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蹴鞠射猎(2)

2024-03-05 作者: 榱樰
第四十七章 蹴鞠射猎(2)

穆遮婪也不想逞口舌之快,决定以实力一决高下,接过下人呈来的绯色队服,看了看,甚是称他心意,是他爱的颜色。

“咚咚咚”击鼓震震,比赛即将开始。

阮钦换好衣服,上前提醒穆遮婪。

“五王爷,一切就绪,速归班”

穆遮婪摆了摆手,示意已知。

南宫怀瑾倒底年轻气盛,一看来人是右镇将军阮钦,血气如焗了油的焰火,越烧越旺。他素来以阮钦为榜样,却不甘低人一等,势必超越他,才满足得了他浓浓的好胜心和雄心。

“久闻将军大名,今日有幸与将军切磋切磋,切莫因小生资历浅雹而手下留情。”

阮钦回身望了他一眼,恭谨道:“南宫三少,天资异禀,臣自当不会轻敌。望三少拼尽全力”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击鼓鸣笛再次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中竟殿熙熙攘攘,南面座无虚席。来者皆是达官显宦。

皇帝和妃子们独设绝佳观景高台,瓜仁茶水,一应具备。

一人场户(井轮)

裴向俍打头阵。

由于对方(右班)人员,想踢高难度“鱼过龙门”解数,踢脱,输一筹。

裴向俍稳扎稳打,末了,“燕归巢”解数收尾,赢一筹。

二人场户(打二)

甲方(右班)穆遮婪与贺永路打二配合。

乙方(左班)南宫怀瑾与庞彦打二配合。

以伴奏鼓乐打二

两班难分上下,均未出现失误。

穆遮婪率先突破对方围院,将球恶意踢向南宫怀瑾身上。

南宫怀瑾敏捷用小腿将球顺其力道,身子随球转了一圈,球顺到脚背上,一个脚面住柔化了球被攻来的冲击力道。后,又一个挑剔,跃起后勾球,膝盖再顶球,踢给了一脸崇拜的庞彦,二人双腿齐飞,蹙两鞠,配合衔接地天衣无缝。

鼓声也随着比赛节点配合敲击,使得比赛愈加紧张激烈。

那方穆遮婪和贺永路脸色不佳的盯着自己的球在乙方(左班)围院活跃。

球又飞回甲方(右班)围院,穆遮婪与贺永路,接球拐踢,后对踢。

贺永路使了个双人配合的“玉佛顶珠”,将球传给穆遮婪,待穆遮婪使了个“风摆荷”,却未将球传给贺永路,而是把球再次瞄准南宫怀瑾二人的要害,旋拐出一个极为刁钻且不易接住的旋风球。

贺永路无奈感概:五王爷意气用事,败局已定。

旋风球不按既定轨道,通过空气流速与压力改变轨迹。

南宫怀瑾看着这诡异球风,用胸抵住球前进,熟料球竟从腋下空隙钻了过去,脸微变,急中应对。好在他有过人的敏捷与反应,手顺着球一撸,将球撩到背后,球沿着背部,顺道另一支手臂上,得以控制。

你来我往,两球在场如同日月来往穿梭,形成“日月过宫”,场面好不精彩。

就在两班,互蹴鞠到对方围院内时,南宫怀瑾眉头一放,计上心来。

等到穆遮婪这边再次将球传入甲方(右班)围内。南宫怀瑾先将一球瞄准穆遮婪头的一侧,狠狠重踢,球正欲从穆遮婪脸部耳际间划过。

他鼻子发出嗤嗤冷哼,不屑南宫怀瑾以重球回应他方才的百般刁难,翻身接南宫的球。

待穆遮婪动全身腾空跃起勾球时,南宫怀瑾得逞地抿嘴一笑,将第二只球从他难以掌控的范围内,直线踢去。

不出意外,甲方(右班)接脱第二只球。乙方(左班)赢三筹。

鞠场外先是静地能闻针尖落的声音,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南宫怀瑾赢得了满堂彩。

弹指间,一球的落下,结束了第一场白打比赛。

因乙方(左班)赢两局,第三局无需再比试。

穆遮婪附掌,也不吝啬地啧啧赞美:“不愧是南宫三少,出於其类,拔乎其萃。不过武力有所欠缺”

