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本名【拜谢!再拜!欠更36k】

16小时前 作者: 马空行
第634章 本名【拜谢!再拜!欠更36k】

“人?”

听着女儿的急促的话语,车中的妇人赶忙朝着车外看去。

只看了一眼,妇人赶忙道:“老伯!路边.”

妇人话没说完。

“啪”

车夫手中的鞭子再次炸响。

“哈!”

在车夫的催促下,车前的挽马跑的越发快了。

速度越快,行驶在坎坷土道上的马车便颠的厉害。

车中的康兆儿和妇人用力撑着马车车厢,这才坐稳了身子。

妇人看了眼康兆儿,出声喊道:“老伯,你这是”

车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说小娘,咱们可别乱发善心,瞧着是一个人倒在路边,说不准周围枯草之中便有埋伏的同伙!”

“老朽在车马行干了多少年了,没少听人说这样的陷阱!驾!”

听到此话,颠簸的车厢中,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后讪讪无语。

走了五六个呼吸后。

“啪啪啪!”妇人拍了拍车厢,喊道:“老伯,万一是个真遭了难的人呢!”

“啊?”

车夫一愣,

“吁!”

马车逐渐减速,停在了路边,被颠的有些难受的母女二人便也松了口气。

妇人撩开车帘朝外看的时候,发现车夫已经扶着马车跳了下去。

“呼!”

跳下车的老车夫朝着车后看着,有些紧张的深呼吸了一下。

马车中的妇人看着周围的地形,说道:“老伯,这四周有些空旷,瞧着没什么强人歹徒.”

老车夫摇了摇头,说到:“小娘,便是没什么歹人,但也不知道倒在路边的那人是怎么回事!万一是有什么疫病,咱们沾染了.”

老车夫话说完,车中两人再次沉默。

撩开车窗帘,再次朝后看了眼,车中妇人思忖片刻,说道:“老伯,那人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便是真死了,咱们和衙门说一声,让人收敛了骸骨也是一份功德不是?”

老车夫沉吟片刻,眼中思绪不定。

“老伯去探看一二,小妇人身上还有两串铜钱,权当您的辛苦钱了。”妇人说道。

“行吧!老朽这就去看一眼。”

不一会儿,

老车夫脸上蒙着厚布,环顾着周围情况,一步三回头的朝倒地的那人走去。

走到近处,老车夫用手中的马鞭捅了捅趴倒在地之人的身体,道:“哎哎!”

趴在地上的人毫无反应。

老车夫再次用力捅了捅。

看着稍稍抬了下头,呼出一口白气后,再次趴倒在地的人,老车夫赶忙后退了几步,朝着马车处喊道:“活的!还没死!”

汴京外城,

西侧靠北的位置,

有城门金耀门,

城门外,

两伍禁军正在交班。

交班结束后,下值的一伍禁军搓手跺脚活动一下身子后,呼着白气转身穿过城门洞进到了城里。

进城后,一伍禁军没有朝军营走去,而是走向了城墙不远处食铺中。

食铺门口带着护耳的小厮,看到来人赶忙笑道:“几位军爷来了,里面请!”

为首的禁军伍长点了下头后,带着下属进到店内。

“咕噜咕噜!”

店内灶台上大大的铁锅里热气翻腾,散发的肉汤和熟透蔬菜的香味,让下值的禁军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军爷稍坐,肉汤马上来。”

“好!”

一伍的禁军坐在桌边,有的搓脸有的搓手,让这几处有些凉的地方,尽快热起来。

很快,

小厮端着托盘,来回数次将大海碗盛着,有蔬菜、肉块、索粉和豆腐的菜汤端到了桌上。

菜汤里的索粉,就是现在的粉条,不过用料多是绿豆豌豆。

菜汤上桌后,又是一簸箩散发着热气的大馒头端到了桌上。

最后小厮将一坛酒放到桌上,酒坛上满是水渍,显然是温过了的,随后小厮笑道:“几位军爷慢用!有什么需要的招呼小的。”

“好!”为首的伍长点头道。

随后,桌上便响起了嘶溜嘶溜的喝汤声。

这时,

有人撩开布帘进到屋中,

看着一屋子的禁军士卒,客人表情还有些惊讶。

小厮笑着迎上去:“客官,您要点什么?”

来的客人咂了咂嘴,看着用饭的禁军士卒道:“在店外闻着你家菜汤不错,来一份和几位军爷一样的。”

客人说完,小厮拱手笑道:“客官,店里的菜汤价格在此!这几位军爷用的这般菜汤可不便宜!”

