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墨迹黎帝妃十五
只是,上官云缎看到月儿脸上那鲜明的五指印,以及唇角渗出的血丝,微垂的眸子中隐过几分寒意。
真够狠的。
“呵呵,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傻子,看看她那样子,真是丢人。”
看到上官云缎的样子,众人再次的嘲笑出声,只是这次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顾忌,而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愉悦。
上官云缎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暗冷笑,笑吧,笑吧,看你们还能笑多久,羞辱她,打她的人,这代价希望她们能够承受的住。
月儿虽然挨了打,她仍就紧张的将上官云缎护在身后。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上官云缎的心中,多了几分暖意。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上茶。”
二夫人轻蔑的扫了上官云缎,理直气壮的下着命令,完全把上官云缎当成了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不过,这也正是上官云缎要的效果。
月儿虽然担心自家小姐,但是却也不敢违抗,想到小姐现在毕竟是王妃,那几个女人也不敢真的把小姐怎么样了,这才快速的离开,去泡茶。
上官云缎的身子再次的缩起,似乎还微微的带着几分轻颤,那几个女人望向她时,嘲讽中更多了几分得意,随即纷纷找了位子坐下,如同她们才是这儿的主人。
这儿的摆设本就简单,一字排开的四把椅子,全部被她们霸占,上官云缎仍就站着。
月儿毕竟不放心自家小姐,所以很快便将茶端了进来。
上官云缎的唇角微勾,然后快速的跟在月儿的身后。
众人只当她是害怕,并没有多想,只是再次的嘲笑出声。
月儿本要从正面给她们奉茶,只是上官云缎却是暗暗的拉拉了她的衣角,将月儿拉到她们的后面。
月儿只当是小姐害怕面对她们几个,并不曾多想,便绕到了后面。
她们所坐的椅子,中间都有一个小小的桌子,所以从后面放茶,也是可以的。
那几个女人也以为上官云缎是害怕她们,脸上更多了几分得意,也并没有多想。
月儿先走到二夫人的身后,将茶放在她的身侧的桌子上,低声说道。
“夫人请用茶。”
“哼。”
二夫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的一哼。
月儿便再次移动脚步,走到三夫人的身边,继续奉茶。
站在月儿身后的上官云缎,快速伸出她那修长的玉指,狠狠的拽住二夫人的头发,用力的一扯,然后快速的收回手,将因为太过用力拽下的一缕头发甩在了地上。
二夫人快速的转头回望。
此刻,月儿一手端着茶盘,一手正在给三夫人放茶,自然不会是她。
二夫人愤恨的目光落在了上官云缎的身上。
上官云缎的脸上,是目瞪口呆的惊讶,一双眸子,似乎下意识般的惶恐的望向三夫人,刚刚拽了二夫人头发的手,似乎也是下意识的指了三夫人一下,然后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的收回手,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是成功的误导了二夫人。
谁能想到一个傻子会骗人?
这些女人,平日里,为了那个男人,本就是她明斗暗斗不断,二夫人的性子本就暴躁,而且家世也比其它的几个女人好,哪受到了这样的委屈,怒火,一点即燃。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在我面前玩阴的。”
二夫人快速走到三夫人的面前,扬起手,狠狠的扇在了三夫人的脸上。
三夫人那张妩媚的脸上,顿时浮出五根鲜明的手指印,半张脸也快速的红肿起来,可见二夫人用力之大。
“你疯了,你凭什么打我?”
三夫人有些回不过神来,愤愤的质问道。
“你还有脸问我,打的就是你这不要脸的狐媚子。”
二夫人平时对三夫人就极为的不满,对三夫人那张妩媚的脸更是深恶痛绝。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她岂能放过,怒骂间再次扬起手,挥向三夫人。
只是,这次三夫人已经有所准备,快速的避了过去,但是却也随即狠狠的扑到二夫人,手也快速的扯向二夫人的头发。
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了一起,正应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句古话,此刻两个人可是丝毫都不留情,都狠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哎呀,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快住手呀。”
四夫人回过神后,假装担心的向前劝架,但是那声音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是呀,别打了,都是自家姐妹。”
五夫人也起了身,去劝架,只是,同样的没有什么诚意。
上官云缎假装害怕的躲在椅子后面,手中的细针,却对准四夫人的手,掷去。
她此刻离四夫人有些距离,而且她不懂武功,扔出去的针并没有太大的力道,虽然剌中了四夫人,却也不会太痛。
四夫人快速转向恰恰站在她身边的五夫人,看到五夫人衣袖上的细针时,双眸猛然的眯起,恶狠狠的吼道。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暗算我。”
说话间,也不由分说的扑到五夫人。
五夫人衣袖上的针,自然是上官云缎刚刚悄悄的插上去的。
五夫人虽然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也毫不示弱的回击。
平时里,她们就是针锋相对,只因害怕夜无恒,不敢乱来,今天这导火线一旦被点燃,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顿时,整个房间里,一片混战,战争不断的升级,已经不知道是谁在打谁,谁在回击谁了。
平时里,美丽,妩媚的女人,因着那激烈的战争,已经惨不忍睹了。
月儿彻底的惊呆了,愣愣的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情形,忘记了所有的反应。
而上官云缎的唇角却是慢慢的扯出几分略带嘲讽的冷笑,可悲的女人呀!
