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忘了刘财主案
但她已死了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正疑虑间,吴生来了,婴宁忙避入内室。
吴生问知缘故,茫然不解。过了很久,他忽然问:“这个女子是不是叫婴宁?”
我说是。
吴生连称怪事。问他怎么了,吴生说:“我嫁给秦家的那个姑姑去世后,姑丈单身被狐狸迷住,得病死去。
狐狸生了个女儿,名字就叫婴宁,当时睡在床上,家里人都见过。姑丈去世后,狐狸还经常来。后来求天师在墙壁上贴上符,狐狸才带着女儿走了。
这女子莫非就是那个狐狸生的女孩吗?”
三人都在猜疑。
只听屋里一片嘻嘻哈哈,全是婴宁的笑声。
母亲说:“这姑娘也太憨了!”
吴生要求看看她。母亲走进屋,婴宁还在大笑不顾。
母亲催促她出去见客,她才极力憋住笑声,又面对着墙忍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屋子。
刚一施礼,返身就跑进屋内,放声大笑,一屋子的人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吴生便自报奋勇,到西南山中看个究竟,就便作媒提亲。
寻到那个小村庄所在的地方,只见房屋全没有了,只有山花零落而已。
吴生想起秦家姑姑下葬的地方,好像就在这一带,但坟墓湮没,辨认不出来,只得又惊奇、又叹息地返了回来。
王母怀疑婴宁也是鬼,便进去将吴生的寻访结果告诉婴宁,婴宁一点也不害怕;
王母又怜惜她没有家,婴宁却一点也不悲伤,整天只是憨笑,众人都猜不透她。
王母叫她和自己的小女儿一块住。婴宁每天早晨都来请安,做的针线活,精巧无比。
只是好笑,谁也禁不住。
她的笑,虽然狂放,但不损美,众人都爱看她笑。邻居的姑娘媳妇,争着结交她。
王母选了个好日子,要为儿子和婴宁成亲,但终究还是怕婴宁是鬼。一次,王母偷偷地在太阳底下观察婴宁,见她的影子和正常人的一样。
到了吉日,王母便让婴宁穿上华丽的服装,行新妇礼。
婴宁笑得弯着腰直不起来,只得作罢。我因为她憨痴,生恐她泄露了房中隐事,但婴宁却十分保密,不肯对外人多说一句话。
每当王母生气或忧愁时,婴宁来到,一笑就化解了。
有时奴婢们犯了过错,恐怕遭到鞭打,也总是求婴宁先到母亲房里说话,然后奴婢再去见王母,总是免了处罚。
婴宁爱花成癖,寻遍了亲戚家,到处物色佳种,还偷偷地典当金钗首饰买花。不几个月院里院外到处是鲜花。
院后有棵木香树,紧挨着西邻家。
婴宁常常爬到树上,摘花插到头上玩。婆母每次碰见,总要斥责她一番,婴宁还是不改。
一天,婴宁又爬树时,被西邻家的儿子看见。
西邻子见到她的美貌,不禁神魂颠倒。婴宁也不回避,还笑了笑。西邻子以为她看上了自己,样子更加狂荡。
婴宁指了指墙根,笑着走了。西邻子以为是指给他约会的地方,大喜过望。
到了傍晚,西邻子到婴宁指给的地方,果然见婴宁在那儿,便扑上去抱在怀里。
忽觉下身像被锥子刺了一下,痛彻心肺,他大声号叫着跌倒在地。
仔细一看,哪里是婴宁,原来是一根枯木桩子躺倒在墙边,刚才他交接的地方是桩子上一个被水淋烂的孔洞。
他父亲听到叫声,急忙跑过来询问。
儿子只是呻吟着,也不言语。妻子来了,才讲了实情。
点上灯往孔洞里照了照,见里面有个巨大的蝎子,像小螃蟹一样。
老头劈碎了木桩,捉住蝎子杀了,把儿子背回家中,半夜就死了。
老头向官府告了我,揭发婴宁是妖异。
县令素来仰慕我的才华,深知他是个老实厚道的书生,认为老头是诬告,要打他棍子。
多亏我求情,县令才免了责打,将老头赶出了大堂。
婆母对婴宁说:“你平时那样痴狂,我早知会乐极生悲的,幸亏县令神明,没有牵累我们。
如果碰上那种糊涂官,一定会逮了媳妇去公堂对质,那时,我儿还有什么脸面见亲戚邻居啊!”
