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伺候

第33章 伺候

李德将白如画送回到给她安排的住处。按要求来说，白如画的住处应该是和其他宫娥睡在一个屋的。但景玺就给她开了个先例，让她自己住了一个屋，就在乾明宫中的一个屋。

白如画进屋看了一眼自己住的地方，虽说不算大，但有床有桌也算是齐全了。李德为了避嫌，没有进去，而是侯在屋外。

“你的衣服。”白如画脱下李德的衣服拿到屋外给他。

李德扭过头不去看她，伸出手接过衣服：“若是没什么事，你还是早些休息。”

“好。”白如画始终没有问李德是不是景玺让他来找自己的。

她合上门，熄灭了烛火，躺在床上想着，现在她怕是不能去找小虎子了，只能等天亮了再看看。

李德见白如画屋里熄了灯，才转身回到景玺的屋外。他刚到门前，就见在屋外侯着的小太监迎了上来说道：“李公公你可算回来了，皇上正找你呢！”

“知道了，我这就进去。”李德招了招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走进屋里，依旧先是行了礼问道：“皇上找奴才有何事？”

景玺见他进来，思虑了一会道：“适才你去了哪？淑芳宫的宫娥说你有事先走了，不知是何事这么着急？”

李德垂下眼眸，跪在地上：“奴才听说了白姑娘的去处，于是去将她带回。”他擅自离开去找白如画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果。

“哦，那带回来了吗？”景玺扫了李德一眼，眼神别有深意。

“带回了，回去后也就睡下了。”李德也没说多余的话，只是简单的交待清楚。

景玺瞥了眼李德，沉吟道：“李德，你如今也有三十余几了，可曾有想过以后该如何？”景玺不知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怕是话中有话，别有他意。

“奴才这一生就在宫中伺候皇上，别无他想。”他说的的确是心中所想，他在进皇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这一生都要在皇宫中度过，无论生死。

屋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谁也没有作声。

半晌，景玺站起身朝床榻走去：“也好，朕乏了。”

李德应了声方才起身替景玺更衣。

这个夜比以往要来得更静一些，也比以往要来得汹涌。

翌日，天才蒙蒙亮，白如画就被叫醒到景玺的屋里去伺候他洗漱用膳。她只是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就被来叫她的宫娥拉了去。

白如画赶到景玺屋里的时候，刚巧他才刚起床。景玺身着茭白里衣坐在床上，青丝披散在肩上，一脸刚睡起的慵懒模样，如同一幅美人图。

“参见皇上。”白如画用余光打量了刚睡醒的景玺，不由感叹他生得真是俊美。

景玺瞥了她一眼，见她发丝凌乱，衣裳不整，看来是还没收拾好就急急的赶来了。他从床上起身，朝白如画走去：“替朕更衣。”

“是……”白如画站起身，和一旁的几个宫娥准备替景玺更衣。白如画本来只是想在一旁打个下手，毕竟她另一只手受了伤，也不能做什么。

正当宫娥要帮景玺更衣的时候，听见他冷冷道：“白如画你过来替朕更衣。”白如画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替皇上更衣！”那宫娥见白如画愣在那里，连忙叫她过来。

“我这只手抬不起来，怕是无法替皇上更衣。”白如画迎着景玺的眼神，一点也不畏惧。一旁的宫娥心想，这丫头竟然拒绝了皇上的要求，还直视皇上的视线，也真是够大胆。

景玺蹙着眉扫视她道：“你的另一只手不是还好着吗？”白如画这才十分不情愿的上前接过宫娥手中的衣物替他更衣。

这期间景玺没有丝毫的刁难，反而还配合她将衣物穿好。白如画替他穿好衣服后，他问道：“昨日给你的那些书可都看完了？”

白如画回道：“看完了，只是这般圣贤书怕是不适合我。”景玺一听她这么说不由紧皱着问道：“为何？”

“是我愚钝，看不懂这书中的内容，对我来说实在是毫无意义。”白如画说自己愚钝看不懂这书中的内容，其实是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免得景玺追问起她来。

景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心中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失落或是那一点点期待之情都完全没了。

“倒是一点都不像。”他闭上眼轻喃到。

白如画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垂下眼眸轻声道：“若是皇上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行退下交由其他姐姐来做了。”她正欲往后退了退，却被景玺一把拉住，跌入他的怀中。

在一旁的宫娥可谓都被吓着了，这白如画果真不一般。皇上默许她用“我”来自称，也不因为她刚才拒绝的事情而怪罪她，现在又将她搂在怀中，以后还是对她客气一些，说不定以后她成了妃嫔……

“皇上！”白如画也有些感到惊讶，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景玺双眸深情如水的望着她，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白如画道：“皇上，你应该清楚我是谁。”

她的眼中多了一丝淡漠，也让景玺清楚眼前这个人不是那个画儿。

“是。”景玺闭上眼，松开了手道：“伺候朕洗漱。”白如画蹙着眉头，突然想起昨夜听到的话，不由有些懊恼，方才明明是个极好的机会，却叫她硬生生的推开了。

景玺洗好脸见白如画一脸心事的站在那，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他干咳了一声问：“你还站在那做什么？”

白如画这才回过神道：“昨夜没睡好，有些犯困而已。”

“李德说你昨夜回去就睡下了，怎么还睡不好？”

“夜里做了噩梦，醒了一次就无法安稳入眠。”白如画只是随便扯了一个谎，没想着他还如此追根追底了。

景玺睨了她一眼不再追问，而是坐下开始用膳。

白如画原本就没用早膳，如今站在一旁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不免叫唤了起来。这倒是极其尴尬的一件事情。

景玺放下手中的银箸，用余光瞥了眼她，见她面色略显尴尬，心中竟觉得她有那么一丝的可爱。又故作正色道：“朕也用完膳了，你们也下去吃早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