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2024-03-05 作者: 华夏九月天
第184章

田玉清在寝室和办公室看一遍,一切照旧。

然后离开,把门锁上,风扇仍然转着,窗户开着。

“发动车,出去转转。”田玉清对高文飞说。

“是。”高文飞急忙去把车开过来。

车子驶出化工厂,高文飞问:“田总去哪?”

“去东大河看看吧,好多年没去啦!”田玉清深深地感叹道。

“那地方有啥子好玩的?有景点吗?”

“没有景点,什么好玩的地方,我说不出来;可是……,处处都好玩啊!树林、老大老大的树林,各种树都有。杨树、柳树、榆树、槐树,高的、矮的,像原始森林。有些的地方就是原生态的,水边是芦苇,还有柳树。春天吧,草丛里开着各种小花,小时候采了花用柳条编成花环,戴在头上,可漂亮啦。”

“今天,我也给你编个花冠。”高文飞说。

“谁稀罕呀!……槐花开的时候,河套里、村子里、田野里到处都是花香,放蜂人也来了,可以吃到真正的槐花蜜。桑葚熟了,爬到树上摘桑葚,在树上吃得嘴巴腮帮子都是黑的,没经验的摘了放到衣兜里,人从树上‘哧溜’滑下来。哈哈……,结果呢,兜里的桑葚全都挤成泥了。”

“现在还有桑葚吗?”高文飞问。

“季节不对,要在小麦成熟的季节,初夏。现在,初夏也不行,桑树很少啦。那时候的夏天,河套里一片蝉叫,吵得你耳朵里什么都听不清。叫着叫着,忽然停下了,像是听到口令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要叫,全都一个劲儿地叫!”

“有野生动物吗?”

“有,野兔多;鸟多,有很多水鸟;河里的鱼也很多,水很清,鱼儿在水里游,看得清清楚楚。夏天,男孩子喜欢下河捉鱼摸虾的;冬天,男孩子在河里滑冰。”

车子已经开进了河套。

田玉清听到了类似鹤鸣的鸣叫声,心里自问:“什么鸟儿叫?”

接着听到的叫声更让她惊奇:“大雁?这个季节怎么有大雁?是我的耳朵走邪啦?”

“看——,前面有鸟笼!”高文飞惊奇地说。

田玉清抬头远看是个小型养殖场,这时她听清了,是鹅的叫声,“嘎——,嘎——。”

“过去看看!”田玉清说。

“是。”

车子一直到养殖场门口,有砖砌起的简易门楼,铁栅栏门。

门内一条高大的长毛狮子狗,抬头看看高文飞。

人与狗的对视着。

高文飞胆怯了,避开狗的目光。

他伸手摸了摸门是虚掩着,高文飞拉开门栓,推开一道门缝。

“呜——”狗发出警告。

这狮吼办般的叫声,吓得高文飞头皮一麻,赶紧把门拉紧,又担心门自己开了,小心地伸进手去把门栓插上。

高文飞又不甘心这样被一条狗吓住,回去从车的后备箱里抽出棒球棍,拿在手里掂了掂做出一个抡击的动作。

这会儿胆壮了,高文飞重新回去直接就去开门。

“汪——,汪——,汪——!”大狗威严地站在门口,发出浑厚的吠声。

这狮吼般吠声,令人不寒而栗。

高文飞一看狗的样子,内心又发抖了,握在手里的球棒都不敢提起来。

田玉壮听到金毛狮子的吠声,知道有人了来了。

“金毛狮子!”田玉壮喊道。

金毛狮子听到主人的话,赶紧乖乖地过去。

高文飞这时来劲了,把球棒握在手中,那架势随时可以攻击。

“你拿根大棒干什么?”田玉壮一看高文飞那好斗的样子就不愉快。

“打狗呀!”高文飞说得理直气壮。

“打狗呀!看你这样子,纯粹就是狗屎!”

“你……,你敢骂我?”

“骂你怎么啦?”

“凭什么骂我?”

“凭什么上门打狗?”

“好,不打狗,打人可以吧?”高文飞把手里的球棒掂了掂做出个恐吓地动作。

“他娘的你还真来劲啦,你拿根要饭棍我就怕你啦?”

