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女夫侍

2015-05-01 作者: 羽衣甘蓝
第20章 太女夫侍

“姓叶,单字一个拾。”

“你说这太女……咳、太女夫侍他当真是为殿下选拔幕僚?”李富冬扯了扯叶拾衣袖,说话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别旁人听了去。

还有一句话,李富冬没那个胆子敢说,他们西陵国向来由女子当家作主,男子有才的很多,想入朝为官的却没有几个,所以这太女夫侍为太女殿下安排的幕僚人选,就有几分耐人寻味了。

叶拾一眼看穿李富冬的想法,淡然说了句,“这有什么,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

李富冬是郸阳城李家独子,李家世代是做布染生意的,在这郸阳城算得上是大户人家,李家人打算给李富冬找门联姻亲事,把这家业打理好。可偏偏他们这个独子只爱墨舞文书,收到言谏会请帖时,李家二老险些没吓的中风瘫了!

这要是有个万一,就是白头人送黑头人了。

李富冬当时也受到不少惊吓,不过很快就看开了,反正伸头缩头同是一刀,于是便和好友张庆辅结伴来了言谏会,却没想到在这遇着熟人。

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李富冬把这句话来回琢磨了几遍,忍不住抬眼看向叶拾,“你不反对男子入朝为官?”

西陵国女人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都不喜欢男人当家、为官。想来就像南殷、北仞、东锦的男子不喜欢女人家抛头露面,甚至凌驾他们之上是一个意思。

“我为什么要反对?”叶拾奇怪地问。在她看来,谁要是有真本事,谁就能够坐那个位置,她从来不搞性别歧视。

叶拾的话在李富冬听来又是另一层意思,不禁苦笑认同:“你说的对。”他们反不反对有何用,只能盼着日后有位明君能够多替他们男子着想,然而他们的太女殿下……李富冬摇了摇头,“叶姑娘,我给你介绍几个昔日好友。”

叶拾看了眼明显有哪个环节想歪的李富冬,点了点头,随他跟了过去。

张庆辅还在以‘夏’为题头与人对诗,这可是他的强项,一下子入神就忘了身处何地,直到听见李富冬唤他。

“庆辅——”

张庆辅转过头,“富冬,听他们说那边有博弈,我们等会去那看……咦?你身后这位是?”

叶拾眼眸微弯,嘴角轻扬,却不说话。

此时的张庆辅看起来脸色虽略有苍白,但是整个人精神奕奕,再加上出自书香人家,有股文人气质,他正好奇地瞧了眼叶拾,然后看向李富冬。

李富冬替他解惑道:“那天你掉了请帖,见过的那姑娘你还记不记得?这是叶拾叶姑娘。”然后转后为叶拾介绍,“这是张庆辅,他左边那位叫周芸兰……”

看得出李富冬人缘不错,这里五六人中他竟然认识其中四个,叶拾收敛心神,和善地一一点头,算是认识了。

“你不就是先前在宅院门口那个女子?!”忽然这些人当中,有个叫岳秋芹的女子惊讶指着叶拾。

“什么那个女子?”周芸兰疑惑道。

“你是说叶姑娘就是你适才口中说毛遂自荐进来的?!”张庆辅灵机一动,脱口而出,然后立马笑着推翻自己的言论,“我胡乱接话的,你们不要当真。”

“庆辅,你真是什么玩笑都敢开!毛遂自荐那女子多半是有病,脑子不清醒了才会进来。”叶拾是李富冬带过来的,张庆辅这话说的有些编排人,李富冬赶紧解围,免得叶姑娘听了进去心里不痛快。

张庆辅没什么心机,成天只会与书做伴,经好友李富冬一提醒,他也觉得不妥,张了张口刚要道歉,就听见叶拾温和大方地承认,“张庆辅没说错,我是毛遂自荐进来的。”

言谏会不是选拨幕僚吗。她身上没有请帖,又不可能翻墙进去,自我推荐也是可以的吧。

这话一出,三丈内都处于一个真空地带。

先前就听闻有几个收了请帖当场吓破胆的,来了言谏会之后接着又听说有个没请帖非要进来送死的,大伙一致认为这人要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可这当事人就这么明晃晃站在他们面前时……

看起来不傻也不疯啊,何必这么想不开。

“叶、叶姑娘,你快回去,你本来没有请帖,说不定……”能逃过一死。

李富冬说的磕磕绊绊,可是没等他说完,宅院奴仆领着一群人走了过来,不算宽敞的地方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为首的奴仆高声道:“都站好了,主子马上就要来了。”

主子?太女殿下的夫侍吗?

虽然没听说过他们西陵国的太女殿下给过谁名分,但是能为太女殿下办事的夫侍一定有过人之处。

“来了来了。”一片鸦雀无声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接近晌午时分,阳光最为毒辣,没有任何遮挡物,叶拾不得不眯起双眼看向左前方长廊。

两排藏青服奴仆手持伞,扇等物什,各自垂首站到一旁。一个怒红身影缓缓而来,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淡淡的莲子清香。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仪仗。叶拾眯眼扫视那两排藏青服奴仆,待她收回视线,那抹鲜红身影已经走到众人面前。

叶拾冷冷瞥了一眼,瞳孔不经意微微一缩。

是他!

一身殷红金丝云纹宫装,衬得身姿颀长如玉树,面容精致,最为突出的是分明是那桃花眼的狭长细眸,看谁都能勾魂一般,可他神色不悲不喜,像是谁都被他拒于千里之外。

不是吕帘,而是前日莫名其妙蹭她怀里的楼院头牌?不,或许只是被她误认成了楼院头牌。

叶拾的眸色骤然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暗芒。

苍瑱微垂细眸,稍微侧身端过奴仆递来的茶盏,呷了口又放了回去,似乎不打算开口。

这时,有四位奴仆各捧着一个小箱子,箱子上刻有琴棋书画四个字样。灰衣男子像是例行公事般,语气生硬说道:“在场一百三十四位,你们可根据自己擅长抽取箱子中的考题,通过的人可以获得一枚木牌。获得通过木牌的人可以自己摆下擂台主,也可以为挑战者,最后获得最多木牌的人,可以提出一个要求。”他阴冷的目光看了众人一眼,在叶拾身上微微顿了顿,很开挪开视线,一字一顿,“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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