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一刀砍断

第173章 一刀砍断

林如沫吃吃笑出来：“当初是谁，不愿放我走的。”她的眼中一片灰暗：“当初，你若是放我走，现在，怎么还会这样。”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反抗！他脱口即道的话，压在喉咙里，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人很害怕，他上前抱上林如沫，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这里的话，一定会有办法。

林如沫也没反抗，只说了一句：“你不用这样，昨晚我被人发现，过会他估计就会来抓我了。”林如沫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妖娆的血迹，落在张青的身上。

湛蓝也不问里面有人没，直接推门而入，刚好看到张青抱着林如沫朝门口走来，他细细的看着林如沫的样子，呵呵笑出：“看起来，我也不用费力找证据。”

张青抱着林如沫，跪在地上：“前辈，恳请你放过她这一次。”

这个样子，让湛蓝的脑海里想到墨炎的事情，不过男女调换而已，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湛蓝睨着林如沫：“你昨晚去军营做什么。”

“投毒。”果断的两个字。

让为她求情的张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林如沫继续道：“你没听错，就是投毒，我投到军营的的厨房里。”

张青的手一松，对方摔落在地上，狼狈的紧，林如沫费力站起来，没理会张青，而是走线湛蓝：“湛前辈，动手吧。”

“谁指示你做的。”湛蓝的双手放在背后，紧紧握住，慑人的眸子，盯着林如沫。

“湛前辈若是舍不得放手的话，那我便自己动手了。”西域的寻常百姓都会用毒，更别说是她了，她用着未受伤的手，拔下头上的银簪，向着自己的喉间刺去。

湛蓝只是轻轻一拍，那银簪已落地，她的精力要被耗尽，没多少力气，湛蓝轻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林如沫的踉跄站直：“我若是不想回答，又该如何，反正最后都是难逃一死……我，我又何必要说。”

“你要是说的话，我会放你一条生路。”湛蓝继续道，眼瞥向在地上一副晴天霹雳样的张青，又道：“你是楞了！还不去通知皇上！”

张青一晃神站起来，看向林如沫，举步艰难，竟不知道到底是该如何选择：“你……你好自为之。”末了，他说下这么句话，的确是个忠臣的话。

“多谢张大人关心。”林如沫点点头。

张大人多像是一声连着一声的讥讽，张青狼狈走出去，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最初的时候，连见面都不要见就好了……那样，便不会因为相识而有了纠缠。

两间房，距离不过几步，张青却好像经历了一辈子的时光，最终站在他们的房门前，清了清嗓子：“皇上，微臣有要事禀告。”

声音没有压住，林如沫在房中也听的到，呵呵笑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笑：“湛前辈，你是打算怎么样，能直说吗？”

“想杀了你。”湛蓝不假思索道，又叹口气：“但是我那蠢徒弟会伤心。”

“的确很蠢。”林如沫一夜未睡，伤口也一直任其流着血，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她虚脱2的跪在地上，眼睛努力看清眼前，最终是一片灰暗。

死，也许会是能让她开心的事情。

张青也不知道这边的事情，一心听到龙喑凰说着，让他进去，春梅已经把门给打开，他也顾不得和春梅道谢，直接走到内室前跪下，把事情说个清楚。

路萌萌本来还在继续跟龙喑凰置气，听到张青话的时候，她吸了口气，龙喑凰焦急的呼唤，才把她给喊过神。

“我刚才是幻听了对吧？”路萌萌一派天真道。

“宝贝，你知道的。”龙喑凰拍拍她的脸：“乖，等我回来！春梅，快来给朕穿衣！”说完他下了床，如果所言不虚的话，这次将会是天祈的灭顶之灾。

路萌萌瞪大眼眸，失神的望着龙喑凰，张张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连对方穿好衣服，到他眼前絮絮叨叨很多话，她也没听进去一个字。

龙喑凰担忧的看着路萌萌，三番嘱咐春梅，等他离开后，一定要好好的看着路萌萌，别让她的情绪太激动，诸如此类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不舍离开。

等到那关门声‘砰’一声传来，路萌萌才如梦初醒，眉头蹙成一团，春梅端着杯热茶走向路萌萌：“娘娘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路萌萌怔然的抬起脸来：“春梅，你帮我穿衣服，我要出去看看。”看看是不是真如张青所说的那样。

春梅犹豫不决：“娘娘还是等皇上回来后再出去吧，刚才皇上特意吩咐奴婢，不要让娘娘你您出去。”

“没事，我就是出去看看。”路萌萌的语气还算平静，她忽然想起那夜，林如沫一夜没回来，对方一直存了这样的心，还是别人指示她强迫她做的，这点她需要弄清楚。

“娘娘，您别为难奴婢。”春梅苦起来，路萌萌就是这点不好，有的时候不管不顾的性子，

很让她头疼。

“那好，我就已皇后的身份命令你！过来给我穿衣服！其实我也不介意就这样出去，只是身上的伤……要是。”

