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331.秦家灭（2）

第332章 331.秦家灭（2）

穆绯歌当下体内剑元力全开，高于普通修炼者三倍力量所产生的威压立即让秦暮川脸色一白，她明明才尊级初期怎会有如此强劲的威压，单拼剑元力他已占下风。不行，他心中一计较，立即唤出战宠，一只后期灵兽，飞天巨虫。

穆绯歌对此十分不屑，一个灵兽想翻出什么风浪？她一甩衣袖，“银龙，那只恶心的虫子就交给你了。”被甩出来的银龙在空中陡然恢复数丈长的猛兽，仅是一声嘶鸣就让飞天巨虫匍匐在地。秦暮川脸色不好看了，他居然有一只仙兽战宠！

“铛”！两人的武器也瞬间碰在一起，不过穆绯歌的金刀与混沌之心融合后又受灵液滋养，品质又胜过当初许多，隐隐已超越神器的范畴，饶是秦暮川精心培育多年的灵器也输了下风。

秦暮川脸色再变，这个少年身上怎会有如此多的宝贝？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飞天巨虫此时自身难保，根本无法为他提供助力，若是碧雪银龙再来助阵，他就再无还手之力。幸而这少年不过刚进阶不久，战斗的经验和要领尚不足，看来，今日他必要拼死一搏了。

穆绯歌何其敏锐，怎能看不出秦暮川要狗急跳墙？他的力域一出就是个不小的压力，但她已是尊阶，若论要领，她也会聚势和横扫，加上她一身的装备，一个尊阶中期也不过如此。

穆绯歌如是想，但一对上秦暮川的力域还是不免有些吃力，但却比上次好的太多了，还逼不到她全力以赴，对此，穆绯歌冷笑出声，“秦暮川，力域的时间一到，你就再没有对抗我的资本了，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告诉我当初让你在万法寺设下陷阱的是谁，我便放你一马，怎么样？”

秦暮川此时如何肯信她，胜负未分，言败尚早。况且他堂堂一代强者又是驸马怎可轻易折腰？

见他铁心死扛到底，穆绯歌一声冷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经过刚才一番争斗，穆绯歌剑元力非但没有一丝疲惫反倒更加汹涌，穆绯歌当即收起金刀，对着秦暮川的力域用尽全力挥出一掌，只听得一声轰响，秦暮川的力域瞬间被震飞，而他也受到了反噬和震荡，五脏六腑皆已变形，此刻倒地吐血，银龙伺机，一爪制住他，再也没有了还手之力。而此时下方，素琴也已杀到最后一人，原夫人。

亲眼见到亲近的人一个个死于非命，原夫人早已吓得六魂无主，素琴一步步靠近，她拼命磕头求饶，素琴置若罔闻，提起刀，一刀割下了她的头。随后小娇点燃了秦家整个府邸。

“不！”

满地的尸体和秦家家宅在火中渐渐消失，素琴抓起原夫人的尸首扔进火海之中，至此，秦家上下，里里外外百余人被屠了个干干净净。大陆上，再没有都铎秦家。看着曾经的家慢慢被烧成废墟，素琴终于闭上眼。

爹，娘，孩儿给你们报仇了。

银龙紧紧抓着秦暮川，他一脸死灰，这一场灭门之灾他亲眼目睹，活生生见到了地狱。但穆绯歌偏偏却是个极其护短的死心眼，除了她身边的人，哪怕死再多的人都不会让她心生愧疚。这也是她离开万法寺问老者杀生与否的原因，她至始至终都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杀人与被杀又有什么区别。

“最后问你一次，说不说？”

秦暮川听闻木楞地抬起头看着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还是输了！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什么都没有了，皇权，地位，还有实力。”素琴走过来，冷眼回他痛恨的眼神，“这才是你应得的！你这个伪君子终于有报应了！”

“哈哈……报应？从我第一次骗你开始我就不怕报应了！这只是命。你的命硬，还能遇到一个靠山。”他突然又转过头对着穆绯歌，声如诅咒，“小子，你也会有报应的，同我一样，不，你会比我更惨，因为你的心还不如我硬，你的心有软肋，而我当年是要杀了这个贱丫头以绝后患的，只是没想到……”秦暮川的声音越来越听不清楚，最后一歪头，咽了气。

收回银龙，冷冷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尸体，这个人最后也不会告诉她实情，罢了，她心中已有了答案。

“没想到的是你的运气太差，偷鸡不成蚀把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二人料理完一切，秦家淹没在火光中，她揽住素琴，笑道，“其实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你想要的。”

素琴回过神，愣了一下，随后抓住她的手也笑了，“对，但是不管将来的结果如何，我都无怨无悔。”

大仇已报，终生忠诚。这是她最初的也是最后的结局。

这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待到第二日，都铎人尽皆知，秦家连同驸马全都烧死在火里，瑶池公主的哭声都能从宫中传到大街上，至于原因，流传纷纷，不过驸马为人并不讨大家喜欢，于是大街小巷上的故事多如牛毛，皆被当作了笑资。

这已是后话，穆绯歌他们要回天野学院了。临行前，水明戎带着流云匆匆赶来。

穆绯歌是在城门下见到他的，原来的清俊公子如今憔悴了许多。知道公子有话要说，流云向素琴他们示意，一干人也就远远避开。

“九离，你没事？”

如今穆绯歌再迟钝也开悟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个人对她是真心的。只是，她却只能当做朋友。

水明戎这些时日不知疲倦地找她，如今真的看见她安然无恙，心总算是放下了，只是有些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二人相顾无言，呆呆站着，穆绯歌终究不忍，亦或舍不得这个朋友，她只能坦言，“明戎，你于我有恩，九离此生不忘，但凡是你需要我时我定当义不容辞，但这只能是朋友之情，兄弟之义，我……”

听着听着，水明戎的目光霎时暗淡下来，他一咬牙，却不死心，“九离，先别谈这些，若是你觉得你年纪尚小而我们缘分未到的话，我可以等你，不论多久，我都等。”

穆绯歌皱眉，以前她真的是蠢得可以，不但瞧不清自己，还害了别人。她低低一叹，还是狠心说道，“不，明戎，别等了，哪怕再久，我们之间也没有可能，当初的第一眼起我就只认你是朋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水明戎踉跄了一下，嘴里如尝苦胆，你第一眼认我为朋友，而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无法自拔了。看着那一双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星眸，他却不敢问一句为什么，他怕连最后的朋友都会消失。背着的手已然没有知觉，最后几经挣扎，水明戎强颜欢笑，装作和平常一样，“那你以后不会因此疏远我吧，你有困难依旧会第一个想起我这个朋友吧？”

穆绯歌不假思索，“当然。”

水明戎带来了酒，“今日一别，也不知今后何日能再见，这杯酒我希望不是永别，而是下一次重逢的开始。”

穆绯歌举杯，“一言为定，下次再见我希望你已成家立业，儿孙绕膝。”一饮而尽，水明戎却是满心酸涩，最后也化入浓烈的酒中。

公子有玉，彼女无姝。她不能毁了水明戎。

了却心中一结，二人又闲谈了几句，穆绯歌侧面惊闻洛晨曦消失已久，心中已有了计较。果然是他。

穆绯歌带着满腹疑惑离开了，水明戎站在城门口，目送了她很久很久，直到后方传来一声“戎哥哥。”温润公子终于露出了不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世族大家丑恶虚伪，这一切，他受够了。

看着一身华服珠翠的傅敏，他还是忘不了一身白衣的九离。

“除非她死，不然我终生不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