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还想要倾慕何人
离魂界镇魔塔中的魔物之所以出逃,不过是因为之前的九尛想要出去寻白离,故而擅动里面关押的罪孽深重的魔族一起打破本就有些薄弱的封印,逃了出来。
可如今九尛已经魂飞魄散,出逃镇魔塔的魔物被白离一一抓回来,押进镇魔塔里面,镇魔塔的封印也被白离一番加固,便再也没有魔物能够逃脱,只看百万年之后那道封印上的神力会不会被消耗殆尽,再需来重新封印。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这会儿白离却是悠闲的带着沉璧出了离魂界,应约的拉着沉璧的手回去长枕宫,虽说半路上差点方向走反了,跑去地界了,最后又转悠了几圈才摸回长枕宫。
沉璧与白离都不是回个家都回的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不敢让人知道的性子,一路毫不掩饰气息的就到了沉璧住的参商殿,宫里的一众宫侍及那陌笛,司南,青耕感知到那巍峨磅礴的威压,自然也都得知了消息。
陌笛,司南及青耕便已经放下手里的事情,赶过来见两人了。
参商殿里面,待沉璧给白离煮好茶的时候,外面几人已经在过来的半路上了。
白离含着一颗甜丝丝的糖,翻着手里的书,瞥了一眼那如凡间院子一般的月亮门,挑了挑眉。
说起来他们也是很久未见到沉璧与白离了,前几日的冥界宴会,沉璧早就传信让他们不用去掺和了,他们也就没去。
甚至是,因长枕宫周围阵法重重之故,在九界里面,颇有几分与世隔绝的意味,以至于,长枕宫的几人,现在都不知道,在那冥界宴会上,沉璧与妖皇说的那番话。
沉璧看着自家心上人那一身红衣,银发披肩,大大咧咧,毫不掩饰的坐在院子里吃糖看书的模样,顿时有些好笑,眉角一挑,便不自觉的透出几许疑问来。
白离一见那眼神就知道沉璧担忧的是什么事儿,不过是怕她是身份,不好给几人知晓罢了,顿时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白离的目光便又落在那书页上面了。
有什么不好知晓的,青耕早就知晓了,且她白离是上古少帝,不是九界人人喊打的坏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必遮掩了,他们也是你亲近之人,迟早都是要知晓的,沉璧这番模样,难道是觉得我这夫人见不得人?”白离随手翻了一页书,将那医书上的药草都看了一遍,还忍不住将那上头错误的药性给改了改,当真是一派悠闲,半丝紧张都见不着。
“哪有的事儿,怕是在殿下眼里,我这夫君才是见不得人的那一个吧?”沉璧被白离这歪理弄得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杯盏,坐到白离对面,虽是一脸的埋怨,却是不失宠溺调笑。
那埋怨里,其实不失几分真正的的忧虑。
这话说的,还真是有几分沉璧自个儿的担忧。
虽说白离说他将要晋位真神,也算是在上古界可以执掌一方的存在,可是,那也是以后,且他如今只是一个小小上神,上古界有上神三千,何况其上还有一殿四宫九域,古神真神,他在一堆上神里面,怕是连号都排不上吧,何谈其他。
何况,过几日白离就要带他去上古界见那一殿四宫九域的神祗,那可均是自上古初开之时便留存下来的神祗啊,光资历便是能得上古界的一众神祗们叩拜,何况是那修为还极高。
他虽一直没什么反应,可是,那心间的紧张却不是没有的。
他怕,怕那些个古神真神们看出他的心魔,嫌弃他的修为,怕他们不让他与白离在一起。
“嗯,你的确是带出去不怎么长脸,不过呢,本君也不是要依靠夫君长脸的人,故而,你这般就极好了,若是你太耀眼了,被人抢走了怎么办。”白离将那眸子从书上移开,落在沉璧脸上,认真的打量了几眼,突然笑了,笑得极为盛然,一派璀璨勾人。
不自觉的,还带了几许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白离一直觉得,自个儿年纪大一些,且修为还在沉璧之上,虽是个女子,可是也是该护着沉璧的。
诚心诚意的护着。
“苏苏,你可知你难得说情话,可是,一旦说起来,就很是勾人。”沉璧瞧着白离落在自己脸上的笑,心猛地停了一下,耳根都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是吗,那可有勾到沉璧上神,本君所心慕之人,可只有沉璧上神一个啊。”白离执盏,给两人倒了杯茶,眼角眉梢不自觉的带了几分俏丽放肆,难得一见。