此刻自然没有人再注意她,而上官云缎则一脸悠闲的看着好戏。
“王爷!这?!”
只是,一声略带轻颤的惊呼声,却让上官云缎惊滞,身子也微微的僵滞。
夜无恒可是对她避之而惟恐不及,怎么会来她这儿?
难道说是动静太大了,惊了夜无恒?
她清楚夜无恒的精明与危险,会不会看出什么?
她能轻易的骗的过这几个女人,但是,夜无恒,这般毫无征兆的来,真的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上官云缎暗暗惊疑间,便隐约感觉到一道冷光直直的射向了她。
不过,值的庆幸的是,据说夜无恒当天便有急事出了京城。
夜无恒的眼中向来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他人在府中放肆。
所以.
听说,那四个来她这儿闹事的女人也都受到了不轻的处置。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夜无恒走的太急,把她给忘记了,倒是没有处置她。
第二天,上官云缎得到确切消息,夜无恒真的出城了,而且最快要五天才能回来。
因为知道夜无恒短时间不会回京城,那府中的女人经过昨天的事情,暂时也不敢来她这儿闹事了,上官云缎下午便悄悄的出了王府。
那天因为李玉的事情,流苏受了伤。
那天晚上,因为怕夜无恒会发现,她事后并没有去找他们。
第二天,她就此般嫁了过来,所以也一直没有时间跟他们联系。
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她现在已经是夜无恒的王妃,依依她们不能冒然的来联系她,只能等她去找他们。
出了王府,上官云缎按照平时联络的方式,约了依依去一家客栈。
“主子。”
依依看到上官云缎时,微微愣住,随即双眸快速的扫过她的全身。
急声问道,“王府中没有人欺负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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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又向前走了一段路。他碰到了一块花盆的碎片。这东西的确不应该躺在这地方;但是他既然躺在这儿,他也就成了一个可以躲避风雨的窝棚了。在他下面,住着好几家蠼螋。他们不需要广大的空间,但却需要许多朋友。他们的女性是特别富于母爱的,因此每个母亲就认为自己的孩子是世上最美丽、最聪明的人。
“我的儿子已经订婚了,”一位母亲说。“我天真可爱的宝贝!他最伟大的希望是想有一天能够爬到牧师的耳朵里去。他真是可爱和天真。现在他既订了婚,大概可以稳定下来了。对一个母亲说来,这真算是一件喜事!”
