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赴约

第291章 赴约

秋若瓷的脸难得的红了起来，并且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含羞带怒的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是这样说话的。难道你觉得打趣儿为娘就这样的让你开心啊？”

凤秋语亲昵的挽着秋若瓷的胳膊，微笑道：“娘啊，语儿并非是在打趣儿娘。是娘真的长得很好看。女儿说的都是真心话，若是娘一定要冤枉是语儿在打趣儿娘，那语儿当真是太过于冤枉了啊。娘啊，我的娘啊……”

凤秋语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头不停的去磨蹭着秋若瓷的手臂。那娇羞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想要更多宠爱的小女孩儿。

在秋若瓷的记忆中，凤秋语也差不多就是这样撒娇的年纪。

所以如今也没有太过于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早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了一个娇俏的姑娘家了。

秋若瓷拍了拍凤秋语的手臂，微笑道：“好了好了，娘也没有说你什么的。不过话说回来了，若是没有我这样漂亮的娘，哪里会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儿呢？若瓷，你说，是还是不是呢？”

凤秋语十分无语的看了看自己那同样十分骚包并且十分自恋的老娘，微笑着摇了摇头，半晌，才道：“娘啊，你不可以怪我如今的性格是这样的。你看你自己说话都是这样，你也没有办法怪你自己的女儿啊。嘿嘿。”

秋若瓷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紫月，假装若无其事的道：“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不过也是，有话说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做娘的都不会甘于人后，做女儿的自然也不能太落后了，不然，哪里像我秋若瓷的女儿啊？”

紫月在一旁看着这一对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母女两个，只能假装没有听见她们在说些什么。

若是可以，只怕紫月都会转过身去，吐槽道：“神呐，我不认识这两个人，我真的不认识这两个人。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两个人是谁。”

只可惜了，这个时候的紫月只能在这里假装雕塑，一声也不能吭。

凤秋语也同情的看了一眼紫月，才挽着秋若瓷的手臂，笑道：“娘啊，你怎么会觉得我不像是你的女儿啊。你不要忘记了，我可是你亲生的女儿呢。你看咱们的眉毛眼睛，就连鼻子那都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印出来的。谁敢说语儿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语儿要和她着急。”

秋若瓷眉毛一掀，一副女大王的模样，道：“那是必须的。”

凤秋语往里面探了探头，略有些神秘的小声问道：“娘，那凤晗玉如何了？还有……还有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秋若瓷冷哼了一声，道：“凤晗玉如何？那女人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不会让她那么容易死的。她这段时间受了不少罪，身子也不是很好。孩子，也平安。只是……只是因为是早产的原因，身体有些虚弱，而且先天有些发育不良。根据我的推测，这孩子活不了多久的。留着凤晗玉的命，也就是为了让她体验一下这种骨肉分离的痛苦。”

凤秋语的心顷刻间沉了下来，心中就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难受。

不管怎么样，凤秋语的心始终都是善良的。她都希望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能够健康成长。可她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当真要做到，那只怕是有些困难。

为难的看着秋若瓷，半晌，才咬了咬嘴唇，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道：“娘，那孩子，能不能保得住？哪怕是先天残缺的孩子，那也应该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娘，我们不能残忍的去剥夺任何一个孩子的性命。他是无辜的。”

秋若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语儿，娘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可是那个孩子，娘真的是无能为力。若是能保住那个孩子，娘一定不会选择袖手旁观的。你要相信娘，娘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女人。好不好，语儿？”

秋若瓷素来都是一个强势的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如此这般的好生和凤秋语说话，这让凤秋语的心中也有几分感动。

撒娇的抱着秋若瓷的手臂，微笑道：“娘啊，你真好。有你这样的娘，当真是语儿的福气。不过，娘，烈霸天有事情找你。他说，他在老地方等你。”

凤秋语仔仔细细的看着秋若瓷的表情，这个时候的凤秋语，天真的如同一个孩子。

或许，任何一个女人，不管她在外人面前有多么的强势，在自己的母亲面前，都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不管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强势，她都必定是这样的。

穆君尘站在旁边，微笑的看着这个时候的凤秋语。

即便是在他面前，凤秋语也从未如同眼下这样完全的卸下防备。这一回，倒是让穆君尘知道，原来凤秋语在完全的卸下了防备之后，是这样的可爱。让人爱不释手。

更加让穆君尘和凤秋语意外的是，秋若瓷的脸竟然毫无预兆的红了起来。

那娇羞的模样，可是凤秋语从未见过的样子。

凤秋语的嘴张大的差不多能够塞得下一个鸡蛋了。

看着秋若瓷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的可爱了起来，嬉笑道：“娘啊，我真的想要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呢？那烈霸天的约会，你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