话还没说完，春梅已经把热茶放到桌上，起手来为路萌萌穿戴，丧着脸，嘴巴还咕哝着，真该和夏至一样，在皇城就好了。

路萌萌也不理会她，只专注自己的事情：“记得，伤口的绷带一定要缠紧点。”

在春梅含泪中，路萌萌艰难的走在地上，那一刻伤口受到拉扯，产生巨大的疼痛，回头瞅瞅春梅那张脸，她咬咬牙朝着门口走去。

扶着墙壁，走到隔壁房间的时候，诧然的事情出现了，湛蓝竟然在，路萌萌出口问道：“老头，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视线移在地上的血迹，似乎……一切都不需要解释，已经明白，刚才张青说的话，再对上眼中的场景，脑中自动捋成一条整齐的故事。

湛蓝正抱着拳，看着床上的林如沫：“你怎么来了。”他也只是在佯装镇定，今日的事情，虽然没有想过要瞒着路萌萌，可也不想要她那么早就知道。

“……”路萌萌粗喘着气，湛蓝眯着眼睛，看着她的样子：“又自己走出来，真是不怕死在还是怎么样。”

路萌萌无视掉他的话，朝床边走来，印象中的人，似乎和眼前的不太一样，林如沫虽然一直很冷，可是气色是一直都很好的，最好的时候，还是初见的那一次，在莫浩然的寝宫里，春意上了眉梢，眼中流转着精彩的光芒。

“她怎么样？”路萌萌轻声道。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湛蓝敷衍道，他是不会说林如沫的手臂已经废掉，倘若还能活下去的话，也是个残废。

春梅握紧拳头，脸上闪过阴郁：“是你打伤她的吗？”

“是。”湛蓝感觉到路萌萌话中的不同意味，站直身子，继续道：“张青应该告诉你她做了什么事情吧。”

路萌萌咬咬唇：“你干嘛要下那么狠的手！”

“……”湛蓝叹口气，这种不被理解的滋味很难受，这就下手重了？在湛蓝的手上，死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他不愿意解释：“她是细作。”

“细作也是我的事情！干你什么事！”那熟悉的脸落在路萌萌的眼中，她只觉得心如刀绞，墨炎是如此，林如沫还是如此，她为什么那么没用处！

‘啪’一声，湛蓝甩出一巴掌，打在路萌萌的脸上：“你清醒点！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吗？在井里投毒！如果整个天祈的士兵全部都因为她而死，那就就不是一条人命的问题，而是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人，全部会死。”

“那也……不干我的事情。”她的话中染上涩然。

“不干你的事情？那谁让你嫁给皇帝了？”湛蓝走到路萌萌的眼前：“你需要记得，你的身份不允许你这样。”

路萌萌抱着头：“不是这样的，我说不要回来是你非拉着我回来的，我不要做皇后，我要保护我的朋友。”

“傻徒弟，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湛蓝苍老道：“现在龙喑凰已经去战场看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还好，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只希望丰国不要得到消息，趁机来举兵攻打。”

其实，丰国根本不用趁机攻打，因为他们从未停止过攻打天祈，在今晨忽的发现出天祈诡异的事情后，连忙去追问，结果得到了天祈士兵们，轻者呕吐不止，重者暴毙而亡。

得到这消息的朱泽卫，扬天大笑后，鼓舞全部士兵们，攻下天祈！便大举来犯，不知道事情的龙喑凰去的时候，刚好赶到了城破的那一刻。

一瞬间，千军万马涌入均城，丰国没耗费一兵一卒，只是把门给撞开，城门就开了，丰国士兵的斗志更是高昂，势如破竹一般，快速的占据均城的每一个角落。

朱泽卫高喊着投降者不杀，只充作俘虏，但仍然有许些个血气方刚的人，拿着家里的刀跟士兵对峙，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杀戮开始。

血迹蔓延了城内的每一个角落，这次破城不像是上次一样，许多人可以逃跑，路萌萌他们知道的时候，还是因为……丰国的士兵们，已经冲了进来，领头的赫然是朱泽卫，看样子是早已把他们的住所给看的一清二楚。

“我丰国君主仁义，宣投降者不杀，只充作奴隶，皇后娘娘……你是如何选择呢。”朱泽卫沾染的天祈百姓血的战袍，落在路萌萌的眼中，像是针扎的一样。

她需要承认湛蓝的话，全部会死，路萌萌看着湛蓝：“老头，你说我要怎么办。”

湛蓝抽出腰间的软剑，递给路萌萌，从林如沫的身旁，拿出一把长剑：“做我湛蓝的徒弟，怎可去做俘虏！”

路萌萌吸口气，眼神眯起：“你杀了多少天祈人。”

朱泽卫长着一脸大胡子：“不知道，不过我这衣服，是全部靠鲜血染出来的，皇后娘娘觉得我该是杀了多少天祈人。”