婴宁听了严肃地发誓:今后决不再笑了!
母亲说:“人哪有不笑的,只是要看时候。”
但婴宁从此后竟不再笑,有时故意逗她,她也不笑,但脸上也没忧愁的样子。
一晚,婴宁忽然对着我哭泣起来。我很诧异,婴宁哽咽着说:“过去我因为跟你的日子还少,说了怕让你惊骇奇怪;现在婆母和你对待我都十分爱怜,没有二心,我就实说了,谅不会有碍吧?我本是狐狸生的,母亲临走时,把我托付给鬼母,相依十多年,才有今天。我又没有兄弟,能依靠的只有你。我的鬼母孤寂地住在山中地下,没人怜惜她,让她和我父亲合葬,她在九泉之下也是遗恨的。你若不嫌麻烦和破费,让地下的人消除了悲痛,那么天下养女孩儿的人,也许不再忍心将女孩溺死或丢弃了!”
我答应下来,但担心坟墓迷失在荒草里,不好寻找。
婴宁说不必担心。
到了商定的那天,我和婴宁用车载着棺材去了。
婴宁在一片乱草丛里,指了指坟墓的地方,发掘后,果然找到了那老太太的尸体,还没腐烂。
婴宁抚着尸体,悲哀地痛哭起来。
我把尸体拉回来,寻到秦某的坟墓,把他们合葬了。
这天夜晚,我梦见老太太来向
他致谢,醒后,跟婴宁讲了这事。
婴宁说:“我昨夜见到她了,嘱咐她不要惊吓了你。”我后悔没有挽留住她。
婴宁说:“她是鬼,这里活人多,阳气盛,她怎能久住呢?”我又问起小荣,婴宁说:“她也是狐,最聪明,是我狐母留下她照顾我的,常摄来食物喂养我,所以我总是在想念着她。昨晚问我鬼母,说是她已嫁人了。”
从此后,每年的寒食,我夫妻二人都要到秦家墓地祭扫,从不间断。
婴宁过了一年,生了个儿子,还在怀抱中时,就不怕生人,见人就笑,真像他的母亲。
可谁知道,一天晚上萧女托梦而来,说道:“你个负心汉。”
萧女摸着肚子,已经有身孕。
我看着萧女问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是?”
我还没说完,萧女就立马补充道:“是你的!我因你死去,你却完全忘我,与婴宁若无其事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看着萧女,惭愧的说道:“萧女,是我负了你,我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
萧女哭着道:“我的孩子胎死腹中,一尸两命,我要带走婴宁的孩子。”
我慌了,就说道:“别,我求求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求你不要伤害婴宁和孩子。”
萧女眼神忧伤,苦笑一声,“好,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是吗?”
我点点头,谁知道婴宁要三个孩子的魂灵去唤醒肚子里的死胎,孩子不生出来,她将不能投胎。
白萋萋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你们真残忍,所以那两个孩子被你杀害了?”
“没有,婴宁说,只取他们每人一魂即可。”
鱼不伦问到:“取了一魂会怎么样?”
“会变成傻子。”
郭璞摇摇头,表示很无语。
快不镜头问那个人说道,那么这些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王子服说到这些孩子现在在消萧女的手上。
白萋萋问道,那么萧女,现在在什么地方。
王子服回答道,在,在阴阳山山底。
众人头皮发麻。
阴阳山是一个诡秘,有许多魂灵的地方。
几人头皮发麻一下,但是为了营救这些孩子还是要拼命一试。
快不镜头说道,王子服,那你现在就带我们过去吧。
王子服点点头表示同意。
周围树木茵茵,阳光照射下来形成阴影,有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还往前面走,阳光灰暗数目越多。
绿叶挡住阳光时,里面越发的冷。
越发的冷。
白萋萋说到这里面怎么冷飕飕的呀。
王子服说道,萧女是心恨的鬼,所以需要找阴气的地方。
白萋萋皆了然,鱼不伦就在旁侧,一脸严峻的扫视着周围。
走到一个山洞里面。
里面漆黑。
什么也看不见。
白萋萋有些害怕挽着郭璞的手,越发的紧。
郭璞安慰白萋萋道,贤弟莫怕,为兄在这儿呢。
鱼不伦也走在旁啬说道,这萧女应该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他只是想要去投胎罢了。
王子服说到,几位的确不用怕萧女不会滥杀无辜的。
果然里面……
山洞顶上有一个洞,透过洞撒下来是一些光亮。
而墙壁的左端有一个石床。
王子服就往洞里面大喊,萧女,你快快出来罢。
然后萧女就飘了出来,到,好,你个王子服,答应我的事儿,居然还告发我。
王子服表示冤枉,说到,并非我有意告发你,实在是受不住那刑具,并且,我们的事儿的确该有一个说法了。
然后白萋萋就看着萧女的道,你就是萧女?