“打你这样的土包子还要用棍?”高文飞把球棒扔了。

“操你娘,你打到我门上来了。今天让你这个假洋鬼子尝尝土包子的厉害。”田玉壮敞开门就出来了。

“操你妈的,这几天高爷我就憋着一肚子气,算你小子不走运,撞在霉头上啦。”

说着上去就给田玉壮一拳,直奔太阳穴。

田玉壮没想到高文飞出手这么快,慌忙中一歪头,打来的拳擦头皮过去了。

高文飞并不罢休,飞脚踢去,实实落落地踢在田玉壮的大腿上,就像踢在木桩上。

田玉壮怒火上冲,右拳直接捣向高文飞的面门,高文飞啊呀一声只觉得眼冒金星,身不由己地往后退。

田玉壮跟上去一脚扫在高文飞的小腿上。

“啊呀呀!”高文飞不顾得手捂眼睛,双手抱起左腿,跳了几下跌倒在地上痛得直喊:“娘。”

田玉清远远地望着开始以为两个人在说话,后来一看是打起来了。

边跑边喊:“别打,别打!”

田玉壮住了手。

高文飞在地上抱着腿哭。

“怎么打架呀?”田玉清惊讶地问田玉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田玉壮一脸地茫然。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打起来了?”田玉清看看坐在地上哭叫的高文飞问:“腿断啦?”

“啊——,痛死了。”高文飞撸起裤脚露出小腿,小腿肿起来了。

“你们俩以前认识,打过架?”田玉清问玉壮。

“不认识,我就没见过他。”

“不认识怎么见面就打他呀?而且你下手也太重了,如果真打伤了,打残了怎么办?”田玉清责怪玉壮。

“姑姑,他是你什么人?”

“给我开车的,是我公司的。”

“姑姑,对不起,我给你赔礼;但是我不是向他赔礼。你让他去医院吧,所有的责任我担着,我给你赔钱。他也可以去公安局告我,我都不赖账。”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觉得你们俩大男人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伤了谁都不好!”田玉清对坐在地上的高文飞说:“起来吧,一个大人男‘哼哼、唧唧’的不嫌丢人。怎么眼上也有个包呀?就舞划了那么俩下子伤了两个地方。高文飞呀,你天天在我面前瞎舞划,练拳击、跆拳道。你这练的什么呀?让一个农村青年两下子打成这样,丢人不丢人啊!”

高文飞爬起来指着田玉壮说:“他不懂规矩,不照套路来。我要跟他进行正规的比赛,不需一局我就能Ko他!”

“行啦,行啦,闭嘴吧!我现在才知道你那俩下子啦,就是嘴上的功夫,要你说你能打败霍元甲。这样吧,玉壮,你们俩是误会造成的,这事就算没有发生,以后认识了,就是朋友,行吗?”

“好,对不起向你赔礼道歉。”田玉壮虔诚地向高文飞鞠躬。

高文飞傲慢地仰起脸说:“我接受道歉,但是我要在拳脚上与你决一胜负。”

田玉壮说:“你是我姑姑公司的,我不跟你打架。”

“不是打架,是比武,正规比赛。”

“比武也是打架,我不来。”田玉壮固执地说。

“再比就成了残废了,别装能啦。玉壮,你这是养鸡场啊?”

“是,姑姑。”

“把狗拴起来,我进去看看吧?”

“不用栓,金毛狮子很听话。懂事,从来不咬人,也不乱叫。”

田玉壮推开门,“姑姑,进吧。”

金毛狮子摇着尾巴迎接田玉清。

“我可以动动它吗?”田玉清问。

“可以,你抱它都没事。”

田玉壮拍拍金毛狮子的头,把它推到田玉清身边,田玉清用手摸摸金毛狮子的头,金毛狮子友好地摇着尾巴蹭蹭田玉清。

“啊呀,这么可爱啊,我真想抱着它,就是太重了。”

田玉清俯下身子拥抱了一下金毛狮子,金毛狮子用舌头舔了舔田玉清的手。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