“沉璧,你若是想听情话,那我就时常说给你听,只要你开心。”沉璧还没开口,白离便已又加紧说了一句。
这说情话的机会可是少得很,一旦开口了,自然是要一鼓作气的多说几句了。
沉璧被白离这几句话哄得心间一片开怀,笑意盛然,只是,想起这般美好的人,却是有一大群人一直惦记着,顿时就又失了几分笑意了。
且,那日在离魂界……
“不然苏苏还想要倾慕何人?是那慕白上神,还是玄夜上神?”沉璧眉眼一凝,盯着白离的眸子,笑得突然有几许意味深长,细看之下,竟还有几许怨念。
“呵,不就是让你跪了一回搓衣板吗,怨气这么重?”白离顿时就端不住,一口茶水差点给喷出来。
“是是是,不至于,是为夫小气了,只是,苏苏,以后这事儿可否别提了,咳,略微有些,唔,丢人。”沉璧一个大男人,被白离罚跪搓衣板也就算了,只要白离开心就好了,可突然被白离这般大大咧咧的一说,顿时脸色一僵,睁着一双微微带了些紫意的眸子望着白离,细看之下还不失可怜的意味,夹着紫意,勾人的很。
自从白离知晓问心劫之后,他便再未尽力遮掩那眸子里的紫意,只是有时候心魔控制不住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要躲着白离。
“好,我不说了,你乖一些。”白离看得有趣,抬指摸了摸沉璧的眼睑,看着那被浅紫色浸染的瞳仁,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痒。
真是漂亮啊,漂亮的她,想要亲一口。
“苏苏这是在想什么?”沉璧抬眸,看着白离,突然勾唇,明知故问。
那被故意压低了的声音,落在白离的耳边,带着灼热的暧昧。
“想要亲你。”白离素来不是会避讳害羞的人,低头就吻在那好看的眼角,眸色里的温柔及缱镌,丝毫不比沉璧的少。
白离爱慕一个人,从来不会遮掩,却也不会透出太多,可是,如这般毫不掩饰,沉璧也是第一次见到。
灼热的让人,心都是滚烫的,极为渴望。
“苏苏。”沉璧一把将白离抱到自己膝上,呼吸交缠,难得强势的将白离刚想离去的脸擒住,急切的吻上了那朱红的唇瓣。
情到深处,如何忍得住啊。
白离毫不反抗,顺从的依偎在沉璧怀里,却也不示弱的回应那强势的吻。
她素来霸道张扬惯了,可于情事上却是屡屡被沉璧压制,忍不住就强势了几分。
沉璧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带着紫意的眸子里溢出几许惊诧来,随即就是笑了,笑得极为荡漾,还十分体贴的收了几许强硬。
苏苏,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啊。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连外头的请安的声音都没去理会,只是沉璧还记得要随手化出一道结界,免得他们等急了冲进来。
沉璧可是一直对前几次的亲昵被打断,心存怨念呢。
“不是说要见人吗,怎么,还是觉得见不得人?”白离被沉璧逼得都快喘不过气了,扒拉在沉璧肩头,有些轻喘。
那皎月一般的脸颊透出绯红,衬得白离整个人难得的透出古艳娇羞来,眼角似有水色,波光潋滟的,让人一眼就看到了心里去,摄人心魄。
“我舍不得你见外人了,苏苏,这般模样的你,着实是勾人的很,我只想你看着我一个人,不想将你给别人看,你都不知道,你这会儿有多美,美得我想要吃了你。”沉璧轻轻舔噬这白离的耳尖,声音喑哑,带着无尽的压抑。
压抑着想要将怀里的人吞入肚子的欲望。
“来呀,本君也有几日未宠幸与你了,正好这会儿有时间。”白离抬头,不知死活一般的咬了一口沉璧光洁的下巴,漆黑的眸里里,褪去了冷静自持,尽是挑衅。
至于门外的动静,等着就等着吧,美色当前,岂是一些小事就能够阻拦的。
“这可是你说的,苏苏,你可别后悔,像上次一样。”沉璧喉间一紧,猛地将怀里的人给抱起来,抬步就往殿里走。
步子看起来似乎依旧是不急不缓,却是顷刻间就跨过了百米之遥,放出一道神力,将那殿门给推开了。
白离想起那次的一夜,脸上的挑衅猛地一僵,却是咽了咽口水,看着沉璧那隐隐倾城的脸庞,及那已经微微敞开的衣襟,猛地一笑,抬手就摸了一把沉璧敞开的胸膛,极为放肆。
“呵,本君岂会害怕,倒是美人……”
美色当前,再退缩就不是她白离了,不管如何,吃了再说,正好这几日也‘饿了’。
而那外面,被一道结界差点给推到的青耕看着自个儿眼前,带着几许熟悉气息的神力,猛地就脸色一僵。
这是个什么意思?
