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菡才醒过来就听见谢白曼的叫声,跟着注意力就回到墨绿色项链之上。她手握那个石坠子,泪水夺眶而出。接着,她慢慢抬起头来问道:“姐姐,你也认识这个项链?”
谢白曼一时哑然,尴尬地点了下头,轻声说道:“我之前看见他戴过这个项链。他不是已经死……”谢白曼“死”字刚说出口就立马打住,因为唐灵他们还在场呢。
叶芷菡这时却急动地喊道:“映天没死,他没有死……呜呜……”紧接着,她就蒙着身边的被子哭了出来。
唐灵看见芷菡姐悲痛的样子,自己也情不自禁泪流满面了。她狠狠地盯着谢白曼,大声呵斥道:“你才死了,你这个坏女人!”
虞凤等人也既伤心又气愤,眼睛都盯着谢白曼。
谢白曼敏感地似乎察觉到什么,提心吊胆地小声问芷菡:“他真没事?他在哪?”
叶芷菡眼泪汪汪地望着她,悲戚哭道:“我不知道……”说着,又蒙着被子一阵恸哭。
谢白曼看向唐灵,但没敢去问她,这小鬼蛋正像仇人一样盯着她呢。她想,自己不能问,那就让叶芷菡问。
接着,谢白曼做出心疼叶芷菡的样子,伸手环抱着她,大声劝勉了几句后,就装着好意地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他命大,应该没死的,说不定那个唐灵知道她哥的下落呢。”说着,就松开双手,掀开叶芷菡蒙脸的被子,痛心地大声说道:“妹妹,你别哭了。你把我都惹哭了呢,我的妆都哭花了。”说完,也呜呜地假哭起来。
这时,叶芷菡猛地两眼放光,精神一下子抖擞起来,“咚”地一下跳下床,跑到唐灵面前,伸出双手抱住她,颤抖着声音问道:“灵儿,你哥不会死的,他在哪?”
唐灵的一双小手也一把抱住叶芷菡,垫着脚把脑袋很自然地放到叶芷菡肩头,声若蚊蝇道:“哥没事,别向任何人说。”她不相信谢白曼,而且那个雪儿也走进了房中。
叶芷菡顿时把唐灵抱得更紧,头埋在她肩膀上,欣喜得不能自已了。这时,她喜极而泣,泪水都把唐灵肩上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
过了一会儿,两人松开了双手,唐灵向叶芷菡眨了下眼说道:“芷菡姐姐,我明天再来看你。”因为老季刚才说明天要送芷菡去新省,所以唐灵一定要来道别的。
叶芷菡轻轻点了下头,欲将墨绿色项链取下时,老季及时上前对她劝阻和解释。接着,她将自己那串心形绿色玉坠项链取下后慢慢给唐灵戴上,趁机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给你哥。”
随后,叶芷菡就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不再言语。她听了唐灵的话,知道映天有危险,便多了个心眼,装着没事般回复原态。
为了心爱的人,叶芷菡也需要变得成熟起来。人一旦经历了些事情,特别是痛彻心扉的大事,自然会增长社会阅历和为人处事的方法。当然不凡痛定思痛后长了心眼和具有了对人事处置的技巧,而这些方法和技巧不只有利人利国的善意之举,也有利己损人祸害社稷的阴毒之计。是此是彼,往往取决于人们慢慢形成的人生观等三观了。
叶芷菡三观颇正,为了映天的安危她只得装了。但此装非彼装,为心爱之人伪装,她甘心情愿不羞不臊。
谢白曼相对于叶芷菡,那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所以,叶芷菡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而叶芷菡的辛苦伪装,毕竟是初试乍用,怎么逃得过她那双媚眼狐睛呢?
这时,老季看唐灵和叶芷菡说完话,就招呼着三人离开了VIP病房。
而谢白曼假意安慰着叶芷菡,在通过进一步的观察后,她认为叶芷菡定有情况。她寻思着,决定要好好盯着她,从她这里挖出有价值的信息来。
第二天上午,老季在办公室接了个电话,便立即起身叫上旁边的季良晨一道向门外走去。
临近中午时分,老季两人才从机场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回到办公室。这个人便是他之前打长途电话叫来的人,是老季的兄长,名字叫季乐轩。
三人在办公室刚坐下来,季乐轩便声若洪钟道:“良晨,快倒杯水来,渴死了。”
老季笑着说道:“你还这么缺水?”说着,就拿出手机给虞凤打了个电话,提醒梁家来人。
老季刚放下电话,季乐轩就瞪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乐贤,你还真敢开你哥的玩笑啊。”
按常理来说,越是高强的武者,越不受饮食用水的困惑。那些至强武者长期可以不食人间烟火,照样生龙活虎没有影响。
但季乐轩喝水如同那些武者每天照样吃三顿饭一样,是长期养成的习惯,饮水已经成为他的爱好了。
一会儿时间,季良晨就泡了一杯上等的铁观音茶水端到他面前。季乐轩也不怕烫,“咕嘟”地喝了几口后,说道:“乐贤,你有什么急事把我从京城叫来?”
老季立马就兴奋异常地说道:“给你说一件事你都要感谢我,更别说有两三件了。”说完,就笑得合不拢嘴地呵呵直乐。
“别卖关子了,快说。”季乐轩一副急性子的样子,催着老季说事。
老季也不逗他了,便一五一十地讲了映天和唐灵的事。直听得季乐轩瞠目结舌,还不停地祝贺老季终于找到个能承其衣钵的好徒弟。
“真是奇人怪事,又是个奇异的家庭啊。反正都是好事,乐贤你立了大功,为你自己为季家,也为了国家。”平时不多言多语的季乐轩,这时说话如连珠炮般不能自已了。
“还有个事,更要麻烦你一下了。”老季接着就将叶芷菡的情况讲与兄长听,还附带说了墨绿色石头的事。
“还有这事?”季乐轩一阵沉思后说道:“这姑娘莫非是特殊体质?她和唐映天有些不同。你说得对,应该送她到天山才能解迷,这样也才能救她。”
又聊了一会儿,季乐轩起身道:“走吧,去看映天。”说着,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老季和良晨紧随其后,也快步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重症监护室外,梁家武者都已到齐。唐灵脸上挂着泪珠也等在门边,显然她才从视窗上看见了大哥,此时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巧玲被梁元宽安排在锦城的家里照顾春荷,所以她俩没能来。
老季几步小跑过来,伸手帮助唐灵抹干眼泪,心疼地说道:“乖徒儿,莫哭了。”
季乐轩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点了点头说道:“小姑娘真是不错,乐贤有福了。”
接着,老季就简单向兄长和梁家众人作了介绍。虽然他没说兄长的具体情况和武道境界,但梁元宽感觉得出来,季乐轩很强大,至少比老季更胜一筹。
“好了,我们找个偏僻一点的房间。到时请梁家人帮我们注意防范周边情况。”季乐轩撸了撸袖子,中气十足地说到。
梁元宽带头颔首致谢。他知道,以他们的境界修为,只能是起到警戒的作用。如果有强者来犯,他们是万万敌不过的。即使有人来,为了映天,他也会豁出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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