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毒计
“舅母,我想请您帮个忙。”
老妇人怔愣地看着他。
……
大帅府。
佟婉坐在窗口,托着腮看着一片一片枯败的树叶落下。
已经第十天了,落叶落了一地,无人打扫,沈霆琛还是没有回来。
沈霆琛再不回来,她都要发霉了!
这也让她产生一种危机感,她的灵魂随时要灰飞烟灭。
突然,一个青灰色利落的身影从帘门外走进来,她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撑起身子。
“八姨太,有您的信。”男人扬着手中的白色信封。
佟婉认得,这是看守大门的门卫。
她从榻上滑下来,走出门外,“谁寄来的?”她第一反应是想到了沈霆琛,可是她那样恶劣的态度怎么可能给她寄信?
可是她还是抱着这样一种奢望。
“信封上没写,是一个年老妇人送来的,说是八夫人的亲人。”
亲人?佟府?
佟婉心神一震,将守卫手中的信接了过来,检查到信封撕口的火漆红印完好无损,说明信封没有被拆开过,“行了,你回去吧。”
“是,八夫人。”
佟婉拿着信封回了屋里,又锁上门,佟府在大帅是个禁忌,没准信封上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她还是不要过于张扬。
她撕开信封口子,抖出里面的信,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婉儿,自你被带走,一直未曾和你联系,以防给你造成困扰,可是为母十分惦念牵挂你。佟府落败,光景一日不如一日,我们的日子也越来越拮据,母心忧虑,郁郁神伤,若吾儿得空,还请出来一聚,寥解思念之苦。
佟婉搜刮脑海中的记忆,这的确是佟母的笔迹,只是她有些不了解佟母早不联系她,晚不联系她,偏偏这个时候联系她,显得有几分可疑。
她再分析这书信,艰涩的言语中处处透露佟府处境的艰难,她想,一定是迫不得已,很艰难了才来求助她。
现在这具身体内的佟婉虽然不是佟婉,而是她沈曼,可是她既然占据了佟婉的身体,也该承担起她的责任,不能尽孝父母跟前,承膝欢下,起码不要让她们的日子过的太艰难!
这个时代的女人脱离了丈夫真是无法生存啊!
她走到案桌前,旋即拿起笔回信:女儿也甚是想念母亲,不管家中光景如何,所幸母亲身体康健,女儿现在暂得自由,后日我们“天香楼”一聚,但愿母亲看到我,能放下心中些许烦恼。
她正要搁下笔,想到什么,又继续写道:另外也请母亲宽慰,父亲虽然受了一些苦楚,但是所幸保住性命。
她将写好的书信写成方块状,塞进信封里,又用火漆印黏好,在信封外面填好的地址,吩咐了一个小丫头去送信。
……
高档“天”字楼,曼妙女子仍旧是轻纱蓑貌遮住脸庞。
她的手指慵懒而有低调地在扶手上扣出声响,语速轻慢:“怎么样,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当然,”跪在地上的容奶娘看了她一眼,十分畏惧说:“小的一家身家老小性命如一把锋利的大刀压在肩头,小的不敢不好好做事。”
女子点点头,显得十分满意,不管使用什么手段,她所希望看到的就是别人的臣服。
“好,事成之后,我自会派人放了你的家人,你不仅可以和你家人团聚,还可以得到一笔等候的犒赏。”
“谢夫人。”容奶娘磕头谢恩,可是神情并不是很喜悦。
要她违背良心做这丧尽天良的事情实在是折煞她了,可是她又不能不做。
这狠毒的夫人已经让人切掉了她丈夫的一根小拇指,她犯一点错就会面临更深重的惩罚,她哪敢不当心?
“这温衍之还有那佟婉的母亲可真是蠢货。”曼妙女人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神情是那样鄙夷。
佟母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亲手将女儿推入火坑吧!
至于这跪在地上,低眉顺眼,俯首称臣的老妇人,成事之后,嘿嘿……她的神情是那样邪恶。
容奶娘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笑成这样,却不敢多问。
“瑞儿,把东西给她。”女子笑够了突然冲着身后的小丫头下令。
“是,夫人。”那身后的小丫头站出来,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布包,将其一层层揭开,就像剥洋葱皮一样。
容奶娘就那样瞪大眼睛看着她。
小丫头揭到最后一层,将一个小小的纸包交给容奶娘,紧接着,她又退回曼妙女子身后。
曼妙女子看着容奶娘手中的纸包说:“这可是好东西,可是我以前从怡春阁带来的私藏,不轻易用,市面上也压根买不到,等下次佟婉和温衍之见面的时候,你只需要将东西倒进酒水中。这东西无色无味,遇水即溶,她保准不会察觉。”
容奶娘听了她的讲解后,只觉得手都开始哆嗦了。
她竟然要去祸害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实在无法接受,于心不忍啊!
可是她现在没有办法啊!
不然她的丈夫,她的女儿还有她的外孙将无一幸免,想想都可怕。
“好了,你只需要做好那些事,到时候等温衍之和佟婉生米煮成熟饭,我自会引大帅去捉奸,到时候佟婉将永无翻身之地。”女子幽冷的眼眸泛上阴狠之色。
“好。”容奶娘悲戚地应答。
她现在做的事也是往自己心上插刀子啊!
她一定会下地狱的。
“好了,你该回去了。”女子可是一点也不同情她,看了她悲痛的神色就觉得厌恶。
……
大帅府别院,冷锋坐在房间里,开着门,一个人清冷地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猛灌着,辛辣的酒水滚过喉腔,却不能平息他心内的怒气!
想到沈霆琛第一次和他因为一个女人起了口舌之争,他就愤恨不已。
可是沈霆琛是主,他是仆,他不敢跟他争,更不敢使性子。
可是呢,沈霆琛这次外出竟然没有带上他一起,实在让他心寒。
柳如诗莲步漫移,身段如蛇,尽显妖媚风骚。
她仿佛是不经意走到了这里,并不走近,看见冷锋一个人喝闷酒,状若担忧道:“冷锋将军,何故在此一人独饮?”
冷锋原本打算不理她,可是白日的事,他觉得自己不搭理她没什么绅士风度,便淡淡道:“没什么,想喝酒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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