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奇怪的老头
穆君尘却是倔强的摇了摇头,道:“不,我不同意……”
凤秋语眸子里的光线瞬间黯淡了下来,被穆君尘握着的手也在懦弱的往外缩。
对于感情凤秋语向来都是不自信的,自己这样的表白,竟然被穆君尘拒绝,这对于凤秋语来说是一种沉重的侮辱。
可凤秋语想要抽出的手却被穆君尘紧紧的攥住,带着些许怜惜的替凤秋语擦去挂在眼角的泪水,道:“傻瓜,不要哭。我说我不同意,是不同意只是这一生一世,我要的是生生世世,你明白吗?不,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你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了。这是你逃不掉的宿命,你明白吗?”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凤秋语突然在心底升起了一种悲凉的感觉,一句话在她脑海中形成,不管不顾的就问了出来,道:“来世的来世,谁在你的怀里千娇百媚?而我,又在谁的身边安然入睡?这一辈子的事情尚且都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下一辈子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呢?”
等凤秋语说出口的时候,也才发现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于悲观了。可这样的话,都是在不经意间从脑海里蹦跶出来的。如果事先让凤秋语去选择,只怕凤秋语也说不出这样的话。等它们都脱口而出的时候,这才让凤秋语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话。
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却又发现言语当真是太过于苍白,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能弥补和挽回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在穆君尘十分的能够理解凤秋语,见到凤秋语那纠结的模样,强笑着安慰道:“语儿,你不要想太多了。你放心吧,我在你的身上烙下了我的专属印记,来世的来世,不管你在谁的怀里千娇百媚,我身边的位置,也会给你留着。还有,语儿,你放心,永远不要怀疑你的男人的实力,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遇到什么事情,我都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到你。给你我最全面的保护,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凤秋语略有些诧异的看着穆君尘,心里想着今天的穆君尘怎么和平日里的穆君尘有些不一样。不管自己怎么的无理取闹,他都这样的顺着自己。
还不等凤秋语想明白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穆君尘的手就变得沉重了起来,凤秋语的一只手险些托不住,赶紧的用双手去捧着。下一秒,凤秋语就见到穆君尘那原本就漆黑的面孔上再度被涂抹上了一层黑色。刚才还在对着凤秋语说那些甜言蜜语的嘴唇虽然是乌黑的,可到底也看上去有些生气。
在这一瞬间,凤秋语分明感觉到穆君尘体内的生机在迅速的消失,一抹漆黑如墨的血液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那很显然是毒发的征兆!
凤秋语并非是一个经不起大事的人,可是看到i帧及心爱的男人这样躺在自己面前,凤秋语也有些手忙脚乱了,伸手捂住穆君尘的唇角,撕心裂肺的嘶吼道:“来人啦,来人,人呢,都死了吗?”
“死”这个字一出口,凤秋语分明感觉到不吉利,赶紧的对着穆君尘不停的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会说话,君尘,你不要怪我。对不起……”
凤秋语一边哭,一边搂着全身度开始变得漆黑的穆君尘,眼泪几乎要将他淹没了。
守在外头的怜娇一听到凤秋语撕心裂肺的吼声,就赶紧的冲了进来。她一直就在外头等着,一方面为凤秋语担心,另一方面还为穆君尘担心。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凤秋语那哭的凄凄惨惨的模样,怜娇也情不自禁的悲从中来。
怜娇在凤秋语身边也有些日子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凤秋语在她面前哭的如此的难过。在怜娇的心里面,凤秋语从来都是一个坚强果敢的女性,可是在这个时候,怜娇从来没有想过凤秋语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一个从来都不会表现脆弱的时候,一旦卸下防备,会让她周围的人都动容,都感觉到一种无言的心痛!