“我们的儿子刚一爬出卵子就马上顽皮起来了,”另外一位母亲说。“他真是生气勃勃。他简直可以把他的角都跑掉了!对于一个母亲说来,这是一件多大的愉快啊!你说对不对,甲虫先生?”她们根据这位陌生客人的形状,已经认出他是谁了。
“你们两个人都是对的,”甲虫说。这样他就被请进她们的屋子里去——也就是说,他在这花盆的碎片下面能钻进多少就钻进多少。
“现在也请你瞧瞧我的小蠼螋吧,”第三位和第四位母亲齐声说,“他们都是非常可爱的小东西,而且也非常有趣。他们从来不捣蛋,除非他们感到肚皮不舒服。不过在他们这样的年纪,这是常有的事。”
这样,每个母亲都谈到自己的孩子。孩子们也在谈论着,同时用他们尾巴上的小钳子来夹甲虫的胡须。
“他们老是闲不住的,这些小流氓!”母亲们说。她们的脸上射出母爱之光。可是甲虫对于这些事儿感到非常无聊;因此他就问起最近的垃圾堆离此有多远。
“在世界很辽远的地方——在沟的另一边,”一只蠼螋回答说。“我希望我的孩子们没有谁跑得那么远,因为那样就会把我急死了。”
“但是我倒想走那么远哩,”甲虫说。于是他没有正式告别就走了;这是一种很漂亮的行为。
他在沟旁碰见好几个族人——都是甲虫之流。
“我们就住在这儿,”他们说。“我们在这儿住得很舒服。请准许我们邀您光临这块肥沃的土地好吗?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是很疲倦了。”
“一点也不错,”甲虫回答说。“我在雨中的湿被单里躺了一阵子。清洁这种东西特别使我吃不消。我翅膀的骨节里还得了风湿病,因为我在一块花盆碎片下的阴风中站过。回到自己的族人中来,真是轻松愉快。”
“可能你是从一个垃圾堆上来的吧?”他们之中最年长的一位说。
“比那还高一点,”甲虫说。“我是从皇帝的马厩里来的。我在那儿一生下来,脚上就有金马掌。我是负有一个秘密使命来旅行的。请你们不要问什么问题,因为我不会回答的。”
于是甲虫就走到这堆肥沃的泥巴上来。这儿坐着三位年轻的甲虫姑娘。她们在格格地憨笑,因为她们不知道讲什么好。
“她们谁也不曾订过婚,”她们的母亲说。
这几位甲虫又格格地憨笑起来,这次是因为她们感到难为情。
“我在皇家的马厩里,从来没有看到过比这还漂亮的美人儿,”这位旅行的甲虫说。
“请不要惯坏了我的女孩子;也请您不要跟她们谈话,除非您的意图是严肃的。——不过,您的意图当然是严肃的,因此我祝福您。”
“恭喜!”别的甲虫都齐声地说。
我们的甲虫就这样订婚了。订完婚以后接踵而来的就是结婚,因为拖下去是没有道理的。
婚后的一天非常愉快;第二天也勉强称得上舒服;不过在第三天,太太的、可能还有小宝宝的吃饭问题就需要考虑了。
“我让我自己上了钩,”他说。“那么我也要让她们上一下钩,作为报复。——”
他这样说了,也就这样办了。他开小差溜了。他走了一整天,也走了一整夜。——他的妻子成了一个活寡妇。
别的甲虫说,他们请到他们家里来住的这位仁兄,原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浪汉子;现在他却把养老婆的这个担子送到他们手里了。
“唔,那么让她离婚、仍然回到我的女儿中间来吧,”母亲说。“那个恶棍真该死,遗弃了她!”
在这期间,甲虫继续他的旅行。他在一漂白菜叶上渡过了那条沟。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有两个人走过来了。他们看到了甲虫,把他捡起来,于是把他翻转来,复过去。他们两人是很有学问的。尤其是他们中的一位——一个男孩子。
“安拉(注:安拉(Allab)即真主。)在黑山石的黑石头里发现黑色的甲虫《古兰经》上不是这样写着的吗?他问;于是他就把甲虫的名字译成拉丁文,并且把这动物的种类和特性叙述了一番。这位年轻的学者反对把他带回家。他说他们已经有了同样好的标本。甲虫觉得这话说得有点不太礼貌,所以他就忽然从这人的手里飞走了。现在他的翅膀已经干了,他可以飞得很远。他飞到一个温室里去。这儿屋顶有一部分是开着的,所以他轻轻地溜进去,钻进新鲜的粪土里。
“这儿真是很舒服,”他说。
不一会儿他就睡去了。他梦见皇帝的马死了,梦见甲虫先生得到了马儿的金马掌,而且人们还答应将来再造一双给他。
这都是很美妙的事情。于是甲虫醒来了。他爬出来,向四周看了一眼。温室里面算是可爱之至!巨大的棕榈树高高地向空中伸去;太阳把它们照得透明。在它们下面展开一起丰茂的绿叶,一起光彩夺目、红得像火、黄得像琥珀、白得像新雪的花朵!
