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沉年大案

蒋明晨听了老叔给他上的第一课，如此生动，就似看过电影一样，对老叔的敬佩不言而喻，说：“师傅，我晚上请你喝酒。”

老叔乐了，说：“不用了，请我喝酒的人有得是。你那钱留着娶媳妇吧。”

正说话间，电话响了，老叔拿电话说：“人抓到了，当然你立第一功，好，一会儿，我们老地方见，还有新任务给你呢。”

蒋明晨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但是他大概推断应该是那个线人来的电话。

老叔上楼去交待工作，然后好和我哥会面。老叔上楼看见马望、高德正在给孔二搞笔录，就知道，孔二受不了马望的折磨，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

马望一只眼睛盯着孔二问：“你有没有动手打李二花？”

孔二位马上回答：“打了。”

马望眉毛一挑，孔二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现在马望给他定下了规矩，就是马望打他，他不能躲，他要是躲，那就得打的更狠，所以，孔二每回答一个问题都得准备好挨打。

马望挑的眉毛又落下了，孔二的心也放下了：“怎么打的？”

孔二小心翼翼地回答：“用拳头打的。”

马望继续问：“打哪儿了？”

孔二低头说不敢看马望：“左面太阳穴一下，右面太阳穴一下。”

马望：“李二花有没有受伤？”

孔二：“我不知道。”

马望：“你的小便放没放李二花的小便里。”

孔二：“放进去了。”

马望：“你干了几下？”

孔二：“一下。”

马望把笔停下，说：“一下！”马望的眉毛竖了起来，“你******当盗窃呢，干一次算一起，你这儿干一下算强奸一次，干两下算两次啊，几下都算强奸一次。到底干几下？”

孔二一见马望眉毛竖起来了，赶紧说：“一百多下。”

马望斜楞一只眼睛瞅他，问：“你查了。”

孔二懵了，他不知道应该回答几下才能让马望满意。

本来心不在焉的高德突然扯高了嗓门儿：“到底几下？”

吓的孔二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不，知道啊！”

马望如实的写上：“不知道”。孔二寻思闹办天就要“不知道啊！”

马望声降低了调门问：“你射里没有？”

孔二：“不知道。”

高德一下怒了，上去就是一个大耳雷子：“你**鸡*巴***射不射都不知道。”孔二寻思：“问干几下，答不知道能过关，这次说不知道也能过关。”没想到让高德扇了嘴巴子，忙改口说：“没射。”

老叔看孔二那个一脸欠揍样，问马望：“孔二交没交待新问题？”

马望歪头瞅老叔，因为他少一只眼睛，要看清老叔，必需转动脖子，他说：“这小子现在老实多了，承认自己强奸了，别的事没交待什么。一会儿，我再练练他。”

老叔两只眼睛冒着凶光说：“马哥这也不像你的风格啊，你让这小子轻易过了鬼门关，那可便宜这小子了，玩了人家黄花大姑娘，不让他吐两口血见见红能行吗！孔二，不行，我一会儿审审你。”老叔是在吓唬孔二，可这一吓唬不要紧，孔二又跪下了。

孔二哭着说：“警察爷爷，我说，我知道十年前二厂那个碎尸案谁干的。”

老叔一听，孔二要交待这么大的一个案子，马上问：“谁干的？”生怕孔二后悔不说了。

孔二恳求地说：“我说了你们饶了我吧，别再打我了。“

老叔不耐烦地说：“快**他**妈**说，不说拉到。”

孔二赶紧说：“赵峰，外号赵四、赵大胆。”

老叔怕他撒谎以此来减少皮肉之苦追问：“你没撒谎吧？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

孔二忙点头肯定地说：“真是他干的。”

孔二其实一直没说，就是在等老叔，他知道这个地方谁说了算，他就怕到老叔那里没有什么交待的，他得挨打，要不老叔说这小子贼呢。

孔二说的这个案子影响十分大。死者，张红旗，南矿公司的经理，1985年12月3日在自己的办公室被杀。“12。03”案件发生后惊动了全国。十年了，案子依旧没破。

老叔正要收拾赵四这帮人，没想到孔二说出这么大的一个案子来。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孔二说的是真的假的，这需要进一步核实。虽然老叔很激动，但他表现的还是很平静。因为能破这个命案，那可不是一般的功劳，这在他争刑警大队长这个职务时，又加了点儿份量啊，心中暗忖：“看看是我王乃达能干，还是他冯建设厉害。”

“如果这个案子真是因为你的线索破了，确实是赵四干的算你立一功。”马望说。

老叔问孔二：“你是怎么知道的？”

孔二说：“我认识赵四一个表弟丁杰，他一次喝多了说的。南矿公司张经理。这个案子我听说过一些，知道影响很大。我当时一听这么大的事儿，赶紧装喝多了。第二天，杰子感觉昨天喝多乱说话了，还来试探我，我装做也喝多了他说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

老叔心想，这个孔二脑袋到真是不空。如果不是强奸罪，这小子调教调教没准能成一个好线人，可孔二犯的事太缺德了，一点也不能轻饶。

老叔说：“也就是说，你也不是亲眼见赵四杀人了。”

孔二答：“是的。我是听说的。”

老叔问：“丁杰在哪儿？”

“我不知道。”孔二说。

老叔又问：“他是哪儿的人？做什么的？”

孔二答：“市里的，重机厂，车工。”

看来，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这个大便宜能不能捡着还不一定啊，得先找到丁杰，还有就是得好看看以前的案卷，看现在这个案子能从什么地方入手。如果是赵四干的，没有证据如何定罪啊。丁杰能不能作证是一个关键，还有就是丁杰知道多少。如果丁杰是吹牛逼，那******都是水中月镜中花了，连一个屁都不是啊。

“你还有别的要说吗，孔二？”老叔问道。

孔二说：“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些。”

老叔对马望、高德说：“这事儿先给他记上，明天再说。马哥、高哥你俩辛苦，笔录做完，让蒋明晨看着他就行了。”

赵四老叔是要收拾定了。因为老叔以前就说过：“不收拾赵四，他就不知道警察是老爷，不操他妈，他不知道你是他爹。”赵四这两年在这会上名声很大，手下很多，坏事儿做绝，一般人不敢给他作证，一找他的麻烦总有领导出来说情，令老叔很窝火。赵四本就臭名昭著，这下更是脖子卡上了一把夺命刀，如果案件查实，他是活到头儿了。

老叔打车回的家，在小区附近下了车，拐了两拐，进入小区的正门口，在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偷瞄着他，一高一矮，一白一黑，小个的脸白身形消瘦，用胳膊肘一杵一个黑脸大汉说：“就是他。”

“哥，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不是王四虎子吗。”黑大个很是惊讶。

“没有。他是枪不离身。”小白脸坚定的说。