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战争吗?望着满地残尸碎肉,张浩感到恶心、震撼,与此同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是他指挥部队打下的胜仗,虽然倚强凌弱,但毕竟战士们见了血,只有见了血的部队才让他心里有底。
日本人的尸体留在那里,穿越众带着朝鲜兵涌向镇子,闯进日本人的院子、房子,镇子里传来日本女人的哀号,张浩没有去阻止,这本身就不是正义的战争,一群强盗大可不必给自己脸上贴金。士兵们要发财,要发泄欲火,由他们去吧,主位面的日本兵在中国就是这么干的,主位面的中国人没有办法报仇雪恨,就让他们来干吧。一天下来数十个反抗的日本人的尸体挂在了树上,在风中摇晃,还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女人遭到了蹂躏,黄昏时分朝鲜兵逼迫日本人带着粮食、牲畜离开了镇子。日本人拖家带口,哭哭啼啼地离开了家园,消失在苍茫暮色中,他们怨恨自己吗?张浩久久地站在那里,心里涌起一个可笑的念头,随后他摇了摇头,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反抗和怨恨都没有意义,落后就要挨打,这是铁律。
镇子离港口有两三里地,港口码头十分简陋,十几座木头房屋是给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们居住的,几座小仓库里堆了一些布匹和粮食、毛皮,商人们早就坐着船逃了,港口里只剩下一些小渔船。
占领镇子的第三天,大伟终于带着队伍过来了,穿越众没有少,朝鲜人损失了七八个,个个弄的十分狼狈,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问起来才知道他们在林子里遇到了日本人的袭扰,那些日本人对这片山林十分熟悉,尾随在他们后面趁其不备使用弓箭发起袭击,所幸穿越众都穿着防刺服,没有损失。一路上被日本人纠缠着,队伍时走时停,耽误了好几天,总算赶到了境港。
昆仑号以及半潜艇一起出动,将两千多朝鲜兵和穿越众官兵运送到境港,留下一千多人守卫境港,大伟率领其余人马杀奔石见银矿。石见银矿驻守着一千多日本武士,境港一战,暴露出朝鲜兵与日本武士对战缺少应有的勇气,一击即溃。这次攻打石见银矿,穿越众直接端着突击步枪就上了,大伟带出来三个警卫连,迫击炮端掉了银矿周围几个露天堡垒,两个警卫连后面跟着一千多朝鲜兵涌上去。数百名残余的日本武士逼迫大批日本矿工发动了逆袭,密集的弹雨扫射过去,冲在前面的日本矿工一排排倒下去,这种屠杀太可怕了,日本矿工当即就崩溃了,转身向后溃逃,日本武士挥舞倭刀劈砍了几个矿工,逼迫矿工们再次冲杀过来。警卫团的官兵趴在地上,隐藏在树木、石头后面不断射击,日本矿工冲了数次,丢下六七百具尸体,跟随日本武士们逃进矿洞。
大伟派出朝鲜兵从两侧接近矿洞,向里面扔炸弹,迫使日本人退入矿洞深处,随后又派出大批朝鲜兵搜集木柴堆放在洞内,石头封住洞口,露出一个缺口,点燃木柴,将缺口堵住,滚滚浓烟灌进矿洞,翌日上午,拆除洞内石墙,清理掉木柴灰烬,大伟派出数百头戴防毒面具的朝鲜兵进入洞内,发现躲藏在洞内的日本人都被浓烟熏死了。
源源不断的朝鲜人被昆仑号送到境港,进入矿洞开采银矿,张浩向矿工们提供了风钻和炸药、雷管,朝鲜矿工很快就掌握了这些更先进的东西,开采矿石的效率大为提高。矿石就地冶炼送往主位面,这年夏季,扩建后的慕瑟浦港口又出现了第二艘货轮,这艘船被命名为泰山号,排水量为六千多吨。
这天张浩乘坐泰山号,在昆仑号的陪同下来到我大清渤海湾,泰山号、昆仑号停泊在距离海岸一百多海里的一块礁石附近,入夜时分,张浩换乘一艘半潜艇,带着几名卫兵由饮马河入海口处进入昌黎县境内。此时大清正处于海禁时期,从顺治十二年也就是1655年六月开始的海禁,满清官府下令沿海省份“无许片帆入海,违者立置重典。”顺治十八年,强行将江苏、浙江、山东、福建、广东等省沿海居民迁移至内陆三十至五十里,设界防守,严禁逾越,直到康熙二十年(1681年)三藩平定,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台湾告平,清廷方才取消海禁。