“这几位能用,我还差钱不成?”客人蹙眉道。

小厮赔笑说道:“客官,这几位军爷用的汤里有肉有菜还有豆腐,都是城里永昌侯府送到小店里的!”

“几位军爷一个铜板就能吃上,您用的话,可是要不少铜钱。”

客人犹豫片刻道:“这多少铜线你倒是说说说。”

听着店里的对话,一旁用饭的禁军士卒得意的对视了一眼。

两刻钟后,

食铺门口的布帘被人从里面撩开。

“嗝。”

红光满面,打着饱嗝,嘴里呼着热气,一看便知吃的很是痛快的禁军士卒从食铺里走了出来。

有士卒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头儿,这下值后吃这么一顿,简直比给咱们银钱还痛快!”

有袍泽在一旁点头,道:“对!吃了这些,咱们糊弄事儿都感觉心里难受!”

那伍长站在门口点点头,略带忧愁说道:“不过,等人寻到了,这等好汤饭便要没喽!听说东边和南边那帮人才舒坦,说不准找到侯府要找的人,还能有一笔赏钱!”

“头儿说得是,真羡慕那帮鸟厮!”一伍禁军在门口低声说道。

众人说着话,就准备朝着军营走去。

这时,

有一辆马车从旁边驶过,

走前面牵着挽马的车夫,不停地回头朝后面城门方向念念有词:

“不让进就不让进呗!”

“不就是个看城门的,牛气什么?”

“朝老子叫!老子赶车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

听着车夫的碎碎念,食铺门口的禁军对视了一眼,那伍长喊道:“喂!那个赶车的老头儿,你说什么呢!”

说着话,

一伍的士卒便围了上去。

听到此话一瞪眼的老车夫,侧头道:“老朽说.”

看着一帮禁军,老车夫愤怒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小老儿,几位军爷,小老儿没说什么.”

“军爷不敢当,我们也只是个看城门的罢了。”有喝了些酒水的禁军士卒,面色不善的朝前走了几步。

这般动作,吓的老车夫咽了口口水。

禁军伍长扫视了一下马车,目光停在了车上挂着的‘康’字木牌。

“车里有贵人?”禁军伍长伸手拦住下属,问道。

“呃,是,有,车里乃是世家康家的贵人。”老车夫赶忙说道。

“吭。”禁军士卒中有人笑了一下道:“是那个被下人坑钱的康家么?”

听着车外的对话,车中的康兆儿只能和自家小娘噤若寒蝉,不敢说一句话。

随后众人正想笑的时候,伍长回头一瞪眼道:“慎言!”

看着老车夫,伍长继续道:“你是城中哪家牛马车行的?”

“呃,小老儿是田行老那儿的,小老儿和行老还有些亲戚呢!”老车夫赔笑说道。

“田行老?和永昌侯府有些关系吧”伍长不确定的问道。

“对对对!军爷真是厉害,是有些关系!”老车夫笑道。

禁军伍长深呼吸了一下,点头道:“行吧!以后老人家说话还是要注意些!”

“唉!唉!”车夫连连点头。

想了想,伍长又问道:“看老人家的样子,方才在城外,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正想牵马而走的老车夫迟疑片刻,道:“军爷,今日在路上,遇到个遭了难昏倒在路边的少年,贵人心善,想带回城救人,可城外的几位军爷却不让进。”

“小老儿知道,城外的军爷是怕有疫病,可那少年瞧着不过是饿晕过去了而已。”

禁军伍长摇头摆手道。“行了!真要出了什么事儿那就晚了!你赶紧进城吧!”

老车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牵马离开了此处。

一伍禁军离开食铺,准备继续回营。

片刻后,

“军爷稍候!”老车夫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这人,还有什么事儿?”有禁军蹙眉问道。

老车夫赔笑说道:“车里的贵人说,要是几位有闲暇,还请买个炊饼给那少年。”

“嗯?怎么不自己买?非要让我们去?”

“都是女眷,实在是不好.”老车夫为难的说道。

禁军伍长看了看老车夫,又侧头看了看城门洞方向,沉吟片刻后摇头道:“我真是魔怔了。钱给我吧!”

“哎!多谢军爷。”

老车夫笑着拱手,转身朝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

“头儿,您这是?”有下属问道。

“去铺子里弄碗肉汤来,咱们出城看看。”伍长说道。

下属眼睛一转,道:“头儿,侯府要寻的人是从东南过来的!这个怕不是吧?”