秋若瓷白了凤秋语一眼，略有些不悦的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语儿你是一个多嘴多舌的姑娘呢？还是说，你从来都是这样，只是在我面前伪装的比较好一些？”

凤秋语翻了翻白眼，看着秋若瓷，特别无奈的叫屈，道：“娘啊，你怎么能够这样说你自己的女儿呢？难道在娘的心目中，女儿就是这样一个不懂规矩，也不明白事理的人吗？其实呢，我是想着，烈霸天也蛮可怜的。花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只为了想要找到娘你。娘你知道吗？在刚才，你在里面的时候，我看见他可是很紧张的在那边等着。看着他那样子，他可是十分的在乎娘你的呢。娘，你要不要考虑去见见他？不管怎么样，作为老朋友叙叙旧，也是好的。毕竟，如今，我们可是在他的地盘上。娘，你意下如何？”

秋若瓷看着凤秋语，眼神十分的复杂，半晌，秋若瓷才道：“语儿，难道你对当年发生了些什么事，一点都不好奇吗？你不会好奇为什么他会对我这样的好吗？你不好奇，他……”

说到这里，秋若瓷突然打住了话茬，轻轻的叹了口气，替凤秋语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发丝，道：“语儿，娘知道你的意思。谢谢你，语儿。”

凤秋语微笑摇头道：“娘，我们是母女，母女之间，是不需要这样客气的。娘，我不想要见到你对我这样的见外。我知道，我们是母女，可同时，我们也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不是吗？我既可以从女儿的角度关心娘，也可以站在朋友的角度理解娘，对吗？所以，娘，不要顾忌我，你想要做什么，放手去做。语儿一直站在这里，支持你。”

秋若瓷感动的抱着凤秋语，眼眶顷刻间就红了起来，哽咽道：“语儿，娘很幸运，有语儿这样的好女儿，不管怎么样，娘都很高兴，此生能够成为你的娘。希望来生，我们还能做母女。”

凤秋语摇头道：“娘，此生，你为了语儿，受了不少的苦。语儿心中都惦记着，并且时时刻刻都心怀感激。来世，让语儿做会受苦的母亲，还照顾娘，好不好？”

秋若瓷微微笑了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半晌，凤秋语才道：“娘，走吧。我替你好生打扮一下。不管怎么样，你这一身缟素，看上去也实在是太素净了一些。老朋友重逢，是喜事，娘你应该好好的打扮打扮。换上一件喜庆一点的衣裳，好不好？”

秋若瓷的脸越发的红了，小声的道：“这个时候，哪里去找适合我的衣裳？”

凤秋语笑道：“娘，你放心吧。既然烈霸天都能让你过来，那自然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的。”

秋若瓷半信半疑的看着凤秋语，在这个时候，秋若瓷反而是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儿一样的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想要有个人能够给自己拿主意。

凤秋语微笑点头道：“自然是这样的。娘若是不相信，那我找个宫女来问问看，好不好？”

凤秋语话音一落，对面就走过来一队宫女，手中捧着许多的衣裳首饰，甚至还有好几双绣花鞋。

走到凤秋语和秋若瓷面前，那为首的鹅蛋脸面的丫头便对着两人行礼道：“奴婢秋华，奉命送一些衣裳和首饰过来。”

凤秋语点了点头，用她那倨傲的眼眸看了看那些东西，挥了挥手，道：“替我们多谢你家主子。东西放在房间里去。”

秋华领着那些宫女赶紧的将衣裳和首饰放在了那边，跑得飞快。那样子，就好像是跑得慢了一点点，都会被凤秋语抓着当苦力一样的。

事实上，这些都是烈霸天派过来伺候秋若瓷的。

不过这些宫女也是会看脸色的人，知道凤秋语和秋若瓷不怎么喜欢她们在这边，连带着那些话也都没有说，就赶紧的逃了回去。

横竖几个人的主要目的都是过来送东西。

就算回去和烈霸天说，几个人是已经说过了，可是还是被人赶出来了，只怕烈霸天也不会不相信。毕竟以秋若瓷和凤秋语的性格，这样的事情，她们也不是做不出来。

那几个宫女刚走，凤秋语就轻轻拉了拉秋若瓷的衣袖，笑道：“娘，你瞧瞧，如何，我可是没有说错吧。这烈霸天还当真是挺有心的。”

秋若瓷皱眉道：“好了，他到底是长辈，你叫他一声烈叔叔吧。这烈霸天烈霸天的叫着，等下人家说我秋若瓷不会教育孩子。”

凤秋语吐了吐舌头，调皮的道：“是，遵命，我的母亲大人。”

