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赌（2）

第35章 小赌（2）

景玺下了早朝回到了乾明宫，却不见白如画的身影，问门外的宫娥道：“白如画人呢？”宫娥回道：“回皇上话，白如画自从今早离去后就没再回来了。”

“知道了。”

景玺脸色沉了下来进到屋里。

李德跟在景玺身后，并没有急着进屋，而是接着问刚才的宫娥：“期间一次都没有回来？”宫娥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皇上问也就算了，怎么李公公也问？她虽有疑惑，但没有说出口，回道：“出去以后就没回来过。”李德想起今儿遇见白如画的时候，她说是去找小虎子，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李德这才迈着步进屋里。

“你可知道些什么？”景玺倚在炕床上闭目养神。

李德回道：“倒也算不上知道。奴才今早遇着白姑娘，急急忙忙的像是有什么急事。问起她，她告诉奴才是去找原先伺候她的那个小奴才。”

景玺睁开眼瞥了眼一旁的李德：“急急忙忙？她白如画倒是大本事，作为朕的贴身侍女擅自离岗去找其他人。”他想起今早明明让她留下，她却装作听不见的模样急忙得走了。如今可倒好，这都日上三竿，依旧不见踪影。真当乾明宫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你让人去把她找回来，一刻都别耽搁。”

“是。”

正好到了正午的时间，白如画穿上了小虎子的衣袍，将头发束起用小木簪固定。她这般打扮，咋看之下倒真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

白如画拿起铜镜，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端详自己的模样。《诗经·卫风·硕人》中有写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用来赞美庄姜的美丽。而如今她觉得这用来夸赞白如画的容貌也不为过。

她曾觉得李延年笔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美人儿不过是因为他偏爱妹妹李夫人的缘故，但未曾想自己也有幸遇到。

“真是俊俏的模样……”她也是看痴了，如痴儿般喃喃自语。

小二子听闻，不由得笑了：“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又不是第一次见着自己的模样！”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白如画说得也是实话。小虎子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委，笑道：“主子您有西塞国‘第一美人’的称号可是忘了？”

“我就当你们这是在取笑我，这模样无论怎么乔装打扮都太引人注目，倒不如拿块手帕遮住，反倒还好些。”

“我看那样更可疑，我倒是有一个好法子！”小二子摩挲着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更好的点子。

又是折腾了好一会，三人可算是出发了。小虎子领着二人挤进了人群堆中，坐庄的小太监认出了小虎子，打趣道：“哟，这不是小虎子嘛！好久不见你来，今儿又来输钱了？”

早些年间小虎子也常在这压大小，运气好时也能赢个五六两碎银，运气差时连裤衩也赔了进去。

但这两者之间，小虎子总是后者居多。

“诶，还带了两个面生的家伙。”坐庄的细细打量了会白如画问道：“不过我说，怎么这小子面黑如碳？”他觉得白如画有些面熟，又想，这宫中若有这么黑的人他不应该不知道啊！

“你说小华子啊！他天天和我在伙房，他是烧火的，日熏夜熏的自然就这样了！”小虎子说谎都不带眨巴眼。

“那这位呢？”那太监又指了指小二子问到。

“这位是小二子，御药房的医生，来见世面的！话不多说，今儿我可是来赢你们的裤衩子的！”

但凡和小虎子压过大小的都知道他那手气，只要他不把自己的裤衩子输进去都算好了，可别谈赢别人的裤衩子了。

“小虎子你可别笑坏别人的大牙了！你的裤衩可都准备好了？”说完，引得哄堂大笑。一旁的白如画本想忍着笑，但被周围的人这么一带动，也忍不得笑了出来。

小虎子憋红了脸，嚷道：“你……你给我等着！快开始！”

“好嘞好嘞，来来来，买定离手啊！”坐庄的太监吆喝了起来，手不停的摇着骰盅。

白如画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一会，附在小虎子的耳边说了几句。小虎子怕是想自己赢一次，偏偏不听白如画的，压了相反的。就这样大概三四把，输了不少。

“小虎子，按照这个形势下去，你的裤衩可要压上来了！”坐庄的太监不忘调侃他几句。

“可是听我的？”白如画轻声说到。

小虎子点了点头回道：“主子可真是神了，这一把一定听您的。”他不知白如画是怎么猜的，竟次次都对了。

这一次小虎子听了白如画的话压了小，所有人见他压了小，都赶忙压大。小二子见状，从怀中掏出一两碎银同小虎子压了小。

坐庄的笑道：“这位仁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刚才你也看到了，你同小虎子压一样可是连本都赚不回。”小二子笑道：“这是事情哪有那么邪门。”

“你还真别说，就是这么邪门！好嘞！开啦开啦，这一定是大……小？！”坐庄的小太监打开骰盅的时候愣在那，怎么会……是小？

“多谢了，多谢了！”小虎子本来不抱着什么希望，他想自己那运气也就那样，老天爷都不帮，说不定主子这次也会因为他跟着倒霉。但没想骰盅打开的那一刻，可真是把他乐坏了。

白如画见小虎子傻乐的模样，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这点钱就把他乐成这样，若是等会再赢得多一些还不知道是哪样。

“想不想把他们的裤衩子给赢过来？”

小虎子瞪大了眼望着白如画，有些结巴的问：“可……可以吗？不过……会不会太张扬了？”他若是说不想自然是假的，人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想要一直下去，欲望总是会无穷无尽的。

“不会。”白如画自然会有分寸，她接着说道：“你只管听我的，压什么，压多少，我都会和你说清楚。”

小虎子眼神中有些犹豫不决，只是对上白如画的眼神时，那些犹豫不决如云烟消散。他点了点头道：“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