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程之后,众仙友突然蜂拥而来跟我寒暄了起来,虽然知道这是沾了南墨上神的光,可这实在有些照顾不过来,平日里冷清惯了突然这般热闹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玄溪上神来救了场,只是这救场的方式让我着实楞住了:“南墨在外面等你,来了有一会了。”
众仙友先是一愣,不再围着我。
“南墨上神?”
这阵仗着实太过夸张,我顾不得这些一边确认的问了一遍,一边朝殿外看了看。
玄溪上神耸了耸肩,懒懒的伸手指了个方向:“你出去就能看到了,看来今天这顿饭要多一个人了。”
“多就多了,又不会因为南墨上神一个人吃穷了你卿元殿。”我忍不住笑了一句,跑出殿外时南墨上神正倚在墙上,身旁跟着竹青一人。
我走进抬头问道:“上神怎么来了?不是天帝那边有事吗?”
南墨上神回道:“已经没事了,我便早些回来。”
南墨上神今日难得的穿了一件紫衫出门,里衫仅是纯粹的淡紫色,外衫衣料柔软略深一层的紫色上绣着精致的兰花,袖口花纹紫色浅淡,若不细看很难瞧出来。
南墨上神这是怎么了……穿的这般妖,咳,这般风华。
想必是我目光太过直白,南墨上神垂眸看了一眼自身,开口说道:“结缘礼后的一月内要穿这件衣服,我若不穿阎君那边会怀疑。”
原来如此。
我点头,随后问道:“上神来这找我是有事?对了,早上的饭菜我吃了味道很好,上神辛苦。”
赞赏之时,我目光十分认真的瞧着南墨上神,只怕他以为我是随便说些话来敷衍。
“嗯。”南墨上神在我面前站定,语气十分平淡:“方才回去见你不在就来了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实话实说道:“在屋里呆着闷,想着来找玄溪和冬葵说说话一时间忘了玄溪还有课程,也就只好跟着上了,本来还准备留在这里吃饭……上神既然来了,要不要留下一起?”
我瞧着南墨上神突然安静了下来,心里颇有些忐忑。按道理来说我现在是“嫁”给了南墨上神,结缘礼的第二天就出了门要在外吃饭,还未曾跟上神说上一说,如此……是不是有些失了礼数?
南墨上神是不想留下来吃饭,还是对我擅自出来而不悦?
……
怎么办,我感觉我猜不透上神的心思。
心中纠结了半晌,正想着是不是要乖乖跟上神回毋言殿去,怎么说也是结缘礼后的第二天总不能让上神失了面子,帮忙自然要做到最好。
“上神,你若是……”不想留下来吃饭,我们便回毋言殿,这句话我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南墨上神却嘱咐了竹青几句,看着我说道:“好。”
我很干脆的将未说完的话咽回腹中,侧身让出路来:“上神可要进去?还是我去告诉玄溪上神一声,先去大殿里等上一会?”
脚下的积雪发出类似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这才注意到地上的积雪仅仅才漫过鞋子的三分之一,南墨上神见我抬头看他,开口说道:“你出来总是要清理,我便替你消了它。”
“我先去正殿,你若说完了过来。”
“好。”
身子在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便转了过去,一步一步踏进偏殿,抬眼见玄溪上神和冬葵他们担忧的看着我,当即回过了神,走进对玄溪上神说道:“南墨上神说要留下来一起吃饭,他去正殿等着了,我去陪他。”
玄溪上神点了点头,伸手碰了碰我的额头,笑话道:“不就是南墨来找你了吗,怎么脸红成这样,走路也跟呆傻了似的多大的人了。”
这话戳中了我的心事,我退后一步,心虚的反驳道:“哪里有脸红,你还是快些把提问的仙友安排妥当吧,
玄溪上神歪了歪头,耳侧的留发垂下,形态风流的笑眯了眼睛,”好好,我尽量快些弄妥当,省的你们二人多等,这样可好?“
我当玄溪上神是说话捉弄与我,看我慌乱无措的样子便使了个鬼脸给他,冲冬葵和艾赐摆了摆手出了偏殿。走去正殿的时间,我低头有些心不在焉的数着脚下的石道上有多少块石子。
会因为南墨上神的一句话而乱了心神这着实让我觉得害怕,又十分新鲜,头一次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个表情觉得动摇,虽然现在已经平复但方才的那种感觉着实新鲜……
脸红了吗?
我抬头四处看了看见无人经过,便伸手划出水镜瞧了瞧。镜中映出的人脸颊处稍显红润,却是正常范围,并未夸张到脸红的需要玄溪上神说出来那种地步,果然刚才只是在打趣我。
进正殿的时候,南墨上神正坐在主位上,中间的圆桌上已经摆放的菜色足有二十多盘,竹青站在南墨上神的右手侧身姿卓越,仪态无缺。童之站在竹青的身旁,挺胸昂首,脸上的表情足以称得上得瑟,合在身前的手却有些颤抖,不知是吓的还是太过激动。
见我进来,童之当即小跑来了我身后,一副认“主“归宗的模样。
“仙君,酒我放到桌上了。”
“嗯。”我应了一声,没当着南墨上神和竹青的面上笑话她刚才的样子,绕过正殿中央的玲珑玉石桌,将桌上的菜瞧了一圈奇怪的走到南墨上神身边问道:“玄溪上神方才派人回来了?”
这饭菜准备的也太过快了些……
南墨上神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在我身上后说道:“竹青安排的。”大约是觉得我还会再问,便加了一句:“以前经常如此。”
我点了点头。
这两位上神以前就是好友,只是准备个饭菜仅是小事一桩。
竹青脚下微抬,一步还未跨出来,童之迅速沏了一盏茶放到我身旁的小桌上,表情傲然的看了一眼竹青。
我不再的这段时间里,竹青和童之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沏茶而已,童之却露出这副嘚瑟的表情,一副“我做的也不必你差”的模样挑衅的看着竹青。
“阎君那边可瞒过去了?他没发现什么不对吧?”我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开口问道。
那阎君也着实是个难得的美颜,只是看起来太过阴沉,一双眼睛里似乎存尽了机关算计,阴气沉沉的,这种人太过聪明,哪怕一句话说的不对都可能被挑了空子,给予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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