怜娇“噗通”一声跪在凤秋语面前,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小姐,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姐,才让小姐陷入那样的险境。若不是我的错,王爷也不会……”
凤秋语打断了怜娇的话,斩钉截铁的道:“怜娇,我从不怪你。我也没有什么立场来怪你。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想办法让大夫赶紧的来。我想,君尘坚持不了多久了。”
凤秋语一边说,一边侧过身子,让怜娇看清楚穆君尘那漆黑如墨的脸。
怜娇原本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在这个时候,怜娇反而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穆君尘。
本能的掩住口鼻,也顺带掩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声。
凤秋语淡淡的看了怜娇一眼,这个时候,凤秋语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都不能坚强的站在穆君尘的身边,并且好好的安抚这些下人,只怕情况还要糟糕的很多。
光是这样想着,凤秋语就凤秋语就逼着自己坚强起来。
看到凤秋语在一瞬间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怜娇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凤秋语,半晌,才点了点头,咬了咬下嘴唇,道:“钟凯已经去请大夫了,按照钟凯的脚程,此刻应该快回来了。如果小姐不放心,那奴婢再亲自去看看。”
凤秋语冷静的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去看看。不过切记,注意安全。”
虽然凤秋语本能的觉得光王按道理应该不会这样赶尽杀绝,可万事还是小心为上,凤秋语希望自己是多心了。
可当一刻钟之后,浑身是伤的钟凯和胳膊上受伤的怜娇保护着一位看起来须发皆白的大夫冲进来的时候,凤秋语才知道自己的担心,原来不是多余。
那光王做事情,根本就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断和思考。
光是这样想着,凤秋语的指甲就已经深深的掐进了自己的肉里。
连忙冲上去帮着怜娇扶着钟凯,然后对着大夫道:“大夫,有劳你了。床上的那位病人,有劳你瞧瞧吧。”
那大夫一进门的时候,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凤秋语,那眼神,几乎是充满了激动和宠溺。
可是这个时候的凤秋语哪里注意到了这些。她的心思已经全部都放在了穆君尘的身上。
那老人的手轻微的颤抖着,想要去给凤秋语把脉,却被凤秋语面无表情的拒绝了,道:“老先生,床上的那位才是病患,若是老先生眼下不救治他,只怕他命不久矣。”
那老者这才注意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当老者见到床上的穆君尘的时候,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去,看那急切的模样,就好像是比凤秋语还要着急一样。
凤秋语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浑身浴血的钟凯,问道:“怎么样?伤的是否严重?”
怜娇一贯的沉稳在这个时候也一点儿都不管用了,也不管平日里是如何与凤秋语沟通的,不管不顾的就对着凤秋语道:“他是个倔强的人,好几处伤口都见到骨头了,还偏生说什么不疼,想要硬撑着。”
钟凯有些埋怨的看了怜娇一眼,然后咬紧牙关坚持到:“郡主请放心,我不要紧,我想要在这里看着公子醒过来。”
凤秋语略有些哀怨的回头看了穆君尘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不用,你赶紧的回去歇着吧。我看他这样的情况,也是非常的棘手。你留在这里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让怜娇分心照顾你。你赶紧的下去养好身体来,指不定等你的伤养好了还有什么重大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做呢。”
钟凯的眼神闪烁了下,然后上前一步,对着那白胡子的大夫拱了拱手,道:“老先生,我们家主子,就拜托给你了。”
那大夫显然是脱不开身,头也没有回,就好像是没有听到钟凯的话一样。只是那不停变幻的把脉方式和那自从触摸到穆君尘的脉门就没有舒展过的眉头,让凤秋语和钟凯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两个人都不愿意承认,可事实摆在眼前,也不容许两个人不承认。
凤秋语挥了挥手,让怜娇把钟凯带下去了,顺便也让怜娇处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关上了门,隔绝了外界的那些打扰,轻手轻脚的走到穆君尘的床边,看着老人家手脚麻利的给穆君尘针灸。
全身大多数的穴位,都被插上了或长或短的明晃晃的银针。只是,比那些明晃晃的银针更加触目惊心的是每一个银针下去,穆君尘的穴位就好像是一个小型的喷泉,黑色的血液不停的汩汩而出,整个身体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被针扎漏了的水袋……
凤秋语的心就好像是猫儿在不停的挠抓一样,脚步虚浮的几乎站不住,只能勉强的扶着床头,才能睁大眼睛看着老先生给穆君尘诊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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