路萌萌吃吃笑出来，嘴角泛起冷笑：“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银光泛起，路萌萌同湛蓝一样。习惯用软剑，不过自从跟龙喑凰纠缠后，腰间就很少带着剑出来。

软剑在她的手上，如一条会窜缩的蛇一样，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清剑在哪里，但朱泽卫既是能够来当这众万军马的将军，岂能没有一点手段在手上。

湛蓝轻瞥一眼：“这个人我来收拾吧，等会把你的伤口给弄裂开就不好了。”

路萌萌轻摇头：“不行！这个人必须由我来收拾！我要让他为自己的事情，付出代价！”她没有一刻像是现在那么想一个人死，这身朱红色的战袍，竟是鲜血染红的！

咳咳，路萌萌这脑袋短路的，怎么可能是全靠鲜血染的，对方还能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换衣服，天天杀人。

“啊！”隔壁传来尖叫，路萌萌暗叫糟糕，是春梅！她朝后掠去：“老头，你先招呼着。”有了这点空间，她再朝着门口驰聘去，路上遇到的人，只闭着眼睛用力一挥。

她可以听到别人的血从身体内涌出的声音，压住一切不好的情绪，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春梅等着她，伤口一疼，路萌萌感受到温热，苦笑声，又裂开，好在这回已经长得结实点，没晕到，不然就完蛋了。

跑到房间的时候，春梅正在被人剥着衣服，春梅的的长相也是极其标致的，自然是能够引起这些在军中一个女色都见不到的男人‘性’致高昂。

“我次奥！敢动我的丫鬟！”路萌萌怕动作太大，再弄伤伤口，也不敢得瑟的用着平日的横腿一踢，只能拿着软剑乱砍一气。

屋内本身也没有几个人，转瞬间就成为了几具死尸，路萌萌望着手上的血，心中涌起一股不明的感觉，是害怕……还是兴奋。

她站起来，扶住倒在地上的春梅，为她整理好破烂的衣服：“你去找一件衣服穿吧，等你穿好我们就离开这。”

春梅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娘娘，娘娘，呜呜……”这孩子的精神崩溃，在经历冬青时候的时候都只是害怕一会就好了，现在…再也经历不了太多，受不住了。

“快去，没事的，我会陪着你。”路萌萌抱着她：“没事的，再难的事情，迟早会过去。”

春梅找了一件平日里路萌萌最淡的衣服，她再怎么样，还是知道不要乱了尊卑之分，路萌萌牵着她的手，走到隔壁的房间里。

房间内除却几个死尸，只剩下被湛蓝降服的朱泽卫，见此路萌萌道：“那么快就解决了，我还想帮你呢。”

“不需要。”湛蓝的视线还是停在朱泽卫的身上：“你们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路萌萌。”

朱泽卫身上嚣张的气息已经全部瓦解掉，此时，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萎谢：“不知道，我只是皇上的吩咐。”

“呵，这称呼倒是和天祈一样。”路萌萌随意插一句，扶着受伤的地方，坐在椅子上。

湛蓝拿着剑再入一寸，朱泽卫的脖颈已经出红：“此话当真！”

朱泽卫仰起头来：“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我没有必要欺瞒，只是至于原因，我也不知。”今天重在轻敌，他无话可说，他继续道：“不过，天祈必败无疑，觊觎天祈的何止丰国。”

湛蓝懂他话中的意思，也赞同的点点头：“天祈怎么样，也不是我管得了的，只是……今日攻破均城，你们没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朱泽卫涨红脸：“前辈是否太过欺辱人！别说是用下三滥的手段，就说是蛮冲，天祈也绝不是丰国的对手。”

那……路萌萌睨着床上的林如沫，她究竟是为谁做的细作……莫浩然吗？如果是莫浩然，那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被逐出宫内，全是假的。

湛蓝放开朱泽卫：“你走吧。”

“这是何意！？”

“这是告诉你，天祈对待被俘者，远比丰国对待投降者好的多。”湛蓝笑出：“我需要一个通风报信的人，那就是你。”

“我绝不会做出任何对丰国有害的事情！”朱泽卫正气凛然道。

“别自作多情，我还没说完！你多话什么。”

这训斥的话，是朱泽卫多年来除却皇上外，第一个敢如此训斥他的人，这壮汉，憋着脸，黑里透着红，被气到肺炸，可是在强者面前，弱者只能憋屈着。

湛蓝继续道：“你可知道丰国内，有没有会下盅的人。”

朱泽卫抬眼对上湛蓝：“这是机密，不能说。”

“机密……，要让天祈的皇后去丰国这件事情都不是机密，这件事情倒是机密了。”湛蓝狐疑的睨着朱泽卫。

朱泽卫垂下头：“不能说。”

“这样，路萌萌，我想大概我们需要亲自去丰国一趟了。”他虽是跟路萌萌说话，眼睛还是锁着朱泽卫：“如此一来，我可不是帮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