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千杯不醉
姜玉恒手握着白玉杯子,皱眉望向初一,“随你。”
“哈哈哈,姜玉恒,听说你是信王府的公子,听说信王府里没有几个丫鬟,是不是,你压根从小就没和女子接触?不过,跟着钱凌那个渣渣,你可是见了不少美女吧。没心动的吗?还是心有所系呢?”
初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好奇,这个男人,看起来和钱凌有些不一样。
心思太深沉,总觉得莫名的某些地方,和豆包有些像。
握着白玉杯的那只手微微攥紧了一些,姜玉恒抬眸审视着初一哼了一声,“与你何干?”
“本来与我无关啦,可你好像很针对我家傻包子?虽然我家傻包子很帅,可,你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初一心里莫名的哆嗦了一下,男男什么的,她见多了,倒也不足为奇。
可若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倒也还能接受。
可发生在豆包身上,她万万是接受不了啊。
“够了,我对他没兴趣。”明明言语很凶,可语气却是不冷不热的。
初一吃了一惊,她端着白瓷壶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嗅到了薇甜的桃花酿,一时口干舌燥。
她端起另一只白瓷的茶杯,没错,她将桃花酿倒在了普通的杯子里。
茶杯比白玉杯要大了一倍,她满满的倒了一杯,仰着脖子,一饮而下。
桃花酿入口甘醇,真是不错。
她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桃花酿,又替自己倒了一杯,似乎自顾自喝有些不好意思,她搁置下衣裳,起身顺手将姜玉恒的那个杯子端起,将茶水倒了,又替他满上了一杯。
望着地面上碎了两个白瓷杯,她眉头又是皱了下。
初一端着手中的白瓷杯,叹息了一声,“萧家可真是有钱,这白瓷杯是京城官窑里制造的白瓷,一个小杯子大概是要三两银子。这三两银子就这么随意的被你给摔了,真是可惜了。至于那个白色杯子.干嘛要摔了啊,好歹送给我,我可就赚大发了。”
“不过,比起你手中的白玉杯,确实小巫见大巫了。你手中的白玉杯,应该是南阳玉所制,南阳玉质地细腻,纯净,具有油脂或玻璃光泽,抛光性能好,透明或微透明。这白玉杯价值不低。”
初一心疼极了,白玉杯啊。
姜玉恒果真是权势滔天,票子飞天。
“百句不离钱,你有多缺钱?”姜玉恒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下,这白玉杯有一对,如今摔碎了一个,只剩下他手中的一只,他自然是心疼的紧。
可听到初一这般心疼,他莫名的就不心疼了。
信王府里,多的是。
初一点头,毫不忌讳道,“我有多缺钱,难道你看不出来?一大家子可都指望着我过火啊。要说,钱家就是大气,这次从钱家赚的这些银子,够我起家了。哈哈哈哈啊哈。”
“.”姜玉恒哼了一声,当年三岁的小丫头眼眸清澈,单纯无暇,犹如白玉一般。
可眼前的人,似乎是一个为了银子有些无所畏惧的女子。
并不是他喜欢的菜,亦或许,他之所以念念不忘心之所系,系的大概不是她的容颜,而是她的玛瑙石。
他方才查看了好久,初一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那个玛瑙石。
“你从小就在琉璃村长大?”
初一抬眸看去,姜玉恒眼神充满的期许和探究,她叹了一声气,回道,“从小?这话说起来有些不太合适。这么说吧,我这皮囊这身子骨确实是在琉璃村长大的,不过这灵魂嘛.外来者。”
“灵魂?难不成,你的灵魂出窍过?”姜玉恒似是听到了什么玩笑一般,随口笑笑,并不放在心上,他所关心的是,她确实是在琉璃村长大的。
“你还真猜对了,半年前,这身体的女主灵魂出窍了一次,这出了就再没回来。我的灵魂就附在了上面。其实,实话给你说吧,我不是人,我是鬼。哈哈哈哈哈哈。”
初一言罢,竟觉得自己的话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姜玉恒眉头却皱了下,“这么说,你半年前死过一次是真的?”
“是啊,还是拜这城阳楼里的老东家所赐,本姑娘现在活着,就是要等着有朝一日,用票子也能砸死人。”初一说着眉眼之间的笑意尽失,眸子里透着一份坚定和寒意。
姜玉恒望着那眼神,竟觉得熟悉,坚定,仇恨,愤怒,又带着不屑的神色。
这正是他一直以来的眼神,他的愤恨,仇恨,坚定不移的想要报仇的心一直藏在心底,眼神里透露的只是三分之一而已。
当年,自己失去的一切,父母的血海深仇,灭门的仇恨,锦泰的仇恨,他都要一并全部报了。
忍辱负重十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亲手手刃自己的仇恨。
他曾经劝过信王起兵,可信王总是不予理会。
他压制的仇恨,一直以来都无处宣泄,这一次带着钱凌离开麟洲,便是这仇恨血洗的第一步。
许久,姜玉恒没有说话,他低垂着眸子。
初一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坐的时间久了有些无聊,可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失落。
不管她在那,豆包都可以找到自己,可这一天都过去了,外面的天色早都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豆包也还没找到自己。
她突然有些赌气。
“姜玉恒,钱凌去了那里?”初一忍不住打破了这沉默。
“不清楚。”
“那你也不知道傻包子去了那?这两人也神奇了,大清早起来,都不见了。算了,不管了,我先回家了。”初一撇了撇嘴角,端着桃花酿又闷头喝了干净。
初一喝完桃花酿还不忘扎了扎舌头,感慨道,“这桃花酿真不错,下次我来了,也要点这个酒。”
“.你已经喝完一壶了,真的可以回去?”姜玉恒眉头皱了下,拎着酒壶晃了晃,已然见了底,而初一的面颊上没有遮面纱,绯红一片。
城阳楼里的桃花酿比起他自己酿的酒劲并不大,可一壶见了底,一个女子酒量定然不会大。
“回的去,这才多少,我可是千杯不醉。”初一咧嘴笑笑,“咯额,我打了个咯.”
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头开始有些晕沉沉的,眼睛也开始迷迷糊糊的泛模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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