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开了天眼之后,陈道清晰地发现宁妘病床上空飘浮着一个虚幻的黑影,黑影的形体像是一个婴儿,他蜷缩在一起,飘浮于空中。
那婴儿似乎也发现了陈道,对着陈道缓缓睁开双眼,瞪视过来。
“吼!”
婴儿刚刚瞪向陈道,毛球已然发出一声咆哮,这一声咆哮震得四周众人头疼欲裂,不过咆哮过后,室内灯光不再闪烁,那黑影婴儿似乎极为害怕毛球,再次蜷缩了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小小毛球竟然能发出如此震耳欲聋的吼声,那子书绫月看着怀中的毛球更是惊骇莫名。
这些天来,子书绫月一直将毛球看待成小宠物,万万没有想到它竟然拥有如此神通。
陈道慢慢走到宁妘的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宁妘不由微微一叹:“看来,不是宁妘惹恼了什么人,就是有人要追求她,所以才让人下了鬼童咒。”
“鬼童咒?”
诸葛西夏虽然是边缘人,但毕竟世代从事这个行业,专业知识过硬。
“怎么会有人对她下这种咒术?”
听到这话,众人不由看向诸葛西夏,希望诸葛西夏能给他们解释清楚。
诸葛西夏轻咳一声,开口道:“所谓鬼童咒,是一种经过改良的降头术。是迄今为止,所知道的降头术中,危害最小的降术。”
听到危害最小,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过,陈道却又冷笑着补充了一句:“危害虽然小,但如果在十二个小时内找不到解咒的人,她很有可能会永远睡下去。”
“道哥,你一定要让我姐苏醒过来!”
陈道笑了笑,他发现子书绫月自他进来之后,就一直看着自己,于是笑着对子书绫月道:“我说子书总裁,你没事老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子书绫月没有多说话,她知道这个场所不适合多说什么,当下转过头,看向窗外。
陈道摸了一下口袋,对着身边的诸葛西夏道:“出门的时候太匆忙,忘记带符纸了,老诸,你包里应该有吧?”
“有的。”诸葛西夏刚刚从皮包取出一沓符纸,准备交到陈道手里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一个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的奶油小生进入众人的视线。
“子书奶奶、宁伯父、郑阿姨,妘姐没事吧?”
在场众人当中,除了陈道,其余人似乎都认识全身奶味的小帅哥。
小帅哥快步走到宁妘身边,直接把陈道挤到了一边,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宁妘那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结果被宁莜雨及时制止。
“东方佑康,如果我姐是清醒着的,她绝对不会让你碰她。”
眼见宁莜雨的面色有些难看,东方佑康这才笑着缩回手,他转头对着子书夏青道:“子书奶奶,在来之前我听医院的副院长说,妘姐是中了邪,而我上个月去泰国游玩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好朋友,他师傅在泰国是有名的法师,我像他也许能帮忙让妘姐苏醒过来。”
东方佑康这么一说,宁松柏和子书夏青不由再次对视一眼,宁松柏显得有些犹豫,而子书夏青则是直接摇头,只不过她尚未开口,宁松柏的妻子,宁妘的亲生母亲就急忙开口:“佑康,你赶紧让你的朋友过来。”
说句实在话,在场众人当中,并没有多少人相信陈道。
虽然子书绫月怀里的毛球刚才做了出人意料的举措,但那并不是表示陈道也同样厉害。
特别是在知道,这个所谓的陈道就是李治之后,要知道,李治的名声可是烂到家了。
“我朋友,就在门外。”接着,东方佑康急忙走了出去,领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青年男子一进来,眉头不由微微跳动了一下,扫视室内众人一眼,男子的目光在子书绫月的身上刻意多停留了几眼,嘴角带过一丝笑意,眼中也闪过一丝淫邪。
“子书奶奶、伯父、伯母,这是巴颂。”
在东方佑康介绍的或死后,巴颂对着三人行了一礼。
郑秀在乎的是自己女儿,急忙对着巴颂道:“大师,请你救救我女儿吧。”
巴颂笑着行了一礼,慢慢走到宁妘的床边。
然而,这时候宁莜雨则是拦在巴颂面前,态度较为冷硬:“南边来的猴子,快滚开,我们这里不需要你!”
巴颂显然听得懂华夏语,不过表情不变,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开口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令姐被人下了降头,睡得越久,对她的身体损害会越大。”
宁莜雨再欲开口,宁松柏也开口了:“小雨,别妨碍法师救你姐姐。”
“道哥能治好姐姐,为什么不让他来,这个南边来的猴子看人的眼神好恶心,我见了就讨厌!”宁莜雨向来娇蛮习惯了,硬是不让开。
“一个成天喝酒吸毒的浪荡子能有什么作用,你难道像害死你姐吗?”郑秀怒了,急忙一把扯过宁莜雨,同时对陈道下了逐客令,“李治,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陈道并没有发怒,而是笑着耸耸肩,很是无所谓地说:“没问题。”
说着,陈道双手交叉于脑后,哼着小曲,慢悠悠地朝着门口走去;与此同时,那巴颂也伸手在宁妘的身体上空笔划着,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室内的灯光再次闪烁起来,一股让陈道极为厌恶的气息开始弥漫出来。
刚走到门口,陈道突然转过头来,对着一直念念有词的巴颂道:“哎,我说,你他娘的救人就救人,念叨那些恶心巴拉的词汇干什么,还有,你袖子里头那是什么?”
这话一出,巴颂眉头突然一跳,不由转头看向东方佑康。东方佑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接着扭头瞪着陈道:“李治,刚才伯母已经说得清楚了,这里是宁氏医院,这里不欢迎你!”
东方佑康这样一说,那郑秀不由看向宁松柏,宁松柏显得有些怕老婆,当即看向陈道:“你还是走吧,如果妘儿醒过来了,我让小雨发短信通知你。”
宁松柏这么一说,那巴颂的嘴角咧得更开了,眼神之中更是闪烁着浓浓的不屑。
“啧,呱噪!”陈道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对着诸葛西夏伸出右手,“老诸,给我张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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