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去留

待到所有人散去，在小世界观战的二位便出来了，是初代死神还有大魔神王。

创世神看着面沉如水的两位，开口道：“可以确定吗？”

大魔神王：“不可能错的，只是他的另一只眼睛居然……”

初代死神：“难道是她？”

大魔神王：“有些可能。”

……

第二天，司徒依云一开门便看见司冥站在走廊的窗口朝外看，听见司徒依云便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司徒依云：“早上好，三姑。”

司冥点头示意。

司徒依云接着问道：“您吃过了吗？”

司冥摇了摇头。

司徒依云把问好和套话都说完之后和和司冥陷入了沉默，虽说她们都同样只活了十六年，司冥最多十七年，但司徒依云还是能够从司冥身上感受到一种长辈的感觉，甚至属于那种极其冷漠不苟言笑不近人情的长辈，所以她现在要直接走吗？要不叫她一起去吃饭？

司徒依云正在思考，司冥忽然开了口：“你，怎么看我。”

司徒依云：“我对您还了解的太少，不太好评价吧？”

“我是联合队最大的叛徒，多次帮助邪灵派毁坏联合队的计划，害死我弟弟，蛊惑我哥哥退出联合队。”

司徒依云听到这里，真的想问：您这么直接真的不是为难我吗？她想了一想，回道：“历史书上不一定完全真实……”

司冥：“是真的，司徒凌逸是我害死的，哥哥退出联合队也很大可能是因为我，书上写的，是真的。”

司徒依云此时明白司冥是有意在这里等她，然后问出这些问题，她道：“那为什么呢，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司冥看向了她，然后问道：“你有没有问过哥哥，为什么司徒家要隐居起来。”

“问过。”

“他怎么说？”

“他说因为他当年犯了个错误。”

“你没有深究过吗？”

“当然。”

“你不问他为什么那么做？”

“他说因为他一己私欲。”

“你怪他了吗？”

司徒依云逐渐握紧了拳头，点了点头：“嗯。”

“那后来呢？你又原谅他了？”

“嗯，妈妈说，你曾经救过她的命。”

“司徒家里怎么说他？”

“意见挺大的，但爸爸突破了九阶五级，又有邪灵派的力量，还能够平息。”

“他后悔吗？”

“我不知道。”

司冥：“他向你提起我吗？”

“没有。”

司冥轻声一笑，道：“他本可以断绝同我的关系，世人也不会因为我，怪罪上属于上三家族之一的司徒家，但他偏偏要退出联合队。”

“我若是再次出现在世人眼中，必然又要逼着哥哥来一出手刃叛徒以证道，还司徒家光明的戏码。”

“世事本对错难辨，因为有了‘世人’，所有的事便被下了定论，人可以什么都不顾，却始终都被‘世人’勒住了喉咙。”

“你去吧，很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

司徒依云看着司冥满眼的忧郁，问道：“您会回司徒家吗？”

“本来想回去看看的，想想还是算了吧，我当个死人才是最好的，我会回到神界，回到属于我的地方，没有世人眼光的地方。至于振兴司徒家，我想你和月还明会做到的。”

渐渐地，一滴眼泪从司冥的面庞滑落，尽管她早已转过头去，司徒依云还是能够看见那湿润的眼睫上带着厚重的哀伤。

司徒依云本以为司冥已经看得通透，但被这一滴眼泪打回了想法，转念一想，司冥也只是活了短短十六年，和她一样的年纪，司冥究竟可以坏到哪里，又为什么会变坏。

司徒依云：“您不打算陪在月还明身边吗？”

提到月还明，司冥忽然闭上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愿面对的东西。

良久，司冥才重新睁开眼睛：“去吃饭吧。”

她们这谈话的一会儿，月还明和邪盛行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月还明见司冥出来，笑着迎上去将她来过去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她身边。

司徒依云本想坐到司冥身边，但银瞳钰给她挤开了，而本来她将月还明另一边的位置让给的古铃儿坐到了创世神的身边，邪盛行和舞清弦坐在一起，蓝朵朵坐在舞清弦边上，这么一来她还只有月还明另一边的位置可坐。

创世神：“等会儿吃完饭你们你拜访拜访一个人。”

月还明：“谁？”

“千离竹他师祖。”

“去干嘛？”

“给你们算算命。”

“你这两字一出来，整个人类史上唯有的几个星言师都跟街头带墨镜的江湖骗子似的。”

创世神：“人家本来就是算命的，我这么讲没毛病。”

“行吧行吧，妈你尝尝这个，我亲手煎的。”月还明说着给司冥夹了个煎蛋。

司冥：“嗯。”

“好吃吗？”

“煎蛋不都一个味吗？哪有什么好吃不好吃。”

“您就不能夸夸我？”

“真好吃。”

“哈哈哈当然了我亲手煎的！”

银瞳钰瞟了他一眼：“就你会献殷勤！”

月还明：“依云你尝尝！”

司徒依云吃了一口，说道：“主要是这蛋长的好，你才煎得好吃。”

月还明笑道：“明明就是我技术好！我可以天天给你们煎！”

司冥沉默了一下，说道：“如果我说，我要走呢？”

月还明的笑容收敛，问道：“为什么？”

司冥：“我会拖累你的。”

“怎么会呢？”

“所有人都觉得我该死，你跟我在一起，他们会把矛头也指向你。”

月还明激动道：“谁觉得你该死？”

司冥：“你应该对我的事迹有些了解，我是个罪人，我杀过很多人，害过很多人，你还愿意呆在我身边吗？”

“我当然愿意，您一定是有苦衷的，你不是坏人，对吗？”月还明诚挚地望着司冥，想要听到一个回答。

司冥被这一望忽然觉得有些刺痛，像一把利刃直插入心窝，她是这样被信任着：“这其中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无论我是不是坏人，但是他们觉得我是，我就不能待在你的身边，我相信你一定会是整个世界的英雄，而这个英雄身边不可以有我这个污点。”

“可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银瞳钰劝道：“这都过去十六年了，那些人早就以为你死了，把脸一遮，你就算跟人家说你是司冥人家也只会以为是重名。”

月还明恳求道：“就是啊！您别走，我来保护您！”

司徒依云犹豫一下，道：“三姑，还明这才刚刚和您相见，要不留下吧。”

蓝朵朵和古铃儿表示赞同，连邪盛行和舞清弦也没有表示介意。

司冥叹息一声，无奈道：“那好吧，我会尽力隐藏身份，尽我所能护你们周全。”

月还明：“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