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分不出来

第12章 分不出来

卫封兮往锦被里缩了缩脑袋，想离安亦离远些，说：“皇上所言差矣，臣妾自小跟着生母长大，并不受宠，是几年前生母亡故之后，才收入大夫人那里做女儿，才开始学得琴棋书画的。”

“哦？那卫嫔解释解释也满足朕的好奇心，这身功夫······哪里来的？”

安亦离冰凉的手顺着卫封兮五官轮廓轻轻的绕着抚着。

卫封兮身上一阵颤栗，别开脸，沉思了一会才转头说：“卫相无子，膝下有一养子明唤卫望君，乃是百年前震慑朝野的南君战神的后人。很小的时候，二哥武艺便是出神入化，见我可怜，就开始教我武艺。希望我将来不被人欺负。”

“卫望君？”安亦离轻笑。

这个名字，他倒不陌生。

战神之子孙，天赋自然不会让人质疑。

只不过二十年前，一场仇家灭门，使得这百年战神之族门毁于一旦。

而侥幸当时没有在家的长孙南望君逃过一命，被卫子业收养。

如视亲身。

卫封兮点头，想了想，今天是难得的机会，她必须把握住与安亦离谈这种话的时候。

“皇上，臣妾一直知道不管臣妾这么说，在皇上心里早就把卫相与臣妾看做出一丘之貉了。”

安亦离挑眉。

“也许皇上并不知道臣妾的身世，臣妾自小跟着娘亲，但娘亲只是奴婢出身，只是一位通房丫头，所以臣妾一出生卫子业也嫌弃臣妾，索性让我们母子在府里自生自灭了。”

“然后？”这些都听暗卫说过，但安亦离还是选择继续听。

轻压着卫封兮的身子并没有放松。

卫封兮扯唇，回忆起从前又酸涩又幸福。

安亦离望着她的眸子里去，里面似乎悲伤与幸福交杂着，让人难以看懂。

安亦离拧眉，心好像在扯动？

“虽然这样，但娘亲几年后还是生了妹妹，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每天像丫鬟一样干着粗活，每天娘亲都会准备饭菜给我们吃，我那时候觉得好幸福，没有比那时候更幸福，但是后来娘亲故去了。”饶是卫封兮努力的控制住情绪，在此刻也不免透露出来，卫封兮红着眼，眼里扫射出的是不甘、痛恨、仇恨。

“当时我就躲在衣柜里······看着娘亲血染床榻······”

卫封兮忍不住捂住脸，小声抽泣起来。

“后······后来我就查出是卫子业容许别人侮辱娘亲的，那时候我便发誓，绝对要让整个卫府给娘亲陪葬！所以臣妾想助您一臂之力。”

看着卫封兮的模样，安亦离眉目沉了沉。

此刻，他竟分不出她是不是在演戏。

此情，他竟能有深有体会的感觉？

恍若从前，看着自己的母妃身不由己的伤心，看着母妃纵身火海，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伸手拿开卫封兮捂住脸的小手，看她难得可怜兮兮，红着眸子的模样，轻轻淡淡的说：“假如这是做戏，那么你演得很好。”

话落，便倾身落唇在卫封兮的脸颊边。

卫封兮哭花的眼眨了眨，身体彻底僵住了。

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