有人在里面,却不让他们进去?
难不成里面在做什么他们打扰不得的事情不成?
“罢了,兴许神君还有事儿,吾等还是明日再来请安吧。”青耕摸了摸有些被撞疼了的鼻尖,确认没有断,便转身,看着身后那两个上神弟子。
一个嬉皮笑脸,一个,死人脸。
“不知,小师妹,不是,是凤歌上君,是否也与师尊一起回来了。”陌笛看着被结界包裹的参商殿,撇撇嘴,边走边喃喃。
素来嬉皮笑脸的脸上,难得的带了几许忧虑。
好久都未见到小师妹了,可是,如今的小师妹,已经不能被她随口唤作小师妹了啊。
“阿药?”冷着一张脸的司南猛地回头,看着那紧闭的参商殿,思及师尊昔年对凤歌的紧张,本就冷漠的和死人脸差不多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了。
他不敢去想里面在做什么,才会将他们都搁在结界之外。
他怕他忍不住去将那结界都给劈开。
可是,无能为力。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这一尺结界之外,就这般看着,连进去都不能。
“阿药……”司南看着那门口,紧紧握住了手心,指尖似有墨色的烟雾般的灵气缭绕不散。
“师弟,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师尊的结界上面有什么吗?”陌笛走了几步,发现素来跟在自个儿身边的人没有跟过来,顿时一愣,回头满目诧异。
这不就是师尊神力化作的结界吗,也没觉得上头有什么玄机可以参透啊,师弟怎么看的这般认真了。
青耕亦是回首,瞧见司南那些微的异样,顿时有些明了了。
司南昔年,对少帝殿下很是照顾,也很是喜欢。
那喜欢,未必不能化为倾慕。
若是倾慕……
青耕想起了当年沉璧上神抱着怀里尚是小狐狸的少帝殿下浅笑的模样,满足而温柔,里面的纵容缱镌,他一个没有道侣的山灵都能够看出来。
那是爱慕,不容侵犯的爱慕,独占一个人的疯狂去自私。
“无事,回去吧,等师尊有时间了,我们再来请安。”司南苍白这一张脸,步子很是僵硬,似乎是极力压制着什么,更是虚浮的很。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修行除了岔子,要不要我带你去寻梅姑看看。”陌笛看着司南苍白的脸色放心不下,忍不住一手探在司南的腕间,想要看一看。
昔年司南在妖界出了事儿,要不是有白离,怕是就救不回来了,沉璧在长枕宫素来是不理世事,于是青耕便做主将山间的一株会医术的梅花给移回来了。
这株梅花,就是陌笛口中的梅姑。
“没事,我就是这几日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大师姐不必担心。”司南被触到手腕,猛地一僵,反手便将陌笛落在自己手腕的指尖给挣开,头也不回的就化为疾步离去。
黑衣透出几许死气沉沉,似乎是有心事。
“青耕君,你觉不觉得,我师弟他有点不对劲啊。”陌笛看着空荡荡的手心,抬头瞥见司南离去的背影,难得脑子灵光,发觉了司南的失态,偏头,狐疑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不对的,兴许是陌笛你多虑了。”青耕望着那慌乱的背影,抚了抚那被风吹乱的袖子,笑意浅淡,高深莫测的模样,愈发的透出几许仙风道骨来。
“是吗?”陌笛拧眉,总觉的有什么不对劲,可自个儿脑子不好,却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只能跟着青耕身后,慢悠悠的走了。
不过,却是越走觉得越不对劲。
临水殿。
司南猛地将那寝殿的大门关上,蜷着身子,猛地将唇角咬住,怀里,抱着一把古朴风雅的扇子,上面黑气萦绕,却是在想要靠近那扇子的时候,被那扇子上的神力给震开。
那扇子落在地上,猛地绽开了,一片风流的青山绿水,上头似乎似有银色的神力镇守。
因风为雪。
绿水本无波,因风皱面。青山本不老,为雪白头。
阿药,我愿将喜怒都随你,你可否爱我,可否记住我,口否在意一下我。
阿药,阿药,阿药……
司南抬首,眼角一派入魔一般的绯色,妖异而腐朽的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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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焕卿急不可耐:“这么大还粘你母后,小心将来找不到媳妇!”
面粉团:“父皇像我这么大时,便为了媳妇不粘祖母了?”
宇文焕卿胡诌:“那是自然!”
?面粉团一本正经:“父皇为了媳妇就不要祖母,真是不孝!五叔曾说父皇若不是生帝王家,乃是我大梁第一登徒子!看来五叔所言非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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