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他只能求我
原本,曲轩教导自己,忘记仇恨,不要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双眸。
他一直以来,没有想过要复仇,可眼下的北安国的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关闭了商榷,大兴水利,宫廷里糜烂。
这是他的那个哥哥统治的天下。
“锦泰?你记忆恢复了?什么时候恢复的?既然想起了,为什么还要骗我?”
豆包一怔,回头看去,初一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她眸子里透着几分生气,直视着他的双目。
“对不起在方丈山时,就恢复了。我叫锦泰。”豆包面色带着歉意,叹了一声气。
“姓呢?总该告诉我你姓什么吧?”初一鼓着腮帮子,疾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眸子里寒气逼人。
“姓不提也罢,提了,反倒会惹来祸端。”
“祸端?我知道了,尉迟锦泰,豆包那么俗,以后就不要叫了,以后喊你锦泰好了。至于姓氏,我可不想惹祸上身。”初一立马变了表情,一手抬着他的下巴,一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她的力道很大,揪的他很疼,可他没有吱一声,反倒是愣了下,她居然猜到了自己的姓氏。
自此,看来,他不得不丢掉豆包的俗名,以后叫锦泰了。
“听到没?以后就叫锦泰,不准再提豆包。锦泰怎么了?天下重名重姓的多如牛毛。若是有人想杀了你,哼,先杀了我再说。还有,你是本姑娘亲自救回的,没有的允许,你休想离开。若是敢逃走,哼,老子就是追到你,然后杀了你。”
初一步步紧逼,豆包,哦不,现在开始,他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本名,叫锦泰。
锦泰步步后退,整个人已经靠在了墙上,后背便是半开的窗户。
“你不怕吗?我的名字,会带来危险,你忘记当初你救下我时,满身的伤痕了?”锦泰担忧的望着初一,她似乎很生气,纵然愧疚,可他更担心的是她会受到生命的威胁。
“怕什么?我都说过,我是死了一次的人,哼,本姑娘现在的命金贵着呢。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从现在开始,佛挡杀佛,神档杀神。”初一咬着牙,一脸的恨意,满满的坚定。
锦泰又是叹了一声气,有些无可奈何。
“对了,之前杀你的人到底是为什么杀你?为何,这几月来,我带着你招摇过市,你却完好无损,并没有什么仇家,按理说,不应该啊?”初一一时疑惑满满,若是仇家,必然不杀死,是誓不罢休的。
上一次,似乎是对他的警告,或者说是并非仇家所为。
“我的仇家并不知道我活着,我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连坟头怕是草都长满了。”锦泰兀自笑笑,这也是这么多年,他能一直活下去的原因。
初一说的没错,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他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没人会记挂着他。
况且,如今的天下,对皇位似乎并没有出现威胁的人,他的好哥哥早就安逸在那片酒肉美色中,忘却了还有他的存在。
“那是谁?你的仇家不止一个?”
“那些人是为了曲轩伯伯来的医经的来的。”豆包叹了一声气,那些人都是九毒天的人,为了曲轩的师父波鳐祖传的毒医经而来。
“啊?是为了夺师父的医经?这么说,就是师父送的医谱了?果然,如今我也成了被追杀的对象了。哼,想从我这里拿到,门都没有。这么说,我的存在,比你还要危险了?”初一顿时抽了一口凉气。
锦泰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九毒天势力遍布,以毒闻名,九毒天掌教是毒圣曲离皇。
之前初一所遇到的池絮便是九毒天弟子,当时,他一直很警惕池絮,初一最后决定离开她,他释怀了不少。
不过,池絮虽并不知道初一得了毒经,可知道她见过了波鳐。
怕是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
“有些事情,知道太多,越是危险。你还是不要问了。”锦泰被逼的无处可退,初一又掐着他的下巴,这幅模样,被人看去,免不了要多想。
“好吧,这些事情,就我知道就好,若是回去别人问起你的身世,你就说,你是我曲轩师父的义子,从小是他带大的。不过,好像忘记问你了,你和师父到底什么关系?看你对天鸣峰的路似乎比我熟悉的多?你既然以前是个死了的人,这么多年,你到底怎么过的,在那过的?”
初一一堆的问号,锦泰皱了下眉头,不知道龙渊的事情该怎么解释,又担心这城阳楼里耳目太多。
他推开了初一,顺手将衣服递给了她,“您先换上,我们先离开这里,之后,我慢慢告诉你。我确实是曲轩伯伯带大的。”
“好吧。”初一撇了撇嘴角,拿着衣服,去了屏风后面,换上。
换了一半,门突然被踢开了。
初一哆嗦了一下,连忙穿戴好,蹲在了角落了,扣上了衣裳。
门口的人,初一还未看见影子,便被锦泰连带着出了房间,门再次被合上。
初一换好衣服,就贴在门口,听着门外的对话。
“终于肯承认了,锦泰。”姜玉恒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一脸冷嘲着望着锦泰。
锦泰这一次没有逃避,反倒是伸出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玉恒,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想过安稳的日子,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
“秘密?呵呵?那这么说,你在求我?”姜玉恒脸上透着一些愤怒,他百般追问逼迫,他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初一一逼问,他反倒是招了。
“嗯,求你。”锦泰语气温和,直视着姜玉恒。
只听姜玉恒突然凄凉一笑,“有你这么求人的?”
初一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就拉开了门,上前就拉开了锦泰,隔着一段距离,狠狠的瞪着姜玉恒,语气苛责,“姜玉恒,泥垢了。他只能求我,别人,休想。他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想让他怎么样,他就得怎么样。别人,休想,别人,休想,重要的事情,要重复三次。”
姜玉恒一怔,攥着白玉杯,冷冷的扫了眼初一,忽然冷笑了一声,“钱凌,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你似乎已经没什么机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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