桌上一个硕大的玻璃杯递过来,“按照老规矩,迟到罚酒三杯。”
“好咧,我知道了,我自罚三杯,我现在就喝哈,”向晚这次倒是特别爽快的喝酒,这一举动直接点燃了胖子和桌边上的人的热情。
“来来来,大家喝起来,大家不醉不归!”
“干,谁不喝谁是孙子。”
“林罗,你他妈的盯着向小姐的胸看什么?”
“卧槽,露露,你剩下这一点养鱼呢。”
……
夜晚,注定是兰淖尔的狂欢之夜,人们忘记了矜持跟伪装,就像蜗牛终于脱下重重的壳。松子酒被一杯杯的灌进肚子,又化成尖锐的嗓音、踉跄的步调甚至暧昧的碰触,人们笑着、哭着、跳着,在舞池里狂欢,在酒桌上呐喊,酒瓶摔碎了,椅子撞倒了,就连一直在舞台上唱歌的小姑娘,都被拖进了人群,被肆意蹂躏着。
向晚忘记自己喝了多少酒,所有的一切都在面前旋转,闪烁的人,放大的霓虹,还有震耳欲聋的音乐以及狂笑声……
全身就像炸开一样,连小腹都要被撑开了,她摇摇晃晃挪动到铃铛旁边,“铃铛,我先去解个手,我喝太多了。”说完作狀要离开。
“我陪你去吧,”铃铛的手有力的抓住向晚的手臂,“你喝的太多了,一个人去洗手间磕到碰到可怎么办。我陪你吧。”很奇怪,铃铛今晚说话异常的清醒,看来并没有多喝啊。
刚要拒绝,铃铛手上的劲更用力了,向晚眯着眼看铃铛的脸,竟出现了重影,也就不拒绝了,“也行,你陪我去吧,”
“嗯嗯。这边走……”
“哗啦啦,”接了一把凉水往脸上轻拍,上了厕所把胃中的酒水连排带吐,差不多也就没剩下什么,现在脑子清醒了许多。
而在旁边一直倚在门边等待的铃铛,竟然抽起烟吞云吐雾起来。洗脸之后,向晚也不过去铃铛身边,而是直接将身子靠在洗漱台边沿,将双手插在口袋里斜着脑袋问,“你怎么抽起烟来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抽烟啊。”
“哦,我很久没抽了。”说着将手中的烟头抖搂抖搂,“你不喜欢的话我就把它掐了。”铃铛征求向晚意见。
“没事,我不介意,你抽吧。”向晚摆摆手说,“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嗯,”铃铛也不扭扭捏捏了,用力的吸了一口,吐出来,气从嘴巴和鼻孔穿透而出,瞬间将铃铛整个人幻的有些不真实,也给整个气氛整得有一丝虚幻。“我的表哥前两天死了。”
“嗯?”向晚示意她说下去,
“他叫王凯夫,前两天死在他老婆家里,准确来说,应该是处于要离婚可是还没来得及办合法程序的妻子家里,听说是冠心病发作死的。”说完将烟用力怼在烟灰缸里,在别人看来,她现在表情颇为严肃而沉重!
“你说什么,王凯夫是你的表哥?”向晚一下子站直身,惊问。
“嗯,你认识他?”铃铛惊讶问。
“他原来是你表哥,难怪难怪。”向晚觉得自己瞬间理解了铃铛所有的行径了,原来自己误会了铃铛了!
“怎么了?你认识他吗?”铃铛问,
“不算认识,”向晚否认说,“我们最近在参与一个我的主编的案件,我的主编就是季华,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季华是谁吧。”
“嫂子!”铃铛有种不可置信的疑惑,“你认识嫂子,还参与到他们的案件里去了。”
“嗯嗯,可以这么说,也不算参与,就是我们顺便帮忙查一下,怎么说,季主编也是我在这里认识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所以,想帮个忙而已。”向晚在意识到铃铛和王凯夫的关系后,瞬间释然了关于铃铛大部分的猜疑,除了她和英雄同时出现的疑点以外。
“噢噢,挺好的,你能帮上忙挺好的,不像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就连表哥前段时间拜托我找律师和找医生我因为太忙,所以也没能及时帮忙,我现在都觉得如果我能早点把他交代的事情处理好,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铃铛颇为懊恼的说,眼里还闪烁着泪花。
“别这样铃铛。这和你没任何关系,真的,没关系。”看到一向大大咧咧乐观派的铃铛在她面前落泪,向晚心疼死了,立刻把铃铛抱在怀里给她安慰,“别哭了乖,没事了,都会过去的,没事的。”
“呜呜呜……他一直说他身体不舒服,说我认识的朋友多,希望我帮忙他找一个医生,我太忙了,一下子就忘了,可能可能如果我,我,早点……呜呜……”铃铛哭的太伤心,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你的错,铃铛,真的,和你没关系,别自责了好吗。”向晚轻拍铃铛的后背,心疼的说,“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没事的,会过去的。”向晚轻声细语温柔安慰说。
“唔……”怀里的铃铛哭的更加用力了,尽管声音努力在压抑,可是还是能感受出她的悲伤的。看到这般脆弱的铃铛,向晚内心很自责关于对于铃铛的防备和猜测,只不过她不知道,有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感受呢。
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那种细细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的,沉下去的感觉。那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向晚有时候觉得酒吧就具有这么一个难以言喻的治愈能力,它能够昏暗到让自己忘掉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压力,忘记那曾经记忆深刻地往事,忘却那曾经留在心灵深处的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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