伍长笑了笑,颠着手里的铜钱,道:“是不是的,用这几文钱买些东西,说不定能救个人呢!于咱们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着,便命人进店打了碗热汤出来。

随后带人穿过城门洞,朝着城外走去。

这日一早,

天气阴沉,

兴国坊附近,

永昌侯府,

梁晗院儿,

正屋卧房中很是暖和。

“呼”

浅浅的呼噜声,从放下床幔的床榻上传了出来。

“吧嗒。”

房门开合的声音传来。

床幔中一身睡衣的梁晗模糊的听到动静后,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舸儿,你腰别动,我就蹭蹭.”

梁晗流着口水的嘴里念叨了几句零碎的梦话,侧躺着挺了挺腰后,怀里的被子抱得越发紧了。

“钓车哥,还是你叫吧,我怕我叫了公子,公子会生气。”床幔外有小女使低声说道。

“我叫公子就不生气了?”钓车的声音传来。

“那叫不叫,钓车哥决定便是,我去给公子煮茶了。”

“你这.”

片刻后,

“公子?”

钓车在帐外低声喊道。

“公子?”

钓车的声音稍微大了些。

“唔?”

“呼!”

第一声是梁晗醒来的声音,后面长长的呼气声,一听却是有些微微的烦躁和无限的遗憾。

“钓车,你他娘的,老子的美梦正做到紧要处呢!”

梁晗恼火的声音传来,床幔也被气恼的扫到了一旁。

没等梁晗继续说话,钓车赶忙道:“公子,靖哥儿托的事情有眉目了!”

“嗯?”

一脸气愤的梁晗当即便变了脸,面带惊讶的急声道:“是东边还是南边的城门?”

“回公子,西边金耀门的士卒送来的人。”钓车回道。

“快,穿衣服,咱们去瞧瞧!”梁晗急声道。

钓车赶忙朝一旁喊道:“来人,公子穿衣服!”

“来了。”

方才说话的小女使绕过屏风,朝着梁晗走了过来。

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又披上一条厚实的斗篷,梁晗快步朝前院儿走去。

走在游廊下,走路带风的梁晗道:“父亲母亲他们呢?”

“公子,侯爷和大娘子出门了。”

“嗯。”

钓车看了眼梁晗道:“公子,咱们要不要给靖哥儿送个消息?”

“我先确认一下,别搞错了,让咱们白高兴一场。”说着,梁晗步伐又快了几分。

来到前院正厅,

梁晗穿过后门的棉帘进到屋里,绕过屏风后便看到了厅堂中的几人。

看到梁晗,

为首作队将打扮的一人放下手里的茶盏,赶忙起身拱手说道:“见过六郎。”

昨日下午的禁军伍长,也跟在上级身后躬身拱手一礼。

两人起身的时候,后面一个穿着棉衣成衣面带菜色的少年,也被侯府的女使扶着站起身。

“嗯,几位客气了,快快请坐!”梁晗摆手笑道。

待众人坐定,梁晗看着菜色少年道:“就是他?”

那队将示意下属说话。

禁军伍长刚想站起身说话,就看到梁晗朝他摆手:“不用起来,坐着说就是。”

“是,六郎!就是这位少年,今日早晨在城外驿站醒了过来,一问之下便说自己是来汴京寻亲的。”禁军伍长微微躬身说道。

梁晗点头:“祖籍何处可问了?”

伍长躬身回道:“问了,说是乌伤县小梁山人士。”

听到此话,梁晗笑容灿烂的站起身道:

“好,有劳两位了!钓车,派人带着两位去潘楼高乐,再去潘楼旁的绮云楼叫两位魁首作陪。银钱花费记本公子账上!事后再把赏钱给两位。”

“多谢六郎!潘楼什么的就不用.”

梁晗挥手打断,道:“听我的。”

“是!那小人等就先告辞了。”为首的队将起身拱手道。

“慢走!”

待钓车将人送出正厅,梁晗笑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少年,道:“你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元飞星。”少年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姐姐她叫元和。”

梁晗讶然:“元和?这.”

这和梁晗知道信息的对不上。

这时,

送客到门口的钓车回到了厅内。

“钓车,他姐姐叫元和不叫青草!”梁晗蹙眉道。

钓车一脸不解的说道:“公子,那就是青草姑娘的名字啊。”

中午,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徐载靖院儿,

梁晗笑着将上午的事情,和趁着午休回府的徐载靖说了说。

“六郎,你今日才知道,女使小厮入府要改名字?”徐载靖一脸讶然的问道。

“咳,嗯!我给钓车改名前,一直以为之前的是他的本名。”梁晗说道。

徐载靖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当年他知道这事儿,心里也是有些感叹的。

原因无他,前世进公司打工,听说也是要改个花名英文名什么的在这古代,居然有些类似的东西。

“元和这个名字,比靖哥儿你起的好听多了。”梁晗又道。

徐载靖摇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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