半潜艇在昌黎县城东北方向三十多里处靠岸,张浩将半潜艇送回主位面,带过来三辆挎斗摩托车和四支突击步枪、一把手枪。他们在河岸上点起一堆篝火,换上清朝官员和侍从的服饰,脑后挂了个假猪尾辫,张浩身穿正七品县太爷官服,四名卫兵则装扮成侍卫。五个人这身打扮乘坐摩托车实在有点不伦不类,没办法没有会骑马或者赶马车,只好不伦不类了。走了十几里路,上午八点多钟来到一个村子。村子周围青纱帐窜起一人多高,其间偶尔现出农民除草的身影,一群鸡鸭在村子附近的草地上搜寻虫子,还有几个农夫站在村子前面看着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子在嬉戏打闹,好一幅田园牧歌的景象。
摩托车远远地驶过来,村口的几个妇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跑过去抱起自家的孩子,转身逃进村子。青纱帐里劳作的农夫们听见摩托车引擎声,跑出来,探头向外张望,瞧见几辆摩托车上坐着官老爷,径直奔他们的村子开过去,惊惶地向村子跑去。农夫们忐忑不安地跑回村子,见里正和那些村里的男女老幼全都跪在地上,他们也跪下了。张浩站在一个石磨上,装腔作势地指着下面那些村民,大声喊道:“尔等听清楚了,当今圣上心忧昌黎百姓地瘠民贫,生养不易,特在关外划出一大片土地,供尔等建村、植垦,迁移途中均有朝廷派船只、车马接送,供应一日三餐,到了关外,每家分良田三十亩,由官府提供种子、农具、耕牛,五年之内免除田赋、劳役。迁徙与否全凭自愿,不过留守本地者需向朝廷缴纳三两纹银,这笔银钱朝廷将用于迁徙者途中所需。”
此时中国广大乡村交通不便,信息不通,农民祖祖辈辈生活在一县之地,很少外出,均孤陋寡闻,并不知道关外乃苦寒之地,村中赤贫者或者一些佃户听说迁徙到关外可得到诸多优惠政策,个个充满了希望,想着拖家带口去往关外过上幸福生活。那些有田地的村民闻之面现忧苦之色,迁过去,故土难离,这里的祖业也要白白抛弃,祖祖辈辈的奋斗全都打了水漂,不迁,则要缴纳三十两纹银,自家的房屋、田地就算能卖上三十两,急切之间到哪里找到买主,买了田产又拿什么生活?
“这位官爷,但不知朝廷给几日期限?”里正跪在地上问道。
“愿迁者三日后的午时之前务必到饮马河畔集合,逾期不至均需缴纳纹银三十两,违者重罚。”张浩道。
说罢张浩从一名侍卫手里拿过突击步枪,冲着数米外一株老干嶙峋的大树树冠扫出一梭子弹,密集弹雨倾泻过去,打得手臂粗的树枝纷纷折断,枝叶落了一地,如此犀利的火器,若是打在人身上还不成了筛子,吓得这些村民悉数面露惊惧之色。
“不迁者,又不肯交足三十两纹银就是这个下场。”
张浩把里正叫过来,让他立即统计哪些人家打算迁往东北,随即带着四名侍卫进入村外青纱帐里,回到主位面取来四顶帐篷和电影放映器材、拷贝以及一个便携式柴油发电机,另外还有几名电影放映人员。在村民的帮助下,在村外晒场搭建了三顶小帐篷,一顶大帐篷。
吃晚饭的时候,里正和族长过来请张浩他们过去用餐,张浩对他们表示了感谢,赏了他们每人两袋水果糖和一袋精盐,谢绝了他们的邀请。
里正回到家里,跟婆娘和子女炫耀官老爷对他的赏赐,里正的婆娘和子女们迫不及待地拆开水果糖和精盐的塑料包装袋,尝了水果糖和精盐,水果糖带着水果味的甜爽让他们倍感满足,精盐的洁白、细腻令他们大为惊叹。
“哎呀!这盐必是上品,居然跟雪花一样白,一样细,这糖块也是有生以来才见到的,这两样东西都不是花钱能买得到的,这位官老爷待我不薄,我一定要把这差事办好。”里正感激涕零地道。
黄昏时分里正拿着册子过来,张浩看了一眼,上面登记了十三户心甘情愿迁往东北的人家,共六十七人。全村一百多户人家,却只有十三户响应朝廷号召,肯迁往东北,刚接受了官老爷的重礼,里正觉得自己没有办好事情,特地带着吃剩下的水果糖和精盐过来,要把这些东西还给张浩,张浩被他逗乐了。
“这些东西你就拿着吧,大家不愿迁居东北这跟你没关系,这样吧,一会你把这十三户人家请过来,就说我要给他们赏赐,还邀请他们看戏。”张浩蔼然可亲地道。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