“这要算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展览了,”甲虫说。“当它们腐烂了以后;它们的味道将会是多美啊!这真是一个食物储藏室!我一定有些亲戚住在这儿。我要跟踪而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位可以值得跟我来往的人物。当然我是很骄傲的,同时我也正因为这而感到骄傲。”
这样,他就高视阔步地走起来。他想着刚才关于那只死马和他获得的那双金马掌的梦。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甲虫,抱着他,同时把他翻来翻去。原来园丁的小儿子和他的玩伴正在这个温室里。他们瞧见了这只甲虫,想跟他开开玩笑。他们先把他裹在一起葡萄叶子里,然后把他塞进一个温暖的裤袋里。他爬着,挣扎着,不过孩子的手紧紧地捏住了他。后来这孩子跑向小花园的尽头的一个湖那边去。在这儿,甲虫就被放进一个破旧的、失去了鞋面的木鞋里。这里面插着一根小棍子,作为桅杆。甲虫就被一根毛线绑在这桅杆上面。所以现在他成为一个船长了;他得驾着船航行。
这是一个很大的湖;对甲虫说来,它简直是一个大洋。他害怕得非常厉害,所以他只有仰躺着,乱弹着他的腿子。
这只木鞋浮走了。它被卷入水流中去。不过当船一起得离岸太远的时候,便有一个孩子扎起裤脚,在后面追上,把它又拉回来。不过,当它又漂出去的时候,这两个孩子忽然被喊走了,而且被喊得很急迫。所以他们就匆忙地离去了,让那只木鞋顺水漂流。这样,它就离开了岸,越漂越远。甲虫吓得全身发抖,因为他被绑在桅杆上,没有办法飞走。
这时有一个苍蝇来访问他。
“天气是多好啊!”苍蝇说。“我想在这儿休息一下,在这儿晒晒太阳。你已经享受得够久了。”
“你只是凭你的理解胡扯!难道你没有看到我是被绑着的吗?”
“啊,但我并没有被绑着呀,”苍蝇说;接着他就飞走了。
“我现在可认识这个世界了,”甲虫说。“这是一个卑鄙的世界!而我却是它里面唯一的老实人。第一,他们不让我得到那只金马掌;我得躺在湿被单里,站在阴风里;最后他们硬送给我一个太太。于是我得采取紧急措施,逃离这个大世界里来。我发现了人们是在怎样生活,同时我自己应该怎样生活。这时人间的一个小顽童来了,把我绑起,让那些狂暴的波涛来对付我,而皇帝的那骑马这时却穿着金马掌散着步。这简直要把我气死了。不过你在这个世界里不能希望得到什么同情的!我的事业一直是很有意义的;不过,如果没有任何人知道它的话,那又有什么用呢?世人也不配知道它,否则,当皇帝那匹爱马在马厩里伸出它的腿来让人钉上马掌的时候,大家就应该让我得到金马掌了。如果我得到金马掌的话,我也可以算做那马厩的一种光荣。现在马厩对我说来,算是完了。这世界也算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过一切倒还没有完了。有一条船到来了,里面坐着几个年轻的女子。
“看!有一只木鞋在漂流着,”一位说。
“还有一个小生物绑在上面,”另外一位说。
这只船驶近了木鞋。她们把它从水里捞起来。她们之中有一位取出一把剪刀,把那根毛线剪断,而没有伤害到甲虫。当她们走上岸的时候,她就把他放到草上。
“爬吧,爬吧!飞吧,飞吧!如果你可能的话!”她说。
“自由是一种美丽的东西。”
甲虫飞起来,一直飞到一个巨大建筑物的窗子里去。然后他就又累又困地落下来,恰恰落到国王那只爱马的又细又长的鬃毛上去。马儿正是立在它和甲虫同住在一起的那个马厩里面。甲虫紧紧地抓住马鬃,坐了一会儿,恢复恢复自己的精神。
“我现在坐在皇帝爱马的身上——作为其他的人坐着!我刚才说的什么呢?现在我懂得了。这个想法很对,很正确。马儿为什么要有金马掌呢?那个铁匠问过我这句话。现在我可懂得他的意思了。马儿得到金马掌完全是为了我的缘故。”
现在甲虫又变得心满意足了。
“一个人只有旅行一番以后,头脑才会变得清醒一些,”他说。
这时太阳照在他身上,而且照得很美丽。
“这个世界仍然不能说是太坏,”甲虫说。“一个人只须知道怎样应付它就成。”
这个世界是很美的,因为皇帝的马儿钉上金马掌,而他钉上金马掌完全是因为甲虫要其他的缘故。
“现在我将下马去告诉别的甲虫,说大家把我伺候得如何周到。我将告诉他们我在国外的旅行中所得到的一切愉快。我还要告诉他们,说从今以后,我要待在家里,一直到马儿把他的金马掌穿破了为止。”
小故事结束,进入正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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