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真相的大门
几步赶上在前面大步流星走着的琰君,文际瞅着手里的“好东西”,在其旁边问了句:“你从小出生在这,为什么还要再去天朝?”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琰君听的却心里咯噔了一下,低眸撇了眼身旁的这个人,琰君随即冷冷的来了句:“管的着吗?”
文际心塞啊,“管的着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能从他龙毅嘴里说出来的话。
纳闷的看着前面人的背影,文际那是无语的直想骂人。说是带自己出来玩,敢情玩的话、走路有必要跟飞的似的吗……
“哎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
见龙毅没有半点要等自己的意思,文际也是急得直跺脚,下意识的伸手朝空中就是一个劲的摇,然而自己怀里的那些东西也是必然的、一个劲的往下掉。
于是路上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场景:一男子在路中央抱着满怀的东西,那是边跑边捡、边捡边喊,可前面貌似又没有认识他的人。
其实琰君也甚是尴尬,要不然也不会走路跟跑似的。自从琰君瞅了眼文际怀里的抱得那些东西之后(女子用品),琰君就打心眼底的来了一句话:这货谁啊?我不认识他。想着便是一个劲的狂溜。
夜间的风吹的人有了些许凉意……
“怎么不回去?”
萧子言说着从屋里走出来,对着外面的空地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十三听罢,转身从屋顶翻身而下,心思沉静的看了眼萧子言:“你当真想不起来虫蛊的事?”
听罢,萧子言回眸转身、背手而立,略显无奈道:“你不是会医术么,我有没有想起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十三不以为意的扭过头,知道他萧子言聪明,但也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了自己会医术的这件事。既然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会医术,那想必也会怀疑他失忆的事到底跟自己有没有关系了。
不是自己想让他失忆,而是自己不得不让他失忆。然而萧子言只有失忆了,他也许才会在不经意间告诉自己母虫的事,倘若萧子言没有失忆、十三敢保证,他萧子言一定不会告诉自己母虫的事。
但令自己疑惑的是,在溶虚洞底层的时候,萧子言好像也是提及到了母虫二字,但迫于当时局势,自己没能听清楚,也实属遗憾。
虽然还未弄清楚萧子言当初为何要告诉自己母虫的事,但就目前而言,也只能让他先失忆着,然后再慢慢的把消息给撬出来;毕竟让他以恢复之后的状态告诉自己母虫的事,实属是步险招,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轻易去试的。
正当十三还在思虑这件事情的时候,萧子言竟莫名的开了口,轻言道:“可否给我讲讲我的过去?”
十三回神继而不假思索的来了句:“不能。”
萧子言吃瘪:“你又想知道母虫的事,又不告诉我关于我的过去,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又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见十三把自己想说的那句话给说了,萧子言随即一扭头,又来句:“这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笨。”
听罢,十三冷哼一笑,继而扭头看着别处。
同时萧子言也心思渐冷,继而低眸思虑,想着自己的失忆也定是与身旁这个人脱不了干系了,但是如果他真的想害自己的话,那又为何……
“咳咳咳哈……”
看了眼自己手心里的血迹,萧子言这才恍然大悟似的抬眸看着身边的十三。
“你给我下毒。”
冷冷的一声,萧子言更像是在陈述事实。
只见十三微微仰头,道:“是。”
转身抬眸与其对视一眼,十三也是心虚的又看向别处,轻声道:“此为慢性毒药,药方也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可以这么说,此药方若要寻他人解药,非月半不得解。我给你时间去想,如若你不想死的话,那就快点想出来。”
说完,十三便快步翻身离开了茅草屋。
渐露孤色的萧子言也只是扭头瞅了眼自己亲自端上桌的那盘鱼,便没再说什么。
夜很深,露水也很重,在深夜的水汽里,氤氲的什么都看不清。萧子言缓步来到窗前躺了下去,两眼无神的望着屋顶的稻草:“……”
离开河边茅草屋的十三此时并没有回到鬼楼,而是去了南山的寻龙寺。
青石板路、沼泥泞泞,钟楼晚声、引人入胜,南山大门,桐梓紧闭……
“师傅。”小僧睁眼轻语一声。
大师依旧闭眸无声,心念成佛:“继续。”
小僧应答一声,继续索敲木鱼。
木鱼声声起,然其心意踌躇。不妄前,反身离去。
〖芷界一枝梦〗
深夜,背着所有人悄悄来到禁闭室门外的萧子爵,轻轻推开前门。石楠见到也是喜出望外的便冲了过来。
“二哥、二哥,三哥出来了没有?啊出来了吗?”
