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我不由低头去看,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我抬头笑她:“腰上怎么了?你莫不是酒喝多了眼花了不成?”
冬葵皱起眉头,神色奇怪的盯着我的腰看了一会:“怎么会呢,刚刚明明看着有个东西,明明是有的!”
“姐姐你起来,我倒不信了,你让我好好看看!”冬葵羞恼的拉起我的手臂,我无奈的举起,看着她双手在我腰上摸了摸去的找什么东西。虽有些痒,但看冬葵这找不到不罢休的样子,我却也能忍。
她摸了好一会,终是苦着脸松了手,脸上还有些别扭的不甘:“怎么会嘛……我才没有喝多,明明是看见了什么……”
还真是喝多了救,撒起娇了,我摇了摇头:“没有便是了何必不开心,不如我们要去应北帝君那处叫艾赐一起出来?”
冬葵点了点头,稍稍恢复了些精神:“叫吧,叫吧,这几日姐姐结缘礼我们也没空好好说说话,干脆把艾赐也叫过来我们一起去玄画仙君那里。”
童之当即插话说道:“我去叫吧,听说今早应北帝君送艾赐姐姐去的!我正好奇缘由呢!”
我和冬葵对视一眼,缓缓一笑。
“去吧,要是他们在说话你就多等一会,等他们说完再喊艾赐过来。”
“童之小妹,记得,等的时候要安静,不要打扰他们,你只要仔细地听就好了。”
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好奇的紧啊,我和童之笑的格外狡诈。
正可谓,一刚清水再清,被沾了墨汁搅浑之后,岂能还期待它依旧入最初那般清澈纯洁?
童之不愧是在我身边多年,当即就懂了我和冬葵话里的深意,表情也有些跃跃欲试,却还是不忘记给我们二人一个鄙视的目光。
冬葵倒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不快,我们在路上等了半晌,头一次如此耐心的等这许久。这着实不能怪我们八卦,在天界活了这四百多年实在没什么新鲜事,难得身边人有点“好”事,自然是要上点心的。
童之回来的时候脸色耷拉着,以平淡到索然无味的笑容和目光告诉我们,没好戏瞧。她身旁的艾赐倒是生龙活虎,一如往常。
“早知道你们准备去画水阁我就不喝那么多水了,还等什么,我们走吧姐姐!”
我和冬葵哀怨愤恨的看了她一眼。
艾赐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童之,童之十分无力的送了一枚笑容:“没事,她们只是心里……上火。”
艾赐显然信了童之随口一说的话,一路上吱吱呀呀的跟我们讲了一些祛火的法子,告诉我们心静自然凉是多么高深的一个境界,上火这种事情,怎么能出现在仙人的身上,这说明修为还是不足……
我和童之应和了几声,百无聊赖的看了眼天色。
没八卦,没JQ,这日子都快淡出蝌蚪来了。我和童之身心俱疲,一路上只余了艾赐说了个不停,童之倒是恢复的最快没过一会就和艾赐说上了话。
玄画仙君的画水阁是个清净闲悠的好地方,四周仙雾清淡,各种各样的仙鸟被酒香吸引,在四周安家落户,略有动静便百鸟齐飞,色彩简直眩人目光。
我们一行人走到画水阁的时候,四周树上与房檐上的仙鸟叽叽呀呀的叫了起来,数量大约有千百来只。进了画水阁,清雅的院内四处都是酒坛,酒香扑面而来,我忍不住眯起了眼。
面上这些不算,下面还不知道藏了多少坛好酒。
“谁来了我画水阁,也不禀告一声?”
玄画仙君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我抬眼看去,她一身水绿色的罗衫从门内走出,一手轻扶门框,长发束在右侧,随意却并不失礼仪,长裙微微曳盖住了鞋面看着虽然长了些,倒也不影响平日里的行走。
与我那日的结缘服相比……实在算不上长。
玄画仙君瞧见我们几个,脸上的笑容顿时多了几分真心和无奈:“瞧你们这几个,又是来讨酒喝的吧?”
