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变迁,风云转换,灾荒越发严重了。
百姓疾苦,饥不择食,都在四处奔逃。
为了活命四处逃窜。
栖霞观往日香烟缭绕的场景也不复存在了。
甚至观内的道士都去各处自寻活路了。
不多几日,走的人迹寥寥了。
最后,
竟只剩下东皇道人和北安留在观里。
北安大骂这群道士们不仁义,不道德。
东皇道人却没有怪罪任何人。
这天,
东皇道人把北安叫到跟前,递给他一个包袱。
告诉他把这个东西送到东方十里外的柳家庄。
并嘱咐他送到立马返回,还有要事交代。
北安没有多想,拿起包袱当天就出发了。
一路上的光景。
使得北安触目惊心。
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还有饿狼百兽去啃食路边死人的尸体。
北安已无暇顾及这些,只管快步前行。
天色昏暗下来,正待口渴难耐之际。
隐约间看到前方有一家院落,厅门宽敞,一定是大户人家。
喝碗水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在这等年月,还能看到如此阔绰的门户,实属不易了。
北安走到门前,叩门半晌没有动静。
退回远处却见到院内掌灯通明。
又重新走到门前,正要叩门.....
一把大刀突然从门缝中刺出来,北安立马闪躲一边。
随即大门打开,一众人等蜂拥而出。
领头人看到是一个人,面面相觑。
有人厉声叫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我们家。”
北安看到那么多人出来也没有后退,可一听,苦笑着说:“大哥误会了,天色渐晚,我只是想讨杯水喝,并无他意啊。”
那人收起大刀,却没放松警惕,“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北安说了,那人哦了一声,四目相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让进去,还不把水端出来。
这哪里是待客之道嘛。
出来那么多人迎接倒是客气了......
旁边有人低声道:“肯定是青竹帮的奸细,来探听底细的。”
北安还是听到了。
嘀咕一句:“什么青竹帮绿竹帮的。”
拿大刀那人又喊道:“你怎么证明你不是青竹帮的人。”
“那我怎么证明,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青竹帮是干什么的。”北安无奈的两手一摊。
“既然证明不了,那就别怪兄弟们了,绑了。”
说着就让人上前动手。
北安刚后退一步,准备先发制人。
突然听到一队人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
直接就把院落围了个水泄不通。
速度之快,令在场的人咋舌。
拿大刀那人看到这等情形,更是恶狠狠的骂道:“贼孙,还说不是青竹帮的奸细,给我砍死他。”
指挥众人就要向北安杀来,还口喊着:“让我们大杀四方吧。”
北安心道,还大杀四方?你们敌友不分,我看就是大傻子。
北安大喝一声:“住手。”
这声喊震得众人耳边嗡嗡作响,更是惊得马群在原地打转,不敢前行。
众人都愣在当场。
好一声狮子吼哪。
内力深厚啊。
声响过后,没有了动静,这是都被镇住了啊。
北安回身指向马上的领头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领头人不屑地叫嚣道:“你是什么货色,敢挡爷的路。”
拿大刀那人心下一惊,看向北安,很是疑惑的说道:“你真不是青竹帮的啊,他就是青竹帮大当家的单待,你不认识他?”
北安笑道:“我说我不是嘛。还单待?我看他们不会善待咱们的。”
单待岂容他人在自己面前搬弄是非。
大怒道:“放肆——”
话音未落,持锤砸来。
北安急速往后一退,一掌打在马头上。
一道亮光泛起,人马顿时飞出几丈远,摔倒在地上。
众人“啊”的一声。
惊愕之声过后,还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青竹帮的人一看老大被打飞了,厉声呵斥着极速飞奔而来。
北安两手一横,背后真气一展。
直接把拿刀的众人推入院中。
顺势从腰间拿出‘‘流星追命枪’’。
枪挑一线,左右冲击。
速度之快,只在刹那之间。
打得青竹帮一众人等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随即仓皇逃窜。
还算他们有良心,策马斜身抓起单待。
消失在一片树林之中。
拿大刀那人走出门外,看到山贼离去。
无比惊诧的看向北安,称赞道:“好俊的枪法。”
众人跑出院外,齐声欢呼。
又都簇拥着北安进入院内。
北安心道,我操,为了喝碗水容易吗?这动刀动枪的。
拿大刀那人客气的笑着说道:“小兄弟,真是误会你了,我们众人还得感谢你帮我们打退青竹帮呢。”
说着众人都为他行礼。
北安自觉哪里能承受得起啊,连忙上前扶住他们。
笑着说道:“看来误会解除了。”
说完众人都大笑起来。
“敢问小兄弟怎么称呼?”
“栖霞观北安”。
“敢问各位大哥怎么称呼?”
“老大洪世通。”
“老二洪世权。”
“老三洪世达。”
“老四洪世理。”
原来是洪氏四兄弟。
其他人也就没再介绍,都是周边的街坊邻居。
在几人的感谢声中都散去了。
北安好奇的问道:“四位哥哥怎么会招惹上青竹帮的人呢?”
洪世通叹息一声,说道:“还不都是灾荒闹得嘛。我们兄弟四个,也算赚下些家财,生活还过得去。也在救济难民,可难民越来越多,有些力不从心了。”
“青竹帮得到消息,白天给我们发来信函,让我们把粮食都交出来,我们哪能服从,就组织了村民来抵抗嘛。还得感谢小兄弟得力相助,要不然真不知后果如何了。”
洪世权爽声叫道:“大哥,咱们今天能认识北安兄弟,也算是缘分。那些不愉快统统抛去,今夜我们一醉方休。”
洪世权和洪世理积极呼应着。
北安心道,这老二倒是爽朗洒脱。
喝就喝呗,谁怕谁啊,反正我也没喝过。
五人举杯相饮,觥筹交错,喝的是大快人心。
只是,北安几杯下肚已不省人事了。
只剩他们自己乐呵了。
清晨一缕阳光照在北安的脸上,驱散着昨夜的醉意,还是有几分晕眩。
他在恍惚中从床上坐起。
嘴里嘀咕道:“这酒真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竟让我丢人了。”
缓缓走出屋外,阳光照的刺眼。
抬手遮挡,试着慢慢去适应。
活动活动筋骨,才使自己舒爽许多。
洪世理看到北安出来,快步走过去,问道:“北安兄弟,昨晚睡得还好吧。”
北安拱手道:“多谢几位大哥盛情款待,万分感激。”
洪世理摆摆手笑道:“兄弟客气了,我们还得感谢你呢。”
洪世通从马棚走出来,听到他们说话。
“你俩就别互相客气了,都是好兄弟了。”
说罢都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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