见自己五弟此时还心心念念着萧子言,子爵一时间心痛片刻。简单安慰石楠几句便把自己带来的饭菜顺着门缝给塞了进去。
石楠心灰意冷,直言都是那随子十三的错,要不是因为他,他三哥萧子言也不会死。
说罢,只见石楠瞬间就冷静下来,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一样,拿着二哥送进来的馒头就一个劲的狂塞,眼神坚韧有力,犹如虎豹一般、要把人撕碎一样。
“二哥,你明天告诉大长老,就说我不哭不喊不说了,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他们的话的,让他们放我出来吧。”
看着腮帮子被塞得满满都是馒头的石楠,子爵轻轻点了点头,理了理石楠的发丝,欣慰道:“你还有我,石楠。”
听罢,石楠那豆大的眼泪便顺着脸颊大把大把的滑了下来。尽管大把的眼泪夺眶而出,但石楠依旧保证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禁闭嘴唇、边哭边点头而已。
子爵于心不忍但又无可奈何,索性便转身大步的离开了禁闭室。
一向喜欢黑夜的鬼手,此时身边不想竟也多了个人。
“不怕我现在在此跟你比试一番?”蛇身鬼手看着远处刚从禁闭室走出来的萧子爵,对身边的邢止轻言一句。
“然后被他们抓个现行?”
一样看着萧子爵的邢止这时也不介意再开一句玩笑。
听罢,鬼手言归正传,一本正经的看着邢止,轻言道:“这次芷界大会,你有多少把握拿到第一?”
邢止深思一会:“一半。”
“历届的大会也只有十三年前那一次,第一被天朝拿到,其余的那些时日最终都还是落入芷界之手。一半的把握,已然是不少了。”说罢,蛇身鬼手看了一眼邢止,继而又不失玩笑,道:“倘若你这次真的拿到第一,到时候可要记得收留我。”
邢止婉言轻笑,微微低眸道:“只要你同意甘拜下风于我,这件事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听罢,鬼手白眼一翻,继而冷哼一笑的便把头扭了过去,示意:想也别想。
邢止索性不在其身边继续站着,转身便来了他处,鬼手不解其意尾随而至,不想邢止竟来到一处酒楼。
鬼手那叫一个“吃惊啊”!
“你不是不入红粉之地的么,今个怎么有如此雅兴,来这逛?”说着,鬼手几欲娇媚,都被邢止一巴掌的给扇了回去。
鬼手吃瘪,想着自己做了多久的男闺阁掌柜的,今个还能输给这些烟花之地的女子不成,于是便是一再的试探。
邢止无语,索性两人便在这个地方又开始了一顿拳打脚踢,女子惊呼纷纷远离,却也暗中欣赏两人身姿,身形虽不可相提并论,但武功却都是不可琢磨。
眼见鬼手这货又逼着自己用分身术,邢止对此也甚感无语,其实鬼手自己也知道,邢止这个分身术是不会随便用的,更别说在这个地方用分身术了。
所以这个比武最后,另他人大跌眼镜的是:邢止竟然被鬼手掐住了脖子。然而两人其实都心知肚明:邢止输则是必然的。
扭头撇了眼鬼手现如今这副丑陋的嘴脸,邢止一时呕意来犯,见鬼手又似笑非笑的把头伸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邢止索性一拳头的就捣了过去……
顿时后退几部,鬼手随即捂着自己鼻子就是一顿乱吆喝:“哎呦、呦我的鼻子、我的鼻子,邢止你个臭小子,别等我好了,好了之后我打不死你!”
随即甩了个白眼给一旁的鬼手,示意:这货是谁麻烦离我远点。
听罢,邢止便大步流星的上了二楼。
〖楼上〗
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抬头问邢止的鬼手,一个翻身便来到了房顶。
“敢情你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来这吹风?”
“这是整个皇都城视野最好的地方。”说罢,邢止话锋一转,继而冷冷道:“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听罢,鬼手随即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颓废样瘫在了瓦片之上,然此时已然与之前的样子不符,正以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着邢止,道:“你猜的可能没错,皇都很有可能跟天朝一样,当初只是个府邸,最后不知道在哪次的大会上赢得了第一,然后才自立为国。然而关于如何具体走出皇都这件事来说……暂时还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邢止听罢,依旧是面无表情,显然、邢止已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了。
“另外一件事呢?”
言罢,邢止低头看着躺在瓦片上的鬼手,眼神中却难免露出丝丝欲求。
鬼手随即起身,心虚的拍了拍衣角,轻声道:“那什么,我……忘了。”
邢止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毕竟现在两人是合作的关系,共生么、必须要学会“奉献”。
邢止抬头道:“无妨。”
鬼手微微扭头却没再去看邢止,而是转身背对着栏杆瞅着墙壁。其实鬼手也担心,生怕邢止通过自己的面部表情猜出来:他交给自己的另外一件事,依旧是下落不明。
想到这的鬼手不想竟然自嘲的笑了几声:邢止啊邢止,自诩消息的灵通度能跟芷界子门相聘美的人,竟然也有来找自己的时候;然而自己也是没好到哪去,自诩消息的灵通度比鬼楼还要好的人,今个竟然被他的两个问题给狠狠地打了脸!
“你笑什么?”邢止诧异的问了句。
只见鬼手微微摇头,轻笑一声:“没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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