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横祸(2)
这奴才的话意有所指,像是有意在引导众人去认为白如画就是让那两位小主流产的罪魁祸首。
白如画倒不慌乱,淡淡道:“我的确是让人去过内务府,不过我只是让人取的安神香。”她停一停,深思一会道:“去御药房不过是这些日子有些上火,去讨些下火的汤药。”
“去,派人下去,问问内务府和御药房的人,慎修仪都去取了什么?”白如诗心里也在盘算着一些事,只是又不好交待,便想着算了。
屋里的气氛因为这个奴才的话变得有些微妙,她们都在猜是不是白如画动的手脚?只是若真是白如画做的,那还真是太蠢了。这样叫人看去,岂不是落了话柄?她们一边猜,一边看着白如画的神情,似想要猜透她。
珍淑妃自然是站在白如画这边,她想,对其他人而言,白如画可以算是个强劲的敌人。她们只要能抓住机会,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白如画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情她必定是跑不掉,但凡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这次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只是她不怕,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自有办法。
过一会舞见回来,行礼过后道:“回皇后娘娘话,内务府和御药房那问过了,的确是拿了一些安神香和下火安神的汤药。”
白如画眼中微微闪过诧异,她没想竟是如此。
“你这奴才,让你去查事情,净查些没用的玩意,给本宫下去!”白如诗眉目微有怒意,便将宫人赶下去。
白如画斜睨一眼白如诗,她是真的生气,抓着茶盏的手都在抖。虽然不知道她在气什么,但自己也算是躲过一劫。
接着大家心照不宣的说了两句,实在没什么意思,白如诗也就打发她们离开,留下沈昭仪在她屋里坐一会。
仙桃刚刚也和白如画在屋里,出来后才敢道:“主子,依奴婢看,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自然是,如今放个哑炮估计是想看看我的反应。先看看再说,这几天让小虎子他们做事说话都小心些。”白如画小声叮咛到。
随着肩輿渐渐远去,有一个身影消失在甬道的另一头。
白如诗歪在软榻上,两旁站着两个宫娥拿着美人扇替她扇风。她手中依旧握着一个鼻烟壶,与上次的不同,这次的似乎更小巧了。
“暮暮啊,不是姐姐说你,你自己说说,你在昭仪这位置都坐了多久?”暮暮是沈昭仪的闺名,因为与白如诗交好,私底下白如诗都是喊她“暮暮”。
沈昭仪苦着一张脸,实在是委屈极了,她道:“我知道姐姐的意思,瞧瞧那两位都一下子成与我一样的位分。”她手中不停拉扯着手绢,将它打了个结又松开。
她又道:“只是皇上虽有在我那留宿,却极少与我有肌肤之亲。也不怕你笑话,我也是女人,也渴望有甘霖止渴,怎奈那片云在我这就是不下雨。”
“竟有这样的事?”白如诗听着不免觉得惊讶,连忙坐直了身,将手中的鼻烟壶放下。
“可不是嘛……我也就只敢与姐姐一人讲。”沈昭仪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白如诗道:“没想着竟叫你受这样的苦。”她想了想道:“过些阵子我再给你安排到乾明宫去,你到时候就这样……”
“可行吗?我……我不敢……”沈昭仪听着白如诗的建议只觉得脸烧得滚烫。
白如诗瞧她俏脸绯红,微微笑道:“你不是要甘霖止渴吗?那就自己努力些。”
沈昭仪娇羞的道句“讨厌”,两人便闹做一团。
又是过了几日,这三月也要走完了尾,御花园里的花是一朵一朵开开着正茂,就如同新选进来的秀女一样风华正茂。
禾穗早早出去打听消息,且到正午白如画用膳的时间才回来。
白如画见她热得满头大汗,递过手绢让她擦擦汗:“打听得什么消息了?”禾穗擦擦汗道:“进了三个秀女,还没给封号。两个出自商贾之家,一个是边武将军的女儿。”
白如画笑道:“我让你去打听这个了么?我是问你柳昭容,婉修仪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禾穗恍然大悟般道:“瞧奴婢这记性,总是忘东忘西。”她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似乎没查到什么,两位小主哭天喊地的,也不见有好的盼头。”
白如画只觉得其中有些蹊跷,这查来查去也有好些时候了,怎么会查不出什么?
“你是哪个宫的?在敬事轩外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屋外响起仙桃呵斥的声音,屋里的人闭上嘴不再谈论。
禾穗道:“奴婢出去看看。”
“禾穗,禾穗你可要救救我!”禾穗刚出屋门,还没看清屋外的人是谁,那人就直直的朝她扑来。
等禾穗站稳看清楚,发现来人是一同进宫的夏儿。
仙桃见对方喊出禾穗的名字,便问:“怎么?你们认识?”
“认识,我们是同一年入的宫。”禾穗见是夏儿也缓过神来。
夏儿的神情可没有那么悠哉,她看起来特别无助,抓着禾穗,声音颤抖道:“禾穗,我们做的事情败露了……皇后娘娘那查……查出来了……”
她这句话却叫禾穗脑袋一片空白,她忙着推开夏儿,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夏儿,你在说什么?”直觉告诉她事情有些不妙。
“你该不会是想保自己周全吧?当初你让我和你一起做这件事的时候,可是说慎修仪会保我周全。怎么?现在事成了就想要卸磨杀驴?”夏儿的表情变得扭曲,紧紧抓着禾穗的手:“禾穗,我告诉你,这事情你脱不了干系的!”
夏儿说话的声音极大,就像是刻意说得这样大声叫人听去。白如画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也出到屋外,忙问:“发生什么事情?”
夏儿见白如画出来,连忙松开禾穗的手,跪在白如画面前道:“慎修仪,事情奴婢已经替你完成了,你可要信守承诺保奴婢周全啊!”
白如画对眼前的这个宫娥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她嘴里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她问:“我让你做的事?是什么?”她心里好似知道答案,却又觉得不是,便想要问个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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