“多谢五王爷不吝赐教”南宫怀瑾拱手道。

不知穆遮婪从何处掏出玉骨扇,风度翩翩,悠然离去。

皇帝在上方纵观全场,自然一分一毫的动作,他都未曾落下。

此次蹴鞠射猎,汇集多方人动机。

南宫怀瑾为博得皇帝好感而来,而皇帝则是为了窥探南宫怀瑾实力的虚实。

第二场筑球比赛(风流眼)紧锣密鼓地安排着......

中场休息约两盏茶时间(约二十分钟)

皇帝朝右班人员(阮钦队)休息的厢房走去,他打算亲自上场。

另一头

原来离围的穆遮婪,正呆在他心念之人身旁。

“南宫怀瑾是要投靠皇上?”贤贵妃对坐高镜台,一边攘袖,一边素手轻沾黛粉,小心翼翼画眉。

“十之八九是,南宫怀瑾无官无职,若没有皇兄默允,他半步踏不进熙春园。再者,南宫斌老将同阮钦镇守边疆多年,自然与阮钦走得近些。”

贤贵妃放下眉笔,扭腰,与坐在斜对角把玩折扇的穆遮婪对视,模样娇媚可人。吐辞:“只要不与陈谦(贤贵妃堂伯)为伍,无所谓南宫之子投谁名下。首场白打,五王爷有意敛手输于南宫怀瑾?”

穆遮婪不以为意,未作答。转向他处:“桑儿的牡丹被人摧残了?”

贤贵妃接着对镜补妆,漫不经心道: “是啊,有些疼惜了,倒也不是疼惜那些花儿,是疼惜你好不容易搜罗赠予我的,就这样被人白白糟蹋了”

“是谁所为?”

“秋常在”

穆遮婪轻摇扇子,意味深长地拉长回应声:“嗯~~~”。起身踱步在她身侧,打开在镜台上的妆匣,取出华胜,轻柔地将它插入云鬓中,俯下身子,烟视媚行,抚平贤贵妃因他触碰而拧起的黛眉:“桑儿识得我情谊,却识不得我情意”

贤贵妃轻推他,拉开距离,她再怎么说也赖不过他胡搅蛮缠。

贤贵妃心里很清楚,这个多情的男人,用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将你沉浸在温柔里,慢慢溺死。多情如他,无情如他,潇洒是本性,浪漫是天性。爱情于他不是枷锁,如他爱穿的红衫,他爱穿红衫,却不止只有一件红杉。

“妆还没画好呢”贤贵妃怪嗔了一声,拿起白釉刻花粉盒,里面盛满珍珠粉。用丝锦敷粉补妆,非常专心。

见状,穆遮婪不觉得有些无聊,坐回原先的位置上,开始哼小曲,一边用玉骨扇轻叩案桌,一边哼唧着。哼完,不急不缓找话搭茬:“你堂伯那边,因古州暴动,牵连了周边多个县镇,当地官员一律被革职,他那茶肆正犯愁着呢”

贤贵妃破颜一笑,冤家陷入窘境,她何乐而不为,茶肆是堂伯家主要收入来源,堂伯又与当地官互相帮衬,这茶肆自然开得风生水起,这下关系没了,又逢动乱,这茶叶不堆在库房里发霉嘛。

“我那小从弟(堂伯嫡子)可去钱庄换银票子了?”(这里钱庄有当铺功能)

“他已到通州,正找人疏通人脉,桑儿是准备出手了?”

“是,他那茶叶出不了徐州半步。”

鞠场

高台上

宫娥执着长柄羽扇与黄罗华盖立在妃子身后。

贤贵妃与甄妃交头接耳,很亲密。

“这筑球呢,贤以右班(阮钦队)开球,互相颠球数次,再传于骁球(副队长),后,又传于球头(队长),由球头踢向风流眼,过眼便为胜,球不可落地”贤贵妃一旁讲解道。

风流眼设在鞠场中央,三丈二尺高。

两班人马已蓄势待发,皇帝在这人群中格外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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