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蛞蝓仙并未为难他们。
而是专注于调教符龙。
几日后的一天。
让吴宣找到机会,吞服数颗阴珠后,化身鬼帝形态,再一次溜出石殿,不出所料。
赤面老鬼主动找上了他。
“小兄弟,托你的福,这次出来可又有好事?”
“鬼爷信我?”
“自是信的。”
吴宣眼珠子转悠,处理好符龙之事前,蛞蝓仙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的。
处理好之后则是另说。
直觉告诉他,不会太简单,所幸再次溜出。
有了上一次的好处,这次赤面老鬼必然更加信任吴宣。
“鬼爷,我们继续去接人。”
“哦?”
老鬼眼眸闪亮。
“接谁?”
“到了便知。”
沿着路线飞离水面,一人一鬼落在小岛之上,赤面老鬼面带期待,似乎在畅想再次见到蛞蝓仙被赞赏的情况。
“鬼爷,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心情尚佳的情况下,赤面老鬼不介意回答一些小辈的疑。
“您见过辣么大的鼎吗?”
“嗯?”
不等其回过神来,吴宣已然激活纪灵云送给他的元婴符宝镇妖鼎。
霎时间天地色变。
一片厚重的阴云笼罩而下,乌云中一尊三足巨鼎显化而出,朝赤面老鬼镇压而来!
吴宣第一次没用,却是想将符龙也弄进来。
二来,不确定蛞蝓仙的实力。
化神鬼母能否反应过来也是个未知数,便没有贸然行动。
如今,形势严峻。
再不行动,很有可能被杀人灭口,便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了。
赤面老鬼没想到这位小老弟还有这般手段,一时失察已然着了道。
吴宣驾起云雾,一飞冲天。
水面则泛起波澜,几息之后,一只鬼手从水下伸出,猛的抓向吴宣,速度之快几乎无法反应。
可他已经预判到这种情况了。
第二尊镇妖鼎压下。
哪怕出手之人乃是化神鬼母,也需要时间来挣脱元婴符宝的威势。
“果不其然!”
蛞蝓仙无法出手!或者说它舍不得耗费体内仅存的仙气来抓捕他。
鬼母应当是这些年,它培养出来的代行者。
需要处理符龙的情况下,也就这一击之力,不可能远追。
待风平浪静之后。
这片通天河流域,再次恢复平静。
吴宣脱身成功!
至于符坚、符龙之事,表面上看与他没什么关系,就算圣地调查也只会查到同样失踪的罗峰身上。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破绽。
便是给罗峰办事的姑娘,红芍。
成功脱身鬼母府后,吴宣并不准备把这件事说出去,一座仙府,时机合适时,将成为他未来仙途的资粮。
并且已经得到一件仙器的情况下,没道理去宣扬,等修为上来,再去一遭即可,路线他都记下了。
又是几日后。
辨认方向花了吴宣大量时间,这才终于赶回天河舟市。
抵达时,已近鸡鸣。
吴宣悄然蹲伏在觅真楼附近,没等多久便见到红芍从后门走出。
凭借高超的修为,直接将人掳走。
抛尸河底。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此女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给个痛快便是他最大的仁慈。
一个小小娼妇的消失,并不足以引起任何动静。
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张道灵住所。
吴宣敲门而入,对方诧异道。
“吴兄,这几日伱去哪了?怎么找不到你人。”
“道灵,说什么傻话呢,我这不是一直在你这呆着喝酒么。”
张道灵一愣,人直接傻了。
按照流程,符坚失踪七天~一月,就需要他们主动向圣地报告,出于个人喜好,基本都是到极限时限才去。
“来来来,此乃天河舟市特有的魍魉酒酿,别有一番风味。”
吴宣这般暗示,他自然明白该如何说。
“那便再好不过,喝。”
“哇!”
这灵酒用阴珠酿造,森寒逼人,一口下去先是从天灵盖到尾椎骨都彻底冰寒,再涌起一股热流冲进骨髓里。
冰火交加,刺激到了极点。
翌日。
四人小队集结。
庄磊见吴宣和张道灵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解道。
“道子,张兄,你们这是去干嘛了,怎么病怏怏的。”
“喝了几日闷酒。”
吴宣一边回答,一边将目光看向温燕青那边。
此女也是面色羞愧。
“对不起,让道子担心了。”
“不,是我对不起你,张道灵去找我的时候,我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已经由长老接手,你没吃亏就好。”
“这圣地之人,当真不是东西。”
“如此剥削还要占尽便宜,迟早要被人吊死在路灯上不可。”
“那符坚,自从那日之事后,便没找过我们,不会去找关系去了吧。”
“让他找又何妨,这件事说破天也是我们占理。”
“有道理。”
在小队成员面前露了个面,又带队出去猎杀河鬼。
强大的心理素质,让吴宣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依旧按照流程,执行每日任务。
如此。
一个月后。
按照惯例,吴宣小队把符坚失踪的事情报了上去,上面来人只是匆匆问询了一遍,便离开了这里。
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然而若只是符坚出事,圣地确实不会多管,调查没有头绪,便放弃了也无所谓。
可惜,里面还牵扯到符龙。
作为正一圣地的真传弟子之一,地位毋庸置疑,所以,前一批调查人员走后没多久。
又来了新一批人手。
全是正一圣地的人,修为起步也是紫府期,为首那男子更是元婴修士。
调查队刚来天河舟市没多久,便传唤吴宣小队过去。
能把符龙叫来天河舟市,只有他弟弟符坚有这个本事。
现在兄弟俩齐齐失踪。
很难让人不想到一块去。
“堂下来人,可是这一届都灵道子,吴宣?”
“正是晚辈。”
“符坚失踪之事,尔等为何要等到一月之后才上报?”
“前辈,符坚与温燕青之事刚发生不久,我以为他脸皮薄,故意躲着我们,便没有细想,直到一月之期也没露面,我们才想着是不是出事了。”
这个理由很合适,也符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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