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炭治郎的话语究竟是否属实,我这里有一封书信。”
听了柱们的发言后,产屋敷耀哉转过头,将无神的双眸投向了身旁的一名白发孩童,“彼方,你把信念给大家听听。”
“是。”
白发孩童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白色信封,从中拿出了一封书信。
“这封信是由身为前任水柱的鳞泷左近次大人所寄来,我来给大家朗读部分内容。”
“还请大家允许炭治郎和变成鬼的祢豆子在一起,祢豆子虽然变成了鬼,但依旧以强韧的精神力克制着自己,还拥有作为人的理性。”
”哪怕是在饥饿的状态下也没有吃过哪怕一个人,一直都通过睡眠来恢复体力,就那样度过了两年,虽然难以置信,但确实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如果祢豆子之后袭击了他人的话,灶门炭治郎、鳞泷左近次以及富冈义勇,均切腹以谢其罪。”
鳞泷左近次是炭治郎的培育师,也是现任水柱富冈义勇的老师,他对这次的事所表露出来的态度有些让人意外。
炭治郎的脸上露出了动容的神情,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能有这样愿意陪他赴死的老师和师兄,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感动的事情。
“切腹自尽又能怎样?”
还没等屋内的众人说些什么,从屋外再度传来了一道低沉而嘶哑的声音,“真要等出了事情,不管是谁切腹都晚了,死去的人类是无法被救回来的!”
伴随着声音的传来,一道身影也随之走进了院落之中。
那是一名大约二十岁出头,身高接近一米八,有着一头白色的刺猬头,脸上有三道长而宽的伤痕,让其看起来相当凶狠狰狞的青年,风柱,不死川实弥。
“失礼了,主公,恕我来迟一步。”
来人走到一众柱的队列之中,单膝向产屋敷耀哉跪下,以着一副请罪般的姿态向对方低下了头。
“无妨,你没事就好。”
产屋敷耀哉并没有在意,只是微微笑了笑,就将这件事揭过。
“实弥,我知道你对鬼有着浓厚的敌意,但这对兄妹有所不同。”
产屋敷耀哉继续说道:“炭治郎、祢豆子,还有乾真司,他们三人在东京浅草府的时候,都曾经与鬼舞辻无惨有过直接接触,我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经历。”
“和鬼舞辻无惨有过遭遇!”
在这样的话语被主公说出来之后,不出意外的在柱之间引起了一波哗然,纷纷勃然色变。
四百多年来,无惨从没有一次和鬼杀队产生过正面冲突,让鬼杀队的队员们想找鬼舞辻无惨都没办法找。
虽然鬼杀队现在的柱们常年外出执行任务,但他们却都没有和鬼舞辻无惨碰过面。
这让早就对鬼舞辻无惨恨之入骨的鬼杀队队员们,一个个都心有不甘,此刻在听到主公说出这样的话之后,自然一个个就都对三人另眼相看。
“鬼舞辻无惨长什么样?”
“不,应该先说他有什么样的能力!”
“那个家伙的目的是什么,查清楚了没有……”
仅仅只是这样的一个消息,就已经让柱们陷入了动容之中,情绪明显产生了失控。
产屋敷耀哉仅是抬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打断了一众柱向炭治郎做出的不停的逼问,让众人顿时冷静下来。
“这是我们第一次抓住无惨的狐狸尾巴,我不想放弃,希望各位可以理解。”
众人沉默片刻后,有着凶狠而狰狞的外表的不死川实弥用着嘶哑的声音开口道:“我不能认可,主公。”
“如果是人类的话,放他一条生路也并非不可,但鬼不行!至今为止,我们鬼杀队是带着多么强大的信念战斗的!又有多少人为此而牺牲!”
“因此!我无法认可!”
“主公,就让我来证明吧,证明鬼是多么丑陋!”
“小鬼!把木盒带到阴凉的地方,让那只鬼出来。”
乾真司稍加思索后,拿起了地上的木盒,将其带进了主公身后的屋内。
木盒被拎到产屋敷耀哉身后的屋内,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乾真司却并未离开,而是注视着不死川实弥,以免他突然拔刀斩杀祢豆子。
木盒被轻轻打开,幼童般的祢豆子从盒中站起,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到了十五岁时的高度,让原本宽大的和服重新变得合身起来。
不死川实弥拔出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臂皮肤,令鲜红的血液从体内涌出,滴落在地面之上。
这可不是什么自虐行为,而是用自己的血液去证明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存在稀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指“十分稀少的血液”,具备这种体质的人一般都具备着对鬼而言非同一般的诱惑力。
而不死川实弥就是一名具备着稀血这种特殊体质的人,而且是稀血中的稀血,对鬼来说是根本无法抵御的诱惑。
台下,包括炭治郎在内,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屋内的祢豆子。
“唔……唔唔唔……!”
祢豆子看着眼前的鲜红血液,额头之上显出了用力过猛浮现的青筋,咬着竹筒的嘴巴也在用力的蠕动着,不少的口水沿着竹筒低落到地板上。
不死川实弥的血液的诱惑对她而言,相当的大。
不过她能够在变成鬼的两年间一个人都没有吃,她本人的意志力也非常出色。
尽管没有完整的人类理智,但她也知道在这种场合下败给作为鬼的欲望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一定会给哥哥,还有帮助他们的人带来很多麻烦。
“哼!”
祢豆子轻哼一声,仿佛是将不死川实弥的血液视作秽物,嫌弃的扭过头去,不去看不死川实弥,反而看向了身旁的乾真司。
然后,她伸出手,放在了乾真司的头上,犹如长姐抚摸尚在襁褓中的弟弟般,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对于祢豆子的行为,乾真司愣住了……
见乾真司没有拒绝,祢豆子眯起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了开心的笑颜。
“哼!”
她又看了一眼不死川实弥,在对方那不敢置信般的神情之中,又一次发出了嫌弃般的轻哼声。
最后,她才又变回小孩子的模样,缩回了木盒之中,只留着一颗小脑袋在外面,看着不死川实弥的神情满是气愤。
产屋敷耀哉在身旁的白发孩童的告知之下知晓了情况,脸上浮现出了和煦的笑容:
“能够拒绝实弥的稀血的诱惑,我认为祢豆子完全有存活下来的资格,这样一来,大家应该也不会再表示反应了吧?”
没有一个人出言反驳。
“既然如此,那祢豆子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以后鬼杀队的队员们就对祢豆子网开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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