冬葵率先开了口,亲昵的上前挽住玄画仙君的手臂,撒娇似的笑道:“好些日子没见了还不许我们来看看仙君你啊,这几日因为凝芷姐姐的结缘礼大家也没顾得上聚一聚,这不今个好不容易又凑齐了。”她眼睛一眨,一副机灵鬼的模样:“怎么着还不喝几口吗?”
艾赐捂着嘴在一旁偷笑,冬葵撒娇从来都是信手拈来,说来就来。
“罢了,来坐下说吧。”玄画仙君嗔怨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憋不住笑了,催我们坐下。
画水阁的院中两边都是酒坛,单单余留了中间放了一尊石桌,四尊石凳,我们本想纠正她这院子,何必放这尊桌凳来占地方,可坐在院中闻着着酒香也着实是一大享受,久而久之便也不说这回事了。
玄画仙君取了一壶仙酿,将杯子依次摆开一人倒了一杯后才坐下,环视了一圈后把目光定在我身上:“结缘礼后可有什么感觉?”
我摆了摆手直接回了句:“饿的胃疼,不如不提。”
童之眨巴了眨巴眼,噗嗤一笑。
玄画仙君说道:“那日结缘礼,你们猜我瞧见了谁?”她娟秀的面容上显露出几分忧色:“那衣着看起来有几分像阎君,也不知是不是阎君那未曾见过的妹妹。”
我顿时一怔:“阎君的妹妹?你说仟让鬼君?怎么会呢……”我皱眉在脑中苦思了半晌,也寻不出一点见过仟让鬼君的印象。她若上了天界,怎么可能谁都不知,大约是看错了吧?也只是衣服极像而已。
冬葵和艾赐相对一眼,也是摇了摇头。
玄画仙君饮下一杯酒,神色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倒不知是谁了,不过那个女子我并不是在大殿见到她的,中途我曾出去过一次,途径南墨上神内殿的时候见她从南墨上神的房里出来,行踪颇有些诡异。我毕竟不曾亲眼见过仟让鬼君的长相,只是那人的穿着与阎君如出一辙,我才这么猜想。”
“但是……”
玄画仙君突然停顿,我关心的问道:“怎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冬葵和艾赐等人也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以神色催促玄画仙君快讲。
玄画仙君咳了一声,似是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毕竟我不能确定那与阎君穿着一样的人是不是仟让鬼君,假若是的话,仟让鬼君的模样,着实……超出我的想象。”
这话让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超出玄画仙君的想象?
八爪?
青面獠牙?
面容狰狞恐怖,极为阴森?
还是美的跟朵花一样,娇柔漂亮?
我脑中记起阎君那副阴沉的眸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虽说阎君目光沉了一些,但容貌是一等一等的,仟让鬼君应该也不会差的。
不过……
我皱起眉头,先不论玄画仙君见到的那人是不是仟让鬼君,穿着若是跟阎君一样那大半就是阎界的人,趁结缘礼的空档去南墨上神的房里,做什么?
艾赐最耐不住性子,当即问道:“她去南墨上神的房里干嘛?不会是偷了什么东西吧?”
玄画仙君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准,我远远瞧着她手里倒是没拿什么东西,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本想上去问问,却没想到她一闪就没了人影。当时我并未想太多,今天见到你才又记起这件事。”
“她若是再南墨上神屋里做了什么……凝芷,你回去还是将此事与南墨上神说说吧,看看屋内可少了什么。”
“嗯。我会跟南墨上神说一声……”我点了点头,感觉此事气氛有些凝重,便开了玩笑说道:“那日的红眷酒按道理来说是玄溪上神送我的,你送了我什么?”
玄画仙君笑了笑,举起酒杯与我们碰了,喝下后才说道:“你满脑子只记得红眷酒,我送你的桃垂只怕跟其他贺礼堆在一起放着吧。”
我看了童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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