凤秋语一边和秋若瓷说话，一边拿起一双绣花鞋，对着秋若瓷晃了晃，道：“娘，你看，这鞋子，似乎刚好是你的尺寸呢。哎呀呀，看来这有些人当真是很有心的。这样多年都没有见面了，竟然还记得娘你的叫的尺寸呢。”

紫月也在一边翻看着那些衣裳和首饰，口中也是啧啧有声的道：“啧啧，主子，依着奴婢说，这烈公子也算得上是有心人了。不管主子如何对他，他对主子都是一如既往。这样多年了，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偶都还费心的记着。主子你喜欢的首饰的款式还有你喜欢的广袖流仙群，他都一样不落的给主子你送过来了。还体谅主子你脸上的伤疤，给主子你准备了面巾。这些款式虽然都是主子你喜欢的款式，可也添加了一些如今的时新样式。这些衣裳的缎面儿，也是如今流行的花样儿。奴婢保证，这些衣裳，也都是今年才剪裁出来的……”

紫月见到秋若瓷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的凝重了，也就不敢再继续说了。

有些事情，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不管紫月还会不会继续说，秋若瓷也能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如今会见面，可一见面这些东西都是准备好的。那只能证明，有人在持之以恒的不停的准备这些东西。

不管秋若瓷是不是会出现，这些东西始终都会被准备在那边。

这一瞬间，秋若瓷有些莫名的感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那柔软的锦缎，叹了口气，道：“这些年，当真是难为他了。只可惜了，今生今世，我能回报他的，也只是一声对不起。若有来生，我定然会愿意在他的身边，成为他怀里的女人。”

凤秋语的脑海中千回百转，有些话，在那边盘旋了许久，却始终不敢说出口。

半晌，凤秋语才将秋若瓷从她的冥思苦想中拉了出来，叹了口气，道：“娘，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好不好？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这些事情，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烈叔叔知道你心中的想法，想必也不会怪你的。这样多年都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已经沉淀了下来。或许，烈叔叔和你都只是想要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说话，仅此而已。娘，放轻松一点，好不好？当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去计较所谓的付出的。只要自己的付出对方能够接受，在自己的眼睛里，都是一件十分值得庆贺的事情。”

秋若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难得的露出了思念的表情，道：“是啊，在那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荷包，也希望他能够每天都带在身上。做的时候还会忐忑不安的想着，他会不会不喜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东西不够好。诸如此类的担心，都是完完整整的经历过的。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是真的太年轻啊。如今，只要当年的人都还平安，那就别无所求了。至于所谓的在一起，那不过只是年轻时候的一种奢望罢了。人呐，哪里争得过命运。还有谁，能不服从命运的安排。至少，我做不到。语儿，你也做不到。这个世间，没有人能够做得到。”

秋若瓷的目光陡然变得悠远，看着凤秋语的表情也变得格外的祥和了起来。

凤秋语微笑点头道：“娘，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你的意思。现在，让我和月姨好生替你打扮一下。你这一身缟素，语儿看着当真觉得心里很难受。”

秋若瓷皱了皱眉，选了一套相对素净的衣裳，道：“好了，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颜色。穿这个，可好？”

凤秋语看了看，这是一套淡紫色的广袖流仙裙，袖口和裙摆的地方都绣着白色的小星星，看起来整个人如同是走在紫色的云端一样。

衬托着秋若瓷白皙的皮肤，越发的显得整个人高贵圣洁。

微微点了点头，道：“娘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这一套衣裳，十分的适合娘。这样高贵的衣裳，若是搭配金银，反而是俗气了。这样好了，我替娘搭配这套珍珠的首饰吧。”

凤秋语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捻起那一串饱满圆润的珍珠项链，心中赞叹道：“这烈霸天当真是舍得的。这样好的宝贝，也舍得送过来。光是这一串珍珠项链，就可以说得上是价值连城了。”

知道秋若瓷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就算是凤秋语心中有些感叹，也憋着没有说出口。

将那一套珍珠做成的首饰放在秋若瓷面前，看见秋若瓷眼睛里的满意之后，凤秋语才笑道：“娘，用这个可好？”

秋若瓷点头道：“不错，这套珍珠头面倒是上好的。我很喜欢，就用这一套吧。发型不用太夸张，简单一点就好了。”

紫月在旁边抿嘴笑道：“知道了，主子。许多年都没有替主子你梳头了，如今，可一定要将主子你伺候满意了。”

秋若瓷白了紫月一眼，道：“你这丫头，嘴坏极了。如今和语儿在一起久了，越发的学着语儿那样油嘴滑舌的。讨厌得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