萧女对于与自己无怨无仇的人是没有恶意的,嗯,点点头回答道,就是我。
鱼不伦,看着萧女眉头紧蹙,萧女,你把那些孩子给放了吧,都是无辜的生命。
萧女冷静了一会儿,淡淡的吐出,这不行,我的孩子死在胎中,如果这个孩子生不出来,我就无法投胎。再说了,我不会伤害这些孩子的只是取其一魄罢了。
郭璞听完,说到,可是你取了这些孩子的一魄他们就会变成傻子。
白萋萋发现萧女的肚子已经扁了下去,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将三个小孩的那个魂魄给吸收了?
萧女直接点点头,说到,你们放心,这些孩子,我已经送回去了,你现在可以去这些孩子家去看一看。
白萋萋道,不是只有两个孩子吗?怎么?不是要三个吗?
萧女说到,的确是三个呀。
他去看向王子服。
直见王子服,突然间笑一声,全身冒起黑烟,呲牙一笑,显得十分的诡异。
白萋萋捏紧了郭普的手,看着王子服突然的改变说道,王子服你,你怎么回事啊这,这这什么情况?
鱼不伦有些吃惊,说到,王子服。
鱼不伦有些呵斥的声音,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子服。
王子服冷冷的道。
萧女咬了我,我把我的孩子也给了萧女。现在留着婴宁一个人在世界之上。
我想带着我的孩子下来陪着萧女了,谁知道根本不用死,不过你们放心,就是孩子不会变成傻子。我等萧女肚子里面滴孩子出生,我们两个就可以在阴间做夫妻。
说完,缓缓的。
从山洞。
顶端。
有人。
孩子嬉笑的声音,居然抬头看过去,发现一个爬着行动的黑脸娃娃,呲牙裂笑,十分惊悚。
快不镜头看着萧女士问到,这就是鬼胎,你们的孩子?
萧女点点头,王子服则冷冷地看着他们。
不过疑问来了,快不镜头问道,那么你把我们骗过来是为什么。
王子服说道,因为鬼胎成型了,但是你们看见了这个孩子的面容,漆黑黑,就是阳气不足造成的,所以需要,你们的一点血。
然后王子服掏出一瓶水说到,这是孩子的胎盘凝固成的水,只要,你们献出一点血,我们就会放过你们,不然的话你们就会变成,大清。
大清是什么?
王子服冷冷说道,大清就是僵尸的意思。
什么?鱼不伦有些不知所措,对于现在所看到的这些表示惊讶。
白萋萋无话可说。
郭璞和鱼不伦说道,我们可以给你们一点血。
王子服和萧女淡淡一笑说道。那多谢了,然后就掏出一把小刀分别在鱼不伦快不镜头和郭璞的手上划了一刀。
继而滴在那一瓶胎盘水当中。
那水,立马变得红艳。
然后他们将那瓶血水给鬼胎喝掉。
那个孩子果然皮肤立马变得红润。
再慢慢变为惨白。
然后可以行动自如了。
让大家惊叹不已。
王子服说到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既然我们的孩子已经出生,那么我就放你们走。
然后白萋萋和郭普几人立马跑了出去。
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天呐,这都是些什么鬼,然后他们回去将这样事情给县令说了,再去看看其他两位孩子的家的时候的确孩子已经回到了家中。
他们再次去看访婴宁,将事情给婴灵说了个遍。
婴宁十分后怕说道,王子福竟是如此等人,负了我的真心,更害了孩子。
至于这后面滴事儿,他们也管不到什么了。
白萋萋和郭堡还有快不镜头走在回房间的路上。
各自说到,我吧,大家好好休息,这几天老累了。过几天就要过年了。
几人点点头回房。
只是大家忘了在监狱里面滴刘财主。对呀,那个乌镇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几人又出门边走边说,哎,怎